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应忱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贺青回挑起那几片布料,眼里的嫌弃藏也藏不住。
这衣服上半身几近真空,他随便揪了看起来像领子的一条线——一个choker模样的颈饰、悬挂着一指宽的小铃铛叮咚作响,往下,仅靠两条蝴蝶结绑带维系在胸口位置,而且在蝴蝶结底端分别贯穿一个迷你橡皮筋大小的小孔,就连孔下方也扎了两个更加精致的铃铛。
……一体式且开档、模样十分奇怪的三角布与吊带袜连接,接近大腿根的袜子像极了渔网,更恶心的是,后面居然还挂着一根修长毛茸茸的尾巴!
这算是很常见得情趣小猫装扮,由丁字裤与网格吊带袜构成,只是青年并不知道还有这种乐趣,不认识这些东西。
恍惚地踩到两团柔纱质感的布,低头一看,类似皮筋的两个套圈正躺在地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起初最先发现的女仆装一下子变得可爱起来。
他看一眼冷脸不说话的哥哥,有些犹豫不决:贺应忱一向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被藏了一件居然还拿出来一件更离谱的,这是不是早有准备?
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是,穿了这几块布料会比浑身赤裸更恐怖。
刺激的是贺应忱,倒霉的是他。
可哥哥生气的模样又让贺青回牙痒,舔舔有些干燥的唇,利落地开始往身上套——不是要开会吗?
明明鸡巴硬的和什么似的。
贺青回短暂地思考一下事后的屁股,又为自己的犹豫担心感到厌烦,现在是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兜半天的线,费劲辨认才穿好这几块贴身的布料,底下若隐若现,乳尖却正好卡在小圈中,铃铛叮叮,金属质感冰凉,与肌肤反复摩擦,叫人难受。
走起路时,后面的尾巴随步伐一摆一摆,偶尔也会打到小腿,仿佛尾椎骨真长出根东西。
触感过于奇异,青年觉得好玩,自顾自又踱步两圈才放弃。
对面的贺应忱单耳带耳机,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看,像是自动屏蔽了面前揪自己尾巴玩的贺青回。
先前拿起来不知,穿上了,他才感到后穴处有颗圆润平滑的珠子转动,时不时随动作起伏摩擦起一阵痒意。刚刚中止的高潮便只好蹭蹭这小珠子解痒,贺青回连连深呼吸,特意喘匀气儿才走到办公的男人面前。
但对方没给他一个多的眼神,眉眼间是贺青回陌生的、从未见过的冷意。
……无论今天他干什么,对方恐怕也要忍到会议结束,想起商场那天被对方耍着玩似的举动,青年心底冷笑,不如让贺应忱在一向敬畏他的下属面前丢个大脸?
正要动,又被底下的珠子磨的挤出几滴淫水,身子软了半边。
这点不好,身体过于敏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给贺应忱调教出来的。
他故意慢吞吞地戴好两节蕾丝手饰,黑色纱状的材质更衬得皮肤雪白,与前胸的蝴蝶结相配,宛若一个精致的礼物、等待主人来拆解。
还没勾到男人,贺青回便被后穴的珠子磨的心猿马意,贺应忱还在敲键盘,他视线落在桌面那杯水上,喉咙干的厉害,干脆一饮而尽。
甜丝丝的,还挺好喝。
杯子底部也不寻常,从底部看向地毯,层层叠叠,多了许多复杂的纹路,将冷色地毯分出千万种变化。
他一时被底下吸走注意力,也就错过贺应忱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紧接着是难以掩藏的笑意。等贺青回再抬头准备去给他哥整个大的时,贺应忱又端着那张臭脸。
贺青回原本打算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可视频已经拨通,他实在不想自己这幅模样流出去,但又不想让贺应忱好过,思索后选择半蹲,以确保镜头不会扫到自己。
探向裆部的手被制止。
他掰不过贺应忱,没挣脱开,于是抬高腰身,先是在那只手上细细亲吻含弄,又牵引着男人的大手摸向那两点。
贺应忱既不搭理他也不阻断他的动作,迟迟招引不来视线,贺青回张口在其虎口上一咬,对方的视线总算短暂被吸引,他湿漉着眼,看着可怜兮兮,舔舔伤口以作安抚,用口型道:
“好痒。”
贺应忱期间还嗯了几声,想来是在回应其他开会人员。
贺青回蹲一会就腿麻了,又不愿意跪,想起身却好巧不巧地一头栽在那坚硬处。贺应忱呼吸乱了几分,眼里的警告呼之欲出。
找到能让人有反应的地方,青年自然不愿放弃,轻松挤进他哥两腿之间,手快地开始拆起他心心念念的性器。姿势太过色情,也可能是今天书房的空调温度偏高,青回总感觉隐隐发热,他理所应当地理解为自己想做却没做完的心切,趴在那隔着最后一层布料,舔的那根性器又涨大一圈。
西裤在乳头细细磨着,轻飘飘的瘙痒完全不能缓解。下面就更别说了,早就泥泞不堪,滑的连那珠子都总戳不到口,贺青回皱眉,自己真是被玩坏了,光是舔一下都能痒成这样。
底下的小洞吐出一泡淫水,急切地渴望被东西塞满,他趴着,视觉和听觉好像融化在一起,只有自己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中间夹杂催情似的的铃音。
好热。
四肢蔓延开一种难以言语的燥热。
连额角都附着细细的汗珠,求助似的地抬望他哥:面上涨起片又一片的红晕,看起来像是喝醉了,连眼神也没有落点,由于喘气而张开的唇瓣,可以清晰地窥视到里面微微卷起的艳红舌尖——实在是一个充满求欢意味的神情。
他那样被夹在两腿之间,进退不能,怕人发现只好小幅度地在小腿上顶弄。
头顶忽然摁上来只大手。
贺青回条件反射地想躲,下一秒却被贴脸按在那处,滚烫的温度从另半边传来,他甚至能感受到里面的性器兴奋地弹动,就连青筋的现状似乎都可摸出。
回忆起之前周鸣岐的反应,青年虽然迷乱不已,却还依稀记得要叫贺应忱难堪。
他无法呼吸,脸涨的通红时贺应忱才放了手,几乎是头顶的手一松,他就迫不及待地扒开最后那层布料,急不可耐地含住想念已久的性器。
猝不及防被鼻尖戳到、口腔温润的触感让贺应忱浑身一震,立马揪开他的脑袋。
“哥……”
先前嚣张的气焰浑然消失,眼底的算计全无,贺青回被掀翻在毯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暴露在外的某个部位:“为什么?”
贺应忱一键将自己这边改成静音。
他短暂地关闭摄像头,微微俯身,看着坐在地上、双腿大开正面朝向他的弟弟难以抑制,自己开始摸索,想到什么,又彻底冷下脸道。
空气越发干燥。
每一寸皮肤都泛起黏腻的热意。
青年的眉头越来越紧,看起来在积攒怒气,也许是欲望高于怒意,也许是暂时失去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一时也没作出其他动作。
心知肚明对方发什么了什么的贺应忱开始思考:目前,场面短暂失控。
他没想到贺青回会提前喝下那杯水,节奏完全被打乱。会议里的员工还在汇报,自己似乎被分割成两半,一边运转于工作,一边又全身心被面前坐着的人吸引。
又过去几分钟,贺青回第一次在性事上那么听话,叫他忍着就真的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这种安静并不让贺应忱安心,心脏反而渐渐悬空、顶到嗓子眼——他的弟弟,在生活中是个对万事万物呈漠不关心的态度,然而其内心世界,无论是观察还是询问的心理医生口中得知那都是十分丰富精彩。
就像有一座神秘花园,每一朵花都是他的某个记忆点,吞吐着现实的碎片,贺青回身处其中,既是创造者又是观察者,发呆跑神时,便在这所独一人的“小世界”里畅游。
说的再简单些,就是青年在现实中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作出明显反应并回应。
对于喜欢的东西,罕见的热情、主动就会出现,比如,他对喜欢那个叫什么沈羿的那张脸,于是不排斥对方的接近、愿意主动与另一个人建立关系;又比如他十分喜欢做爱带来的快意,因此只要是对的玩具、让他爽了,甜言蜜语和荤话张口就来。
……这下实在是安静地诡异了。
贺青回的安静分两类,一种是跑神,一种是憋了坏水等待时机。
男人心底思绪翻涌,余光漏向那颗微微垂着的脑袋,急促带着轻喘的呼吸声昭示主人并不好受,可他出乎意料地乖。
这下换贺应忱想问为什么了。
除了贺青回想做而主动说出那些蜜糖般的情话时,只有在把人干的媚肉外翻、合不拢腿时,才会顺着自己说话、做事。
好不容易听完其中一个人汇报,回答自己想提问的问题,对回应简意夸赞两句后,贺应忱终于探手至其腰侧拍了拍。
根据多日的上床经验,这是要他转身。
生了锈的大脑卡顿不已,好半天才分析出意思。然而,腰肢简直化成一滩春水,连挺起来都耗费人心神。
贺青回慢吞吞地背过身,他本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今天那么饥渴,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颗两颗小小的、浓密的高饱和小气泡。
这意味着幻觉即将降临。
长大后,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什么医生,也没有像任何人提起这时不时出现的症状。
每当这时候,总会有种强烈的,自己不再像自己的观感,他不是贺青回,而是以另一种“观察者”的身份来观察痛苦的自己。听起来有些诡异,实际上这种行为他也在书上有翻阅到,大概叫什么解离?
乱七八糟的专业名词提不起他的兴趣。贺青回简单粗暴地理解为,伤到脑子了。
根据多年经验,贺青回知道产生幻觉的前提是某样物品或者某个令他不适的环境,今天怎么会忽然这样?
他无法思考更多。
铺天盖地的热意折断每一条勉强连接的线索。
目前他知道能解决幻觉的方式似乎只有一项,那就是高强度的性爱。
贺青回不再思索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身体顺着这些日子被训练出来的本能反应高高抬起。
主人贪懒,发现跪趴的姿势比先前那样舒服多后立刻选择那样伏在地面,珠光色的小珠衬托粉嫩湿濡的后穴,让人忍不住联想是否是这窄小缝隙内有更多珍宝。
身下那物如破竹,将虚虚拉回去的裤裆昂然顶开。
贺应忱却仿佛感受不到下半身似的,丝毫不在乎自己硬成什么样子,掩回裤子后又一副办公不理私事模样。他探出修长指节,轻而易举地拨开那颗碍眼的珍珠,紧接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地在穴口处一碾,青年身子登时塌下去大半。
手指顷刻拔出。
贺青回只好重新颤颤巍巍挺腰,将自己雪白的臀肉送入对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