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他去了咖啡馆,但是好像没等到人,接了个电话就买单走了,我刚刚去查了通话记录,对方很警觉,已经销号了。”
哟,这么喜欢喝咖啡。向绥冷笑。
若是避影匿形得很好便也罢,可偏偏就叫她发现了端倪,该说这人警觉还是愚蠢呢?亦或许对自己太过自信,以至于不屑于隐藏。他身上还真是有很多秘密啊。
“继续盯着,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明白。”
“怎么了?”黎书禾询问道。
“没事,私家侦探。”
黎书禾心下了然,不用问就知道是调查傅洵的人,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见向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晦气,又看见那人了。”
便抬眼望去,发现项斯辰正在不远处过人行横道,也有些意外。
该说这是缘分吗?
不知道怎么的,向绥看他是哪哪都不顺眼,几乎比傅洵更甚。
“果然男的都很讨厌。”
黎书禾失笑:“傅洵也是吗?”
“毋庸置疑。”冷冰冰的语气中略带了一点急促。
“哦~”黎书禾抿唇淑女笑,目光幽幽,盯得向绥反倒有些不自然了。
“说到这个,我派出去的人查到傅洵确实每天都出入资料上显示的家,过往经历也没问题,他甚至还会在空闲之余做兼职补贴家用,你说,他去咖啡馆会不会是打零工?”
向绥闻言正色。
“这些我都查到了,表面上确实毫无破绽,但越是这样,就越显得蹊跷,至于打零工……据我所知,小艺咖啡馆并不缺员工,”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更何况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傅洵,绝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这不是早就发现了的事情吗。黎书禾无奈的笑笑,催促司机开车。
“好好好,不简单不简单,我会继续帮你查的,不气了啊——”
在傅洵的事情上,向绥总会变得固执又幼稚,也不知道当初浓烈的厌恶之情到最后还会残余几分。
都说旁观者清,但是黎书禾作为事件之外的人,也看不分明许多,她只知道好闺蜜的心情还算不错,这样便足够了。
其他的,她操心不了,也不懂。
星期日,两人如约在咖啡馆内碰面。
向绥特意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这样更显宽敞,不像角落那么沉闷,接触不到一丝阳光。
“这家店怎么样?”她开口问道。
“挺好的,你选的我都喜欢。”傅洵没什么表情,吐出的话却像裹了蜜糖的情话,可惜没掺半分感情。
向绥心下冷笑一声。
“可我觉得店面很小,也没什么人来,好在还算隐蔽。”
那你怎么选在这儿?这句话傅洵没问,他能想象出问出口会得到一句什么回答。
见男人不说话,向绥双臂交迭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宛如巍峨大山朝他压迫而来,倒有种逼问的意味在里面。
“你家离这里挺远吧?”
他继续默然。
“看你咖啡喝得还挺习惯,以前常喝?”
依旧沉默。
向绥不说话了,没劲。真是个谨慎到无趣的人,不过更显别有用心。
她一定要把这人的所有伪装全都扒干净。
“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他放下快要见底咖啡杯,开门见山。
见他嘴角并无半点咖啡渍,向绥撇撇嘴,有些遗憾不能靠这点嘲笑他。
“没事就不能约你出来了?我屈尊纡贵陪你来,别不识好歹。”
到底谁陪谁啊……
傅洵嗤笑出声:“请您明白,平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向女士。”
“不想明白,也没空明白,我只知道我叫你,你就得来,不过看在你这么贫苦的份上,我于心不忍,耽误你一分钟,给你打一万,这样还算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又没忍住戳刺他,这人总能无端挑起她的怒火,或许真是天赋异禀。
“那我先谢谢老板了。”
傅洵懒得跟大小姐辩驳这些,他注意到向绥面前的咖啡其实没动几口,提拉米苏倒是吃掉大半,唇角微动,几秒后总算忍下了呼之欲出的笑意。
不喜欢咖啡还约在咖啡馆,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有点沉不住气了。
傅洵暗暗摇摇头,这时候才觉得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计手段还不够成熟,跟老谋深算的向世惟到底不能比。
抬眼看去,向绥安安静静地端坐着,单手轻抚杯柄,指尖规律性地搭点杯壁,磨磨蹭蹭半天不见抬手喝上一口。
她其实陷入了困惑,忍不住思考许多。
傅洵,你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说,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宁愿是自己多想了,否则失去一个契合的床伴,短时间内恐怕难以补阙。
“你的东西掉了。”傅洵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银白色的一字发卡嵌满璀璨钻石,被灯照射出六芒星光,在傅洵的手心里熠熠生辉,仿若手捧星辰,永恒闪亮。
鬼使神差的,今天出门前突然就想戴上。
向绥没道谢,哦了一声拿了回来,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
像羽毛一样,傅洵觉得很痒。
胸腔里也莫名感到一阵痒意,他怀疑也许刚才开口时不经意吞了什么空气中的浮毛。
若不是他刻意忽略,难免不会想起政治书上提到的一句话。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ps:
作者超级穷,完全不懂富人圈的事,剧情都是瞎编的,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都请大家包含啦。
话说向绥买包那块是不是太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