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读书人沾上一星半点儿的学术舞弊,这个人很大概率就是废了,就算他最后洗清了污名,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人云亦云,何况他们又么会真的让他洗清污名。
宝珠恨不得用手指头戳烂他脑门,还带着怒其不争,“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个地方一旦进去了,就算是假的也会被他们认为是真的。”
她小时候没少被二哥偷偷带去过刑部,要知道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屈打成招,哪怕没有罪名,高低也会给你安排个罪名。
大理寺卿含笑着又一次出声,说,“郡主,还请您不要妨碍我们办公,要是沈公子真的没有作弊,我们肯定会还他一个清白,您要相信大理寺从来都没有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他脸上虽带着笑,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强硬的命令。
宝珠可不吃这一套,红润的唇一撅,“你们嘴上说着还他清白,谁不知道人进了你们大理寺,是非曲直,是白猫还是黑猫都由你们一张嘴说了算。”
目睹宝珠如此维护自己的沈亦泽的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酸酸涨涨的,随后那酸意持续发酵出了淹没至四肢百骸的暖意,喉舌下是压都压不住的甘甜。
分明是很严肃的场合,他却要忍不住把他的夫人抱在怀里,狠狠的亲她。
告诉她,此刻的他有多高兴,又有多开心。
沈归砚压下唇角不可抑制往上扬地笑意,仗着身高的优势轻揉她好不容易梳好的飞仙髻,告诉她,“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你放心,我只是去接受调查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我最多就是在大理寺待一个晚上,等明天夫人醒过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能看见我买了你爱吃的桂花酱香鸭守在你床边。”他想要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好安抚一只因他而惶恐害怕的小雀,尚未靠近小雀儿,他的小雀儿已被另一个人抢了过去。
一直没有出声的沈亦泽搂过宝珠的肩,细言安抚,“宝珠,如果宥齐没有作弊,大理寺肯定会还他一个清白的,你要知道,大理寺从来不会乱判冤假错案。”
“可是………”宝珠抬起泛起胭脂红意的眼睛,总认为有哪里不对。
“你二哥说的话很对,宝珠你先让开,要是宥齐真的没有做,顶多就是被带去大理寺关一个晚上,明天就会放出来了。”沈亦安拍了下她的肩,“听话。”
被二哥搂在怀里的宝珠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话到了嘴边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