掌心像被烫到一样,从脚后跟红到头发丝的沈归砚立马把手弹开,羞涩得不敢看她,嘴里只能含糊不清的应着。
这模样看着格外的纯情,哪里有像之前几次将她压在床边亲吻,誓要把她拆骨入腹的凶狠姿态。
抓住他手摁住的那一刻,宝珠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或许他说的是她的年龄,不是她所以为的………
啊啊啊啊,她究竟在做什么啊!
丢人,她现在把人给打晕了还来得及吗!
今夜月至半空,茫茫无边落萧声。
“大哥,宝珠那么晚了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啊。”沈亦泽得知那么晚了她还没回来,急得不行,要知道宝珠从未有过留宿的前列。
唯一的一次,还是她五岁那年被人偷走。
因为那次的意外,他们都禁止她在外过夜,哪怕在晚也要亲自把人接回家才安心。
指腹摩挲着缠枝藤花茶杯边缘的沈亦安倒是比他要沉得住气,只是那一贯挂在嘴边的温柔笑意早已不见踪影,“能遇到什么事,不过是被杂碎绊住了脚罢了。”他口中代指的“杂碎”是谁,彼此都心知肚明。
沈归砚手中一松,精致漂亮的茶杯落地摔了个四分五裂,向来温润的眉眼染上缕缕阴戾,“我让你安排的,安排好了吗。”
沈亦泽舌尖顶住左腮,笑得狠厉嗜血,“安排好了,这次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他想要的一切也会得偿所愿。
很快,随着年味渐淡,沈归砚离京的日子也越发近了,他自从上一次问过宝珠是否要和他一道前往岭南后,后面就没有在问过,他不问,宝珠也就当没有听过。
只是经过那天的乌龙事件后,导致宝珠每次见到他尴尬得很,脸颊也像是被熟鸡蛋滚过一样。
半夜,在她又一次口渴要喝水,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后,晕乎乎地问,“为什么你夜里给我倒的水都是温热的,就连温度都正合适。”
之前他不在的时候,她挣扎着起来给自己倒的水简直凉得连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直打一个激灵。
沈归砚答疑,“我知道你夜里有喝水的习惯,现在天冷喝冰水总归对肠胃不好,要是现烧又要时间,所以睡觉之前,我都会把烧好的水放在填了棉花的鉴缶里,到你要喝的时候,水温正好合适。”
宝珠没有想到自己口中温度正合适的水是这样来的下意识的问,“会不会很麻烦啊。”
“不麻烦,这些事只要有心就能做到。”只要是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他从来觉得麻烦,只会反思自己会不会做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