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姐,”下意识退出游戏,颜咏目不转睛地盯着颜叶,眉头微微皱起,“他们是谁?”
“我……”女子开口刚要说话,却被颜叶毫不客气地打断。
“他叫颜颀,”指着男子说出他的名字,颜叶又转向愣住的女子,“她叫宁潇,是我们血缘上的父母。”
血缘上的父母,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淡薄至此,没有回旋的余地。
颜咏的心一沉,并且不停地往下沉,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
父母?这个名词好像已然离他十分遥远,远得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他小学的日记本中,远得即便在各类书籍、杂志、新闻中看到这个词,他的第一反应都是陌生。
九岁之后,颜咏就没有再幻想过父母了,无论他人给他灌输多少用以形容父母的美好词语,他都无法在脑海中拼凑出那种样子。因为父母带给他的好像只有抛弃,与那些美丽的温柔的词汇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他们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柔和和愧疚,颜咏甚至能够看清他们眼中即将决堤的泪意,可他仍然觉得——他们离他好远好远,像一个虚幻的倒影,冰冷陌生得可怕。
颜咏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越看目光越是冷漠,平日灵动明亮的眼波此刻宛如漂浮着冰凌的河面,还未靠近便能感到一阵森森寒意。
宁潇原有千万的话语梗在心头想对她十数年未见的儿子说。她想说她好想他们,她想说自己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抛下他们,她想说自己这几年来一直在寻找他们。可是看着儿子与不久前的女儿如出一辙的冷酷眼神,她却手脚发凉,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颜颀相对要镇静一些,多年商场沉浮让他养成处变不惊的性子,所以即便心情激荡不已,他也能勉强维持面上的冷静。
看出颜咏眼底坚冰下隐隐的排斥,颜颀深吸了一口气,抢在他之前开口道:“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好吗?”
眉心一蹙,颜咏转眼看向颜叶,见她微微颔首,他才无所谓地说:“随意。”
他倒想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把宁潇拉到身后,颜颀推了推眼镜,开始了他的回忆。那段回忆,应该是他和妻子这一生最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