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想起自己,立刻就对秦越感同身受。
她急匆匆的步子慢下来,站旁边站了差不多十分钟,觉得腿脚都要冻僵了,才忍不住放轻脚步走过来,说:“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秦越没抬头,她只是动作艰难地将一只脚拉回来,踩住地上堆叠破碎的眼泪,说:“没有。谢谢。”
周斯没有知难而退,她提了一下裤腿在秦越旁边坐下,问她,“失恋了?”
可能人在极端脆弱的时候,防备心都会有所?减弱。
秦越低头安静了一会儿,竟然回应了周斯:“嗯。”
周斯说:“谈了多少年?”
秦越:“一个?月。”
周斯难以置信:“一个?月你哭成?这?样??”
秦越说:“谈了一个?月,喜欢了3年,记了21年。”
周斯震惊,半晌,点点头说:“那是该好好哭一场。”
秦越没说话?。
十点的街头冷风呼啸。
静了差不多五分钟,秦越抬起头,除了眼睛还很红,脸上已经看不出?来丝毫异样。
周斯诧异她恢复能力强劲的同时,对她一见钟情。
这?是周斯在来年春天,看到她站在公司的落地窗边,对着漫天阳光出?神时发?现的。
那个?画面美得像电影,导演为她清场,只留一条通向远方的路——枯瘦寂静,遥遥不见尽头。她独身走在路上,已经被伤透了的心脆弱不堪,可往前踏的步子始终平稳不惊。
她的反差让人心疼,更让人心动。
那一秒,周斯忽然庆幸自己当时的脸皮够厚,才能从寡言少语的秦越嘴里问出?她后续的打算,顺势给她出?利己利人的建议,“来南方吧。”
秦越脸上有一瞬间茫然:“南方?”
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两市临界的度假区。
南方距离江坪两千多公里,她一旦去了,是不是就很难再和这?里的人碰面?
也好。
她们都需要时间和距离来自愈。
秦越问:“在南方找工作是不是也很看中学?历?”
周斯笑道:“肯定啊,现在别说大学?生了,研究生和博士都一抓一大把,竞争激烈,不过……”
周斯看了眼秦越侧脸上超出?年纪的平静,心里五味杂陈。
“我在公司里多少有点发?言权,带个?人进?去没有问题,但是干的好不好,能不能过试用期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能力。”周斯正色,“另外,你说的考研那事,我爸是南大电院的系主任,你可以考他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