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并没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礼貌地点头。
林宴春拿着酒,没走,就在这附近挑了个座位喝。
他不想回包厢,太吵了。
……虽然在这儿也清静不到哪去吧。
长岛冰茶的度数可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林宴春每次分手都要来喝个一两杯,喝着喝着,也开始晕了。
虽然名字里带茶……但这可是着名的“失身酒”。
后劲儿忒大了。
林宴春……有点醉了。
他喝得不算快,但后劲儿一上来,脸有些发红。
脑袋里像有旋转木马。
他撑着下巴,有点晕晕的,想缓一缓。
无意间,因为醉酒而没控制好的信息素,溢出了一些。
冷冷的霜气在周身弥绕,很清爽的味道。
不多时,就有oga服务生,看见他一人在那儿坐着,又好像很有钱,是哪家的少爷,便凑过来,声音软绵地问。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oga偷偷放了一点信息素出来。
是个蜜桃味的oga。
林宴春虽然有些醉,但勉强还能控制自己,声音低低的。
“不用。”
小oga很失望,但不打算放弃,打算再试试。
oga属于很清秀的那一挂,眼睛很漂亮,眼尾垂着,声音很软。
“真的不需要服务吗?先生……”
林宴春抬眼看着他,眼里没什么情绪。
小o被那眼神看的背后一凉,突然后悔,抿嘴微微鞠躬后慌忙走掉了。
但林宴春还是从冲那个方向看。
……那个十字架,亮亮的诶。
沈安渡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歇了口气,脸部放松下来,也没再挂着工作假笑。
他随意看了看四周,却忽然发现之前那个点"长岛冰茶"的alpha在看自己。
沈安渡缓缓眨了眨眼睛。
……应该,大概,可能,不是他的错觉。
……也不是他自恋。
嗯,所以那个alpha确实是在……
等等?
他……
是在看我的耳钉吧?
沈安渡摸了摸耳朵,转过来直视那个alpha。
果不其然,alpha的眼睛随着他耳钉的晃动转。
沈安渡莫名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看上他本人。
alpha……应该比beta要难缠多了。
他不想招惹这个麻烦。
但很快,他这口气又提上来了。
林宴春一直被那只亮闪闪的耳钉吸引着视线。
从某方面来说,他和乌鸦很像。
从小就喜欢亮闪的东西,长大之后对耳钉啊,唇钉啊什么念念不忘,某天终于下定决心去打了耳洞,接下来每天都疼的要死,才如愿戴了耳钉。
家里甚至专门有个盒子放手链,耳钉,项链之类的东西,有些东西林宴春要面子,不好意思带出去,就偷偷留着自己欣赏。
现在他脑子有点迷糊。
大抵……是想摸摸那个十字架。
他这么推断,于是“哗”的起身,稳稳当当地走去了前台。
沈安渡眼睁睁看着好像醉了的alpha冲自己走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跳的厉害。
那alpha眯着眼,像在看猎物,脸上却是一片红,还没什么表情。
他一步一稳的走到前台,也不说话。
沈安渡沉不住气了。
“这位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沈安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对面的alpha不说话,只抬头与他对视。
……完蛋,八成醉的透透的了。
不是,你醉归醉,看我干什么?
幸好这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alpha打破了。
“你的耳钉好漂亮。”
“可以让我摸摸吗?”
沈安渡有点懵。
啊?
他脑袋里有点混乱。
他看着面前的alpha,那人眼尾和脸颊一片都微微发红,眼睛颜色很浅,没什么情绪,但手却是微微抬起来的,像是他一点头就会摸上去。
“可以吗?”
alpha又重复了一遍,咬字清晰。
沈安渡回过神来,考虑了一下,摇头。
……虽然那个alpha看起来醉了,但……不一定会发疯?
拒绝掉应该没事。
于是沈安渡一抬头,就对上alpha失望的眼睛。
alpha垂下手,像是很不开心地站着,并不走开。
半晌,沈安度听见一声低低的“哦”。
但紧接着,沈安渡就听见一声堪比惊天巨雷的要求。
“可以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吗?”
“很甜。”
alpha抬起头来,声音带了些希望。
好像觉得他不会同意,又闷闷的夸了一句。
“很好闻。”
沈安渡呆在原地,随后耳朵有些发热。
什么啊……
这信息素又不是我的,夸也没用。
沈安渡的耳朵不自觉的发烫。
还有---
当众要求闻oga信息素这种事情,能是正经alpha问出来的问题???
还好,还好他是alpha。
不然今天就死定。
沈安渡声音冷静的拒绝。
“不行哦先生,我们是正经酒吧,不提供信息素安抚服务。”
“但刚刚那个服务生说可以诶。”
那人一脸无辜的指着之前那个oga服务生离开的方向。
沈安渡头疼的扶了下额头。
……果然alpha还是很难缠。
林宴春抬头,迷惑的看着调酒师。
……明明就可以吧,这个oga骗人。
闻闻信息素而已……
嗯,而已。
并不是什么过分要求吧?
之前那个oga都来问需不需要服务,说明是可以的。
这个调酒师骗人。
于是他很不开心,闷闷的小声说。
“就闻一分钟,计时,我给你钱,可以吧?”
因为低落的情绪,林宴春不自觉的放了些alpha信息素出来勾勾搭搭想缠住那一缕浅淡的oga信息素。
林宴春信息素是霜味,味道很冷,很淡,有朋友开玩笑说这不就冰水味儿,好性/冷/淡的味道。
但林宴春为数不多的前任几乎都知道,那冰冷的霜气,在亲/昵时,是很动人的,温温柔柔,清清冷冷,安抚效果极强,几乎让人上瘾。
林宴春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对面人的回答,于是他带了些不知名的不满和隐隐的委屈看过去,却发现调酒师脸红了。
oga不放出信息素回应,只与他僵持着,耳朵和脸蛋都红透了,衬得oga漂亮又纯情。
林宴春怔怔地,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
沈安渡只觉脸上一阵发烫。
他倒是想控制控制,但身体不听他使唤。
热意一股股往上翻,烧到颈部,耳朵,再升到脸颊。
alpha的信息素带着讨好和试探,凉凉的往他身边凑,轻轻淡淡的一缕,连他一个alpha都觉得很好闻。
他只能僵在原地,既不回答,也不动弹。
“调酒师呢?”
忽然,一道声音拯救了他。
一位顾客在前台一边张望,一边喊人。
“人呢?”
“在这里,来了来了!”
沈安渡如逢大赦,几步急忙闪到那边,挂上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和蔼的询问顾客想要什么,只落下林宴春站在原地,委委屈屈地抿起嘴。
沈安渡好不容易脱出这僵硬的气氛,自然忙的欢快,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可怜林宴春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漂亮oga回来,只能回到自己放酒的地方,一个人喝闷酒。
剩下的几口也被一饮而尽,林宴春只觉闷闷的,又觉周围吵得头疼,思考几秒,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向沈安渡点酒的顾客。
于是,他又去前台要酒。
林宴春已经醉透了,脸颊烧起了大片的红,神志不太清醒,步子却还稳当的堪称奇迹,说话也条理清晰,只是嗓音黏黏哑哑的。
林宴春自称喝酒只是容易上脸,但这话属不属实,就很有嫌疑了。
沈安渡刚好忙完了,想假装无事发生逃过这劫,但无奈还是听见了那个不算熟悉的嗓音。
林宴春回忆着那个顾客是怎么叫沈安渡的。
“调酒师呢?再来一杯长岛冰茶!”
沈安渡只能认命的走过来,抬头却对上alpha红扑扑的英气脸蛋。
呃……都这样了都……再来一杯,真的不会吐吗?
沈安渡犹疑地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先问一句。
“先生?”
“您确定再要一杯长岛冰茶吗?”
“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沈安渡无声叹了口气,转身开始做。
……这alpha遭遇什么了?这么想不开。
失恋?
不太像。
失恋了哪还有心情撩oga。
沈安渡天马行空的想象了一会儿,很快脑补出一个你你我我的深情狗血故事。
很快,沈安渡就又递过来一杯长岛冰茶。
面前的alpha抬眼看他,却并不动。
alpha眼睛湿湿的,身体靠在台边,也不干什么,眼里没什么焦距,好像在发呆。
沈安渡不得不出声提醒。
“先生,您的长岛冰茶。”
alpha就略微转身,抬脸直直盯着他看,手指动了动。
沈安渡只觉那眼神像狼,而他是被狼盯上的猎物。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于是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立刻放下酒,打算转去厨房再找些调酒原料。
不料,alpha竟是根本没看那酒,半个身子越过吧台,径直抓住了他的手。
林宴春处于混沌之中。
他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醉的不行。
好想要oga信息素---
好甜---------
好喜欢---
眼前的调酒师长的又乖又漂亮,他自认为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去控制自己,不要强行把oga拖走开肏。
但当oga把酒递过来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
……就闻闻,
我就闻闻,不干什么。
林宴春一直重复想这句话,没顾得上接酒。
他刚刚反应过来,要去接下酒,却见oga转身就跑。
……跑?
等等?他跑了?
身体比意识更快的出手,他“咻”地一下,把oga抓了过来。
沈安渡被抓到手的那一瞬间,他是懵的。
他没想到,alpha会这么大胆。
alpha的手骨节分明,和他差不多大,却是冷白冷白的,掌心热烫,和他不太一样。
沈安渡是白,但是是血色很足的暖白,这个alpha却可以称之为苍白了。
……哦,也不对,现在脸很红。
alpha抓住他手后却没了动作,沈安渡被吓了一大跳,紧张地想挣开,同时涨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
“这位先生!”
“请你不要再抓着我了。”
后一句的末尾几个字,沈安渡不知道为什么,气势弱了下来。
但这反而好像更刺激到了alpha。
沈安渡手上一松,他高兴地刚要收回来,那手却又被alpha用两只手捧住。
只见alpha迅速埋下脸,在手心吸了一口。
沈安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他干了什么?
他在干什么???
手心能感受到alpha凉凉的嘴唇,触感很软,脸蛋很热。
沈安渡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咻”地一下就用力把手抽出来了。
“你你你……!”
“你干什么?!”
沈安渡几乎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还是什么,脸涨的通红,想骂,话又憋在嗓子里,骂不出来。
虽然他本来也不会骂人。
林宴春也不高兴,刚刚才只吸了一口oga,连信息素味儿都没闻着,后颈腺体隐隐发疼,他都快暴躁起来了。
再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调酒师涨得红红的脸蛋,眼睛瞪的很大,眉毛高高扬起,是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
声音提高了质问他干什么。
他突然没脾气了。
还是好好看。
生气也好好看。
沈安渡看着那alpha站在原地没动,表情很懵的看着自己,顿时更来气了。
你是醉了还是傻了啊?
他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才突然反应过来。
他不应该和他在这儿纠缠的。
周围已经隐隐有目光投了过来,沈安渡赶紧调整好状态,冷着脸对alpha礼貌道。
“这位先生请不要打扰调酒师工作,如果您想要服务我们这里有很多oga服务生,您可以去找他们。”
说完他转身就走,匆匆绕到了吧台的另一边。
林宴春迷茫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不高兴地嘀咕。
“他们又不好闻。”
“也没有耳坠。”
林宴春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边,捧着那一杯长岛冰茶,又喝了半杯,脑子晕晕乎乎,也不怎么舒服。
正巧张娱一手搂着一个oga出来点酒,一眼就看见他哥们搁那坐着,孤零零的喝闷酒,看着好像不大高兴。
他也已经半醉了,凑过去一看,被林宴春红扑扑的脸吓了一跳。
“林子?发烧了脸这么红?”
他过去拍了拍林宴春的肩膀,看他没反应,又大着胆子拽起他,摇了摇。
“喂?喂?林子?能听见我说话没?”
林宴春半眯着眼,一下子把他手拍开。
“我是醉了,又不是聋了。”
张娱看看他,皱眉说。
“你喝了几杯啊喝成这样,要不我给你打车送回去?”
林宴春低着头,没说话,半晌他看看正在忙活着应对客人的调酒师,才点了下头。
神情有一点不甘和……
委屈?
张娱揉了揉眼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喝大了导致自己眼花。
最后还是把人送回去了。
张娱把人扶到车上,说了地点,又替他提前付了钱才回去。
林宴春吹了一下冷风,脑子也清醒了些。
他坐在出租车上,眼里没什么聚焦,趴在窗户边看。
其实还是在想调酒师。
他很留恋他的触感,手很长,有点细,手心很暖,有一点软肉,虽然吸一下吸不到甜甜的oga信息素,但是也很满足。
alpha靠在窗边,迷迷糊糊笑了起来。
林宴春昏昏沉沉地到了家,洗漱换衣倒头就睡。
“用长岛冰茶,换我一夜安眠”还真不是假。
林宴春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林宴春有些头疼,他坐在床上,昨天的记忆一点一点闪过他的脑海。
停在他抓过人oga的手,并很不要脸的把脸埋进去吸。
林宴春呆滞。
他都……干了什么?
他都干了什么?!!!
林宴春捂着脸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原地去世。
好尴尬!!!
尴尬死了啊!!
发酒疯也不是这么发的啊?!
林宴春抱头打滚。
足足半个小时,他才缓过劲儿来。
……他,耍流氓时,应该没被人看见吧。
恍恍惚惚,大脑里闪过张娱把他拉走的片段。
于是他拿出手机,默默把他拉入了暗杀名单。
与此同时,正在喝水的张娱被水呛到了。
沈安渡已经开始了他愉快的x城之路。
早上七点半起床,吃早餐。装好一只轻便的旅行包,就踏上他的“旅途”。
房子是提前租好了的,但他周边都不怎么熟悉,他打算先逛逛。
一天下来,他把周边逛了个遍,在心里盘算过不知多少计划,心情愉快得的去上班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调酒的时候都轻哼着歌,愉悦地微笑着。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八点。
沈安渡看着面前显然清醒的不得了的alpha,心里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林宴春思来想去,做了个重大决定。
他要追那个调酒师!
既然……既然脸已经丢到西边去了,那么……
不把人追到手说不过去吧!
再说……
人家oga确实长的很好看。
林宴春偷摸回忆着oga的模样,抿着唇,嘴角微扬。
那调酒师个子虽高,长相却是清秀漂亮那一挂的,唇红齿白,好像……还会脸红。
信息素也很甜,闻起来像奶糖味。
对了,还有耳坠!
林宴春记得那耳坠是十字架状,在酒吧迷蒙的灯光下还是很亮。
好看。
于是,林宴春心不在焉地在自家公司上了一天班后,在镜子面前捣鼓了许久,才又去了昨夜那家酒吧。
下车后,他久违地紧张了一小会儿。
今晚还会是昨天那个调酒师吗?
万一不在怎么办?
不在……不在他就回去呗。
最差的结果无非是没找到人啦,被拒绝了什么之类的。
有什么好紧张?
林宴春说服了自己,微微扬眉,径直走进了酒吧。
沈安渡七点上班,仍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装扮,只不过oga信息素喷少了些。
昨天第一次弄这玩意儿,其实不小心喷多了来着。
下班回去时都还能闻到奶糖的味道,沈安渡差点被小流氓堵。
只不过他放了些alpha信息素出来,那几人就兴趣顿失,骂了几句就跑了。
……可见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今天喷少了一些,果然来搭讪的人没那么多了……他应付都应付的烦。
但并不包括眼前这个alpha就是了。
alpha周身弥漫着极淡的信息素,很清凉,闻不出是什么味道。
但可以隐约闻出是讨好的意味。
嗯,再露骨一点……求偶。
没用,我是alpha。
沈安渡暗暗吐槽,脸上摆出营业性微笑。
“这位客人,您要些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alpha好像僵了一下。
沈安渡没看错。
林宴春光想着见oga了,根本没考虑这茬。
……他迟钝的反应过来,他好像没有想好开场白是什么。
总不可能张嘴就说“你好,我看你长的很漂亮,我想追你”吧??
沈安渡等了一会儿,正要再问一遍的时候,才见alpha拿起菜单,挑了一杯度数很低的酒。
他麻利地干活儿去了。
反正这人别找事就行。
而沈安渡转过身的时候,林宴春轻轻松了口气。
下回做计划一定要再详细一些,省的又出这些状况。
他眼神转着转着,又到了沈安渡身上。
……腰好细。
看表情还挺专注。
待会儿……要怎么搭话才比较自然?
不容他再胡思乱想,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端着酒杯的手。
手指白皙,骨节分明,与略深色的酒液形成对比,林宴春晃了晃神才接回来。
果酒的味道比较清新,杯口点缀了一枚柠檬。
林宴春笑起来,唇角微勾,说了声谢谢。
他见上次的位置还没人坐,就端着酒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一边喝一边想该怎么搭话比较自然。
沈安渡那边倒还是忙,显然也没空搭理他。
他久违的感到了棘手。
沈安渡忙了一会儿,没事干了。
他只能呆在前台,也不能玩手机,只好看看四周,闲的观察酒吧的客人。
那边的小姑娘窝在沙发抽抽搭搭和朋友哭诉,这边有几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正嗨得起劲。
而离他最近的,还是那个alpha。
那人端着酒杯,也不干什么,沈安渡一看过来就和他对上了视线,他好像愣了一下,立刻移开了视线。
看表情还挺惊讶。
其实到这个时候,沈安渡才有空,有心思去好好看看这个alpha。
很英气的长相,在oga里应该很受欢迎。
信息素……
虽然只闻到过两次,但应该不是什么难闻的味道。
至于贫富?
看他打扮和上次的聚会应该是?,也不是什么穷鬼。
其实也算是有颜有钱,条件很不错。
只可惜自己是装的oga……
知道的话,应该会生气?
也许会骂他欺骗人感情?
沈安渡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却没再变过姿势,就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林宴春。
林宴春和沈安渡对上视线时,其实是心虚的。
啊。
偷看被发现了。
他的脸颊微微有点发热,不易察觉的红了耳尖。
……现在……他会是什么表情?
会惊讶吗?
还是平淡?
他微微抬手,抿了口酒掩饰尴尬。
酒味不浓,更多是果汁的味道。
可以当饮料喝。
心虚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再次去看沈安渡。
视线再度撞上。
林宴春一惊,愣了几秒,却发现沈安渡好像不在看他。
沈安渡眼里没什么焦距,像放空了,在发呆。嘴唇很薄,不知道想什么事,又抿了一下。
他……没有活儿干吗?
发现对方好像并未注意到自己,林宴春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易感期如期到来。
沈安渡一早醒来就觉得有些烦闷,有些莫名的情绪在身体里冲撞。
不自觉地,他皱起眉头。
连后颈的腺体都有些发疼,胀的厉害。
这种情况在他作为alpha的时候也有过。
但……他现在是e了。
eniga也会有易感期吗?
因为本人的情绪波动,沈安渡不自觉的放了些信息素出来。
茶味顺着主人最根本的意识缠在了林宴春身上,顺着标记去勾搭林宴春。
林宴春很快就被弄醒了,不满的挣扎几下,脱出沈安渡怀里。
这种行为立刻激起了eniga在易感期极大的委屈。
于是沈安渡立刻抱紧了怀里的林宴春,故意用已经硬起的性器去磨他,还张口咬上了alpha后颈的腺体。
林宴春被迫放出了些信息素,霜气在沈安渡舌尖蔓延开,有几分回甘,甜得沈安渡硬得更厉害了。
林宴春被舔的又难受又爽,后颈麻酥酥黏糊糊,腿间也湿了些,脸蛋不自觉地红了。
这人发什么疯……
沈安渡拥着林宴春欲求不满的蹭来蹭去。
……奇怪,平时反应没有这么大的。
想着想着,eniga的脑袋突然迟钝的反应过来,这几分钟他都干了什么。
咻。
沈安渡变成了开水壶。
虽然清醒了些,但沈安渡莫名不想松口。
开什么玩笑,让他现在起床?
他忽然又咬紧了些,腺体中的血液是全身信息素含量最高的地方,对于已经把alpha标记了的eniga来说,跟dp没什么两样。
于是沈安渡索性一口咬下去,加深昨天晚上才又打了一遍的标记,两只手臂紧紧搂着林宴春的腰,甚至有把人团吧团吧塞怀里的冲动。
只可惜林宴春跟他差不多高,没办法这样。
但这是真苦了林宴春,他被咬的浑身一抖就往上窜,身体的本能让他想逃开,可eniga把他抱得极紧,几乎让他喘不上气,顿时腺体失控地散出带有“难受”情绪的信息素,想让沈安渡松开些。
但几乎昏了头的eniga哪管这些。
沈安渡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用力吮吸着腺体,不管信息素中传达的‘难受’与微量“恐惧”,他只想吃到更多。
血液从细小的标记口溢出,被eniga舔的一干二净。
林宴春挣扎许久,才算是勉强能顺畅一点的呼吸。
他现在转过身面对着沈安渡,趁着沈安渡终于消停了一会儿,才算看清他现在的模样。
eniga从眼下一片皮肤到耳后,颈倒,都是红烫烫的一片,眼尾眯着,湿漉漉的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头,正微张着嘴,急促地喘着。
他本就长的漂亮,此时勾人得厉害。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eniga信息素与alpha信息素,两人的味道都不刺激,但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交融,再怎么都完全挑起了性欲。
更别提沈安渡信息素里还全是求爱的意思了。
林宴春回想着这一早沈安渡的举动,终于回过味来。
这是……到易感期了?
两人其实都不太知道eniga有没有易感期,毕竟eniga还是太少见,连生物书上都是一笔带过这个性别。
林宴春正要拿手机去查,却被沈安渡一把打掉了手机。
他正要皱眉骂他,却被堵上了嘴。
林宴春睁大了眼。
沈安渡直直亲上来,滚烫的舌顶开唇瓣,灵巧的钻进来缠绵,林宴春愣了几秒,立刻又反亲去,他显然又要比沈安渡有技巧多了,虽然被沈安渡抓着后颈摁着亲,最后反倒把他亲得喘不上气来。
eniga松开之后,见林宴春只红了脸,带些挑衅的看他喘,只觉又委屈又不服气。
怎么我亲不过他……
于是沈安渡红了眼,两颗泪珠悬在眼尾要掉不掉,抿着破皮的嘴唇生闷气。
eniga易感期敏感得莫名其妙。
林宴春一看人要哭了,也有点慌,脸上的表情松懈下来,伸手想帮他擦掉眼泪。
却没料到eniga突然发了狠,抓起他的手举过头顶,当场把他掀翻压住了。
林宴春登时大觉不妙立刻挣扎起来,却更刺激到了eniga,翻滚间差点掉到地上。
不过林宴春早就做了准备……虽然这房间本来是那晚他为了日沈安渡做的准备就是了。
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门边还有一面宽大的全身镜。
沈安渡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林宴春回头一看,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果不其然,eniga当场松了手,毫不犹豫的把他抱下了床。
“喂!等等!你!放我下――唔!”
林宴春试图阻挡沈安渡将要制造的惨案,却被他用同样的法子堵住了嘴,随后屁股一凉。
林宴春无助的蹬了蹬腿,就被摁在镜子前,脸颊不小心贴上一片冰凉。
他来都来不及挣扎,就被强行分开腿,一下子连叫都叫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