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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由秦越一个人出去买。
沈见清又烧起来了,温度不高,她不愿意再去医院,只开了空调在床上休息。
秦越放心不下,来回路上没有任何一秒的停留,等她提着饭推门进来,却看到沈见清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喝酒,神情动作和早上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她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
秦越用力攥了一下打包袋,快步走过来抓住沈见清要往唇边送的酒杯说:“沈老师,你在发烧。”
沈见清坐起身凑近秦越,说:“不烧了,不信你摸一摸。”
秦越不语,在沈见清地注视下拿走她的酒杯放在窗台上,然后俯身在她唇边:“沈老师,和我说句话。”
沈见清动作缓慢挑起眉毛,唇角勾笑:“说什么?”
沈见清吐字的间隙里,秦越无声吸气。
和早上一样,没有酒精味。
秦越直起身体,一动不动地望了沈见清很久,说:“沈老师,以后能不能不和我开这种玩笑?”
沈见清笑问:“什么玩笑?”
秦越说:“生病的时候假装喝酒。”
空气有刹那寂静。
沈见清率先恢复笑容,她靠回沙发里,看向秦越的视线平静温和却也比直不让:“阿越,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越说:“什么问题?”
沈见清:“早上为什么不说?”
秦越眸光动了一下,轻得几乎无法察觉。
沈见清的笑容淡下来,声音也不如刚才平和:“还是不敢对吗?你可以像以前一样事事顺着我,比以前更喜欢我,但仍然怕我对吗?”
秦越沉默无言,和沈见清的相处中她没有刻意提醒自己什么,但沈见清这么一说,她忽然发现,两年后,除了沈见清身上透出来的怪异感,她也变得不像从前干脆。
这样的变化或者是因为她这两年一直在努力学着做一个坦诚光明的人,不让自己的心思再那么复杂,什么都要发现,或者仅仅只是沈见清拒绝陈述的两年过去在她心里留下的不安已经开始发酵——因为她种种怪异的行为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