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抿了一路的嘴角被这些叫声牵动,笑着摸一摸他们的头,耐心回应。
热闹过后,秦越和往常一样去了院长办公室,跟她说一说生活,说一说工作,再听一听她饱含关心的唠叨。
后来院长忙起来,秦越就一个人坐在窗边,把摊在桌上的手机点亮又熄灭,反反复复,直到手机受不了搅扰,匆匆提示低电,她才终于肯解锁屏幕,点进微信给沈见清发了两条信息。
【沈老师,我在认真地】
【面壁思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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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清今天带学生过来计量院是要出份设备测量精度的鉴定报告,过程有些复杂,他们配合计量院的人一直折腾到下午才终于搞定。
好在功夫不负有人心,鉴定结果比预期好出很多。
沈见清体谅两个学生辛苦,开了三十多里的车,带他们来三环外的一家老店吃石锅鱼。
他们吃着,沈见清靠着。
一边热火朝天,一边一言不发。
学生不禁问:“沈老师,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沈见清的思绪从昨晚回到现在,随手抹去脑子里那张秦越的脸,拿起筷子说:“没有。”
回来路上,沈见清实在看不下去前挡风玻璃上的鸟屎,就近找了个店洗车。
周末排队的人多,店员说最快也得一个小时。
沈见清宁愿等这一个小时,也不想抬头就是鸟屎,所以她让两个学生去旁边的咖啡店公费吃喝,自己在相反方向找了个阴凉地儿抽烟醒神。
今天在计量院听了六七小时的嗡嗡声,她的头都要炸了。
烟抽到一半,聒噪蝉鸣里忽然飘出一道舒缓琴声,弹的是新晋儿歌《孤勇者》。
沈见清不禁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把“孤勇者的战斗”弹出娓娓道来的诉说感,太柔和了,但比声嘶力竭的呐喊更加坚韧从容。
沈见清沉闷的头脑被好奇心驱使,掐了烟,拆了袋漱口水,然后单肩挂着包,顺着大路信马由缰,最后竟然真给她走到了声音的来源地:江坪市儿童福利院。
院里的教学楼都是新盖的,塑胶操场上的运动器材也应有尽有,就连空中飘扬的国旗似乎都格外鲜艳。
这里的条件看起来不输任何一所普通中小学,但这里的孩子全都比别人少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