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想着歆德帝,想着这一位身在大康皇宫的神秘阴柔的陛下,他没来由的觉得内心发寒,着实如龙灵秀所说,大康朝最值得忌惮的必然是歆德帝无疑。
“公主殿下,不管怎么说,你和陆铮之间的恩怨应该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了,至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你没有必要将他当成敌人!”花公公道。
龙灵秀摇摇头道:“错了,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我们此去辽东,要很快的掌握辽东的局面,然后我们从辽东出兵,迅速指向山东,在山东我们将和陆铮重逢!
辽东铁骑进攻山东,那局面想想都让人分外激动啊……陆铮号称文武双全,就不知道在这一仗中,他能不能真的和辽东铁骑相抗衡了!”
龙灵秀说完,大声道:“来人啊,给我牵马来,所有人都跟我听好了!此去辽东,扔掉一切辎重,我们轻车简从,昼夜赶路!五人之内,必然要赶赴辽东!”
龙灵秀身边的众亲卫齐齐称是,士气分外的高涨……
……
山东,泰山脚下,歆德帝的行宫里面人来人往,各种军情报急的折子如同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
歆德帝居在暖阁里面,他穿着燕居服,身后站着徐天道,另外还有随行的众多臣子,另外最惹眼之人自然要数陆长河了。
陆长河形容邋遢憔悴,戴着手铐脚镣,他就被安排在歆德帝对面坐着,他低着头。
“陛下,八百里加急,兵部侍郎陆铮率领金吾卫于兔儿山一带击溃叛军,将叛军鹰扬卫三千骑兵几乎全歼,鹰扬卫不足一千人马溃逃往北……
陆铮大人请旨让陛下决定他下一步行动,请陛下圣裁!”宰相苏星海大声道。
歆德帝微闭双目,宛若仙人入定一般,半晌不睁开眼睛,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倏然将眼睛睁开,道:“灵秀想先一步入山东,她是要逼着朕在山东和她决战呢!只是,陆铮先走了一步,将她拦住了,一击而溃,解了山东的燃眉之急了!
传我旨意,赏陆铮黄金千两,着领侍卫内大臣衔,让他统领关中兵马!”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向了陆长河道:“长河,你觉得朕的安排如何?”
陆长河略略抬头瞟了一眼歆德帝又低下了头,道:“陛下,从京城到山东,这一路仅仅只有一支金吾卫恐怕难以防御,倘若此时太子挥兵东进,他手底下可以有超过十万军马,我们山东危险了!”
歆德帝轻轻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龙兆炎了,这小子倘若有那么大的出息,他怎么可能连灵秀也驾驭不住?他现在恐怕朝思暮想便是住进朕的宫殿里面,从此以后君临天下,再不出京城一步吧!
所以,十万兵马是个笑话,更何况这个时候河南和河北的两路大军已经赶过来勤王了,河北曹魏明和河南赵家,他们纵然只是敷衍,也至少能给朕各自带两万兵马过来。
两万兵马,加上陆铮金吾卫精锐一万,一共五万人马,还挡不住来自京城的龙兆炎么?
陆长河道:”陛下见识卓绝,微臣不及!“
歆德帝嘿嘿冷笑道:“灵秀败退,他必然去辽东,辽东生变,以灵秀的性格,她定然要会师南下,直指山东,所以啊,我们在山东不能久留,师兄,你的各项规程可安排妥当了?”
徐天道从后面走上前来道:“回禀陛下,关于祭天的一应事宜都安排妥当,黄道吉日已经钦定,各种准备都已经妥帖,只待陛下下旨,立刻就能祭天!”
歆德帝道:“好,那就择吉日,祭天!”
歆德帝站起身来,摆摆手道:“山东士族的众位大人一定要好好的安抚,山东是他们的家,他们应该要做好守土的工作,这个时候你们倘若动员得好,我相信山东一定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