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这下是肚皮贴肚皮的挨着了,从宣柳胸膛传来的热度让沈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加快了给人后背伤口裹纱布的动作,奈何宣柳这小子这时候反倒不老实起来,沈顺忙活到半夜本来就困,这都快第二天早晨了,他脑袋还没沾上枕头睡上一觉,本来就心烦,宣柳还不配合一直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的,沈顺一个没忍住拿手背拍了下他后脑勺,
“欸,别动了小柳子,再扭一会儿伤口又裂开!”
这一拍下去不得了,本来还扭得起劲的宣柳突然就不动了,挺尸似的趴在沈顺身上,又把沈顺给吓了个够呛。
“哎,哎,咋不动了?小柳子,柳二?我去,你可别吓哥嗷,听得见你就吱个声儿,别一声都不吭啊”沈顺把裹了一半的纱布丢到行军床里侧,拿空出来的手探了探人鼻子,还在呼吸,问题应该不大。
只是这是烧得有多严重啊沈顺纳闷儿宣柳呼出来的气怎么能这么烫,跟要烫伤他手指似的。他放不下心,轻手轻脚地把半晕过去的宣柳安置在床上,自己下床走出员工休息室,又去货架上拿了根温度计打算给宣柳量一下体温。
刚扭开休息室门把手,沈顺感受到一股劲风直冲他脑门,一团阴影弹珠子似的弹射飞过来,手下意识举起来要格挡,电光火石间他看清楚了,那是宣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还猫在门背后,沈顺又把手撤下,秉着伤员最大的原则任由人把他带到床上压下。
得,这下纱布肯定开了,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估计也得裂开。
沈顺以为宣柳是见不着人害怕了,又赶上他受伤那么严重,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突然袭击,于是没管宣柳拿衣服捆住自己手脚的动作,还温声安慰人说:“欸柳子别怕,是我沈顺,我去给你拿温度计了,你发烧了,可严重,咱量量多少度,一会儿吃点儿退烧药”宣柳人瞧着挺单薄,但手上力气倒大,给沈顺手腕上系了个死疙瘩,疼得沈顺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没拿住刚刚才买的温度计,“欸柳子你下手轻点儿啊,你哥再怎么说也是大大的良民一枚。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后背还有伤口呢,你可得悠着点儿啊,哥倒是不觉得疼,就害怕你那伤口一会儿又崩开,失血过多我可救不了了嗷!”
沈顺贴着床褥蛄蛹了两下表达自己的不满,本来就只供一个成年人睡的行军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空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涌起一股梅子酒的味道,“欸,这什么酒味儿?咋还有股梅子的味道?”沈顺鼻子翁动,察觉那股味道好像是从宣柳身上传来的,他支起脑袋在宣柳身上细细嗅,一边自言自语说道:“怎么回事,难不成oga的血这么好闻,还带水果味儿的吗?”
逼仄空间内青梅腌的酒的味道越来越浓,沈顺觉得奇怪,明明他没喝酒呢,怎么也上脸了臊得慌。那股好闻的味道他能确定就是从宣柳身上传来的,透过肩膀,沈顺又仔细闻了闻,基本能确定那是从宣柳后颈处传来的味道。
这时候就算迟钝如沈顺也知道宣柳这是不对劲儿了,但怎么个不对劲法他也说不上来。在沈顺记忆里他有意识地接触信息素的经历少之又少,顾珏又是个alpha,柳子一oga哪能跟他一概而论,况且他们也没做啥不正经事儿,沈顺能闻到顾珏信息素味道也只是在他们最开始的几次做爱里,但也没有这个时候宣柳释放出来的这么浓。
沈顺叫唤了几声宣柳,想问问他怎么回事,但宣柳像是聋了一样压根儿没听见,还自顾自的压在沈顺身上,一双铁臂环绕在沈顺脑袋两侧,箍得他下巴两侧下颚角生疼。
见没啥希望唤醒宣柳,沈顺寻思着不能再由着宣柳闹,开玩笑,他还好多工作没做呢,来便利店又不是来玩的。他虽然只是一beta不是啥力气特别大的alpha,但一个oga他还搞不定吗?想着沈顺就胳膊使力要挣脱宣柳给绑的结,哪知宣柳这时候倒是清醒了知道沈顺要跑,变本加厉地往沈顺身上压,连刮带蹭的,还伸出一只手抓住捆着沈顺手腕的那个死结压到了床头。
他俩的姿势也从汉堡包似的脸贴脸变成宣柳跨坐在沈顺上面,上半身因为压制住沈顺挣扎而贴在沈顺身上。
“我去你这小子力气还真挺大啊”沈顺死命扑腾了半天都没法挣脱宣柳,中场休息似的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气喘吁吁。
宣柳也累,还特别烦躁,觉得他身底下的人怎么就这么多事儿,不肯给他老老实实的压着,像是一只在拼命挣扎想要逃跑的猎物,宣柳血液里那股沸腾的燥热又叫嚣起来。他感受到身体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脑袋像是停摆了一样,所有的反应与行动几乎都依赖的是本能。心跳加速,两只眼睛早就被汗水给迷得睁不开了,剧烈呼吸间宣柳没防住,挨了沈顺脑袋一下,像是被这一撞给撞出了身体躯壳,意识彻底短片儿。
沈顺眼看偷袭得逞,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宣柳给猛地按回床上,这下沈顺可感受出来了,宣柳这小子是半分力也没留,下的死手,弄得沈顺头晕目眩,在床上躺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宣柳趁机爬上来,双手死死卡住沈顺脖颈。
“咳咳柳子,是我啊咳”沈顺被掐得喘不上气,说话声音都嘶哑了带着气儿,硬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了点声儿,缺氧情况下他剧烈挣扎起来,手下意识去掰去掐宣柳扼制住他脖子的手,但就跟蚍蜉撼树似的根本动不了一点。
沈顺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他都快要给掐过去了,终于那双焊死在自己脖子处的手松了些,但也只松了一点儿,沈顺终于能透过没被完全封死的喉咙喘上点气儿,还没来得及高兴,那股子青梅酒味道就窜进他鼻腔,将他缺氧的肺部与胸腔全部占满。沈顺被呛得直咳嗽,想要把那股高浓度的酒味儿给咳出去,但这时候宣柳的手又收紧了,他一口气上不来,憋得满眼都是泪脸也涨了个通红,那股青梅酒味在他身体里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到处横冲直撞的,沈顺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翻过来,连血管里流淌着的血都沸腾起来,全身上下却软趴趴的,彻底使不上劲了。
失去理智的宣柳感受到身下躯体紧绷着的劲松了,把沈顺被绑着的一双碍事的手高举过他头顶,俯下上半身去细细嗅沈顺,像是大型猫科动物在确认猎物的死活,下半身紧贴着沈顺的,还越缠越紧。
钳制住自己脖子的手终于松开,沈顺迫不及待想要开口唤醒咋看咋不对的宣柳,但他舌头就跟瘫痪似的,一张口发出的都是他自己听了都害臊的那种声音,索性咬住嘴唇把嘴巴给紧紧闭上。事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那青梅酒味儿是宣柳信息素的味道,他一定是受伤过重给整应激了,释放高浓度的信息素,而自己就是个倒霉到家的倒霉蛋,还吸入了过多oga的信息素,也给整的浑身不舒坦。
“卧槽”沈顺不可置信的看向两人下半身紧贴住的地方,从宣柳那儿传来的高热让他彻底绝望,宣柳还仿佛印证他猜测似的褪去二人的衣裤,中途还嫌沈顺挣扎不好脱直接把沈顺地摊上淘的便宜牛仔裤给撕了个稀巴烂。
别看沈顺平时吊儿郎当的那个二流子样子,到这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两只腿抖得来都要开花了,只感觉小小沈顺旁边挨着个特别硬的东西,就算俩人没直接挨着那热度都十分可观,沈顺偷摸着瞄了一眼,好家伙,那尺寸更是让他背过气去。
“不是,柳子,你一oga怎么这么大嗯~卧槽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嗯,嗯啊!卧槽,嘶”沈顺还没来得及祭奠他光速逝去的beta自尊,小小沈顺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紧紧挨着了大大柳二自下而上的摩擦起来,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刺激得一激灵,久久没有奖励自己差点给直接弄缴械了。
沈顺绝望地看着在宣柳手上渐渐膨胀的小小沈顺,感觉自己身体好像有个开关被打开了似的,尽管理智告诉他这简直太疯狂了,但他腰扭得也实在诚实,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迎合宣柳手上套弄的动作。别说宣柳这小子瞧着虽然瘦,人衣服底下可是实在有货呢,瞧瞧这结实的手臂肌肉,瞧瞧这暴起的青筋,瞧瞧这腹肌,瞧瞧这大几咳咳。
柳二这小子不愧是专业的啊,沈顺被他手上熟练专业的动作弄得是腰苏腿软,舒服地腿根儿都在颤抖。略带薄茧的手指仿佛知道顶部是他敏感点似的,一直在那儿打着圈的揉搓,沈顺死要面子感觉嘴唇都要咬出血了才没叫出声,气喘得跟驴似的。
无意识的宣柳察觉到沈顺对自己的迎合,心情颇为愉悦,以为猎物终于臣服在他之下,拿另一只手插到沈顺紧闭的双腿之间,往腿间探去想要更进一步,手指好像戳到了一小块儿特别软特别湿的地方,弄得他手心都滑不溜秋的,与此同时沈顺跟触电似的腰猛地一弹,腰部被刺激得反弓,整个人在剧烈的颤抖,
“啊啊啊啊!别,不行,快停下,柳二,快把你爪子拿开,那儿绝对不行,唔啊!---”那可耻的畸形被宣柳触碰,沈顺身体像是被电了一样控制不住的抽搐,好容易缓过劲回过神来沈顺连忙挥舞着自己绵软得快化了似的手臂驱赶宣柳还要往那摸的手,双腿死命夹紧不让他进去。哪知宣柳这小子也狡猾,趁机捉住沈顺送到他面前的几把猛地一收紧,末了还在渗出液体的马眼处狠狠一扣,激得沈顺又抖了三抖,终究是没忍住给痛痛快快地射了。
沈顺被宣柳这么一闹弄得来是精疲力尽,见宣柳没在把手往自己逼那儿伸,他软倒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宣柳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他刚刚射出来的东西,又变成个大红脸,“我去,柳子你”这么敬业的吗?
此时宣柳基本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廉耻之心,一切都靠的是动物的本能。身前性器胀痛使他万分不适,他想要标记的欲望愈发的强烈,看着自己眼前白花花沈顺的大腿,就着沈顺刚刚射出来的精液就要往他两腿中间挤。
沈顺被他动作弄得吓一跳,以为宣柳又要故技重施要去弄自己的逼。虽然他自己的这时候已经软下去了,但宣柳的还耀武扬威的立着,想必也不好受,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和这才第一次见面的oga真枪实战干一场,这样他心里负担太大,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沈顺只能尽量维持着夹紧双腿的动作,他现在手上完全没力气,根本没办法把宣柳掀开逃出去。哪知道他紧绷的大腿内侧肌肉反倒是便宜了只剩下兽性的宣柳,借着精液的润滑在他双腿间不断进出着,不出一会儿就给沈顺双腿间给磨红了。
沈顺被磨得难受,忍不住稍微松了点力,那捅进去能要人命的东西却趁机直接往上顶,好死不死地就顶在沈顺最怕的地方,
“嗯啊!不行,柳二,你,嗯,停一下,我去,啊啊,不行,这个,唔嗯”也怪宣柳那玩意儿跟长了眼睛一样专门往沈顺外阴中间被包裹住的阴蒂那儿顶,平时沈顺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磨到都得腰软半天,现在宣柳次次拿他硬涨的性器往上面撞,撞得沈顺腿根儿都跟着抽搐,魂儿都要飞了,哪儿还管要什么面子,嚷嚷着直向不为所动的宣柳呻吟告饶。
宣柳此刻根本听不见沈顺的求饶,一下比一下大力地往沈顺腿间湿软的外阴撞去,只觉得这儿有个地方又湿又热又软,像是有魔力似的,能缓解他体内叫嚣的燥热。
沈顺这时候也被撞得来晕头转向,他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波一波的快感从被撞的地方不断袭来,他察觉到自己那畸形的器官阴道内部开始有规律的收缩,并且越来越快,他既快乐又悲伤,这股快感像是把他灵魂给狠狠地揪住了,让他止不住的哆嗦,随着宣柳撞击地越来越快,沈顺的呻吟声也愈发抑制不住,他像是想从叫喊中去抵挡自己未曾经历过、难以忍受的快感,终于在宣柳深埋在他体内开始抵着阴蒂射精的时候,他忍不住哭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阵水意从阴道口喷出,打湿了他的腿间,滴滴答答的水声传来,行军床单薄的被褥被打了个尽湿,空气里是怎么也消解不了的青梅酒味与淡淡的骚味。
alpha射精的同时一般会叼衔住伴侣的后颈,因为那是腺体所在的地方,宣柳只是有这样的本能,但并不知道伴侣的腺体在哪里,他难耐的拿舌头舔了舔冒出来的虎牙,看见沈顺因哭泣呻吟而大张的嘴巴以及里面的舌头,眼神暗了暗。下一秒沈顺的嘴巴被堵住,他下唇被自己咬破而流出的鲜血被宣柳本能地舔舐,口腔深处高热的内壁与舌头也没有被放过。
于是哭泣声停止,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从员工休息室传来的激烈喘气声与抽泣声。
沈顺在床上直愣愣躺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和柳二发生的荒唐又刺激的性事里缓过来,旁边柳二已经彻底没动静,沈顺也只能从他尚在规律性起伏的小腹判断说人应该是晕菜了,魂儿还没离开。
花两三分钟做好心理建设,沈顺看了看满床铺的血、汗液还有疑似他刚刚弄出来的精液,挠了挠头,穿好衣服起了卷新绷带,给昏迷不醒的柳二还是把后背整个都缠上,防止他在乱蹦又把伤口给崩裂。留下行军床没收拾,沈顺把休息室门从外面给锁上后又开始做起便利店的工作。
摆好货架,清理好热食,沈顺看了看表已经快早上五点了,一会儿送货车就该来了,今天应该是做不了盘点。沈顺蹲在柜台内手上端着李姐留下的那碗关东煮正吃着,双腿内侧隐隐有不适感传来,提醒着他两个小时前发生的荒唐事。
他寻思着自己算是占了这小o的便宜了,虽然这小o在床上是真的猛,估计是以前主人特意调教过的,沈顺身上一没钱二没权的,稀里糊涂占了人家便宜却没办法给予相应补偿,正愁眉不展,疲惫的身体像是要跟他作对似的,指挥着脑袋也罢了工,他心想要不干脆就让柳二留在便利店算了,既给他找了份工作补了小陈的缺,自己还能照应着帮些忙。一般这种新出入社会的oga是需要先去办身份证明,再办工作证明和健康证明之类的,只要没有查出过往有犯罪记录,这些证件办下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再加上沈顺好哥们肖凯就在办证中心工作,这不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吗。
沈顺越想越觉得可行,没注意到今儿是便利店老板王清风亲自来监督送货,开车的还是他相好vi。
王清风虽然是个四十好几的beta,但平时注重保养又有一个很爱自己的alpha伴侣,看上去也就跟三十出头没啥两样。他今天估计是忙着进货没咋打扮,就披了个白衫穿了个牛仔裤就来店里了,但盖不住人长得特有味道,像只特优雅的小猫,一路上没少被那些宿醉在路边的醉汉调戏,当然有vi跟着那些醉汉也付出了逞口舌之快的代价。
王清风老远就瞧见沈顺蹲在柜台愣神的模样,见店里一切正常心里正纳闷儿呢,走进店里就要问问他,沈顺却突然打了个激灵,像是终于瞧见进店里的是老板,忙站起来问好:
“王叔,早啊!您今天亲自来,咋也不早说,您看我这不就怠慢了吗。”沈顺有点不好意思,忙走出柜台去迎王清风。王清风虽然瞧着年轻,但毕竟比沈顺大了二十多岁,于是沈顺平时也就王叔王叔的称呼他。他一双眼睛都放在老板身上,没注意到跟在王清风身后的vi在闻见沈顺身上的气味后皱了皱眉。
王清风见店里货架码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心里还算满意,随口问了句:“店里晚上怎么样啊,货点了吗?”
沈顺脸上笑容一僵,硬着头皮回到:“王叔,抱歉,夜里只我一个人,我就把货架摆了,做了做店里卫生啥的,还没来得及盘点。这不因为小陈走了嘛,咱们店里缺了人手,再加上我今晚确实有点不舒服,就没赶上”沈顺半真半假地扯了个谎,有点儿心虚,偷瞄了眼王老板眼色,见人没半分不悦,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点儿。
王清风瞧见沈顺脸上吊着的黑眼圈,几天没见在他苍白的小脸儿上更显眼了,点了点头,“确实啊,小陈儿去公司报到之后咱们店里始终少了个人手,你瞧瞧你那黑眼圈,都快比眼睛大了,咱们店估摸着确实得再招一个呢。”说完他拿手戳了戳沈顺脸颊,旁边vi瞧见了脸一下就黑了。
沈顺知道这vi是出了名的爱吃飞醋,真不知道这身强力壮的alpha是咋想的,忙配合王叔装作吃痛的哎哎叫了两声,脚跟着就往后撤了两步,与二人的距离拉开来。
他惦记着休息室里的柳二,想着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吗,于是顺着王清风的话就往下说:“欸老板,前两天我当班儿的时候有一个小伙子看见咱店门口招聘启事进来问是不是缺人,我看那小伙子长得特好看,站那儿跟模特似的,咱店里月中不正好要搞活动嘛,就让他站店门口,不愁咱没生意啊!”沈顺说着两眼放光,他是真打算这两天搞个花车促销提提店里的业绩,如果站在门口的是柳二的话
沈顺越想越美,王清风轻咳一声,实在看不下去他春意荡漾的样子,“长得帅当然好,咳咳,只是这个嘛,顺儿,人小模特之前干过类似的吗?我们最好是要上手快的熟工,新人教起来要花点儿时间,不能立刻补上小陈的缺啊。”
沈顺刚刚刻意没提,但见绕不过这工作经验的问题,只得老老实实跟王清风交了底,把柳二是才跑出来的oga,自己看他可怜就想着帮他一把,虽然不知道咋回事帮着帮着就到床上去了,当然,这个他可没跟王叔说。他见王叔还是有些犹豫没明确表个态,于是咬咬牙跟王叔下了保证:“王叔,你放心吧,人要是招进来了我一定负责到底。这样吧,他前两周的值班我都跟他一起,务必把他教会了给您一个交代,保证不耽误店里的事儿!”
王清风见沈顺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调戏他说:“哎哟,这小子是长得有多帅啊?连咱们沈顺都这样说了,我要是不把人招进来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咱们顺儿了嘛!怎么,你跟顾珏那事儿是彻底黄了?”王清风又凑过来,眼里闪烁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沈顺无奈,他是真不想提顾珏的糟心事儿,自己分手费还没拿到呢,点了点头说:“嗯呢王叔,跟他彻底断了。本来就不大合适”
还没说完呢,王清风一拍掌高兴得就差跳起来,“太好了!我早都说那顾王八羔子不是个好东西!恭喜你啊顺儿,这下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开个party庆祝你脱离苦海重回单身!”
沈顺余光瞥见vi黑得来要爆炸的脸色,忙不着痕迹地撇下王清风,推拒道:“王叔,要不就算了吧,咱们还是低调,低调点儿好。”
王清风看沈顺确实没啥庆祝的兴致,人当事人都这么说他也只得蔫儿了,只好答应。他又在店里转了一圈儿,见没啥大问题,就挽着vi胳膊是要走了,末了没忘记沈顺说的那小帅哥模特的事,叮嘱了句:“顺儿,那那帅小孩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嗷,我这周要跟vi出去,管不了这事儿,就拜托你先看着店里培训着,等我回来验收成果哦~”说完没等沈顺回答,隔着车门给了一个飞吻就走了。
沈顺看着那一骑绝尘、迅速消失在视野里的货车,心想今儿王叔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也不知道他那小腰受不受得了
害,他还担心上别人了,沈顺搬卸着新运来的商品,看着都快堆不下的仓库,心中泛起愁来。王清风这两年到处跟着vi游山玩水,基本就不咋管店里,李姐忙着照顾儿子,小车儿忙着考公,这店里的事儿就基本上是沈顺在管,他虽然名义上跟李姐他们一样只是个收银员,但其实做的事儿就跟副店长差不多,王清风也知道沈顺辛苦,每个月都给他多打了几千块工资。
如今便利店生意是越做越黄,沈顺分析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前个把月吧街对面开了家新便利店,仗着自己是连锁店财大气粗的,天天搞活动,不是打折就是联动,生意好到爆,整得沈顺他们都没啥心气儿跟别人竞争了。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周围的那所学校改成全封闭式管理,强迫所有学生住校,学生只能月末回一趟家,其余时间全都呆在学校,原来中午午休时间还会有学生来店里买东西,现在是一个都没有了。
客源少了,竞争又激烈,沈顺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看了眼依旧房门紧闭的休息室,握紧了拳头。再怎么说人也是自己带过来的,说好了要帮着点儿柳二,他可不能干一两个月把店整黄了,到时候别说帮着点别人了,连自己都顾不上,这不让人笑掉大牙了吗。尤其不能让顾珏看轻了自己,他咬了咬牙,盯着街对角紧闭的学校大门,心生一计。
就在王清风二人走后不久,沈顺搬完新进的货刚坐下没一会儿,员工休息室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应该是柳二缓过劲来醒了。
沈顺忙放下手里登记货物数量的册子,他估摸着柳二得歇好一会儿,起码得等自己盘点完才会醒,没想到人醒得还挺快,估计还年轻,身体素质就是好,忙走到休息室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没敢直接开门。
“柳子,醒啦?感觉怎么样啊?”沈顺不太自在摸了摸鼻子,祈祷着柳二最好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俩昨晚发生的事儿。
“醒了,哥。”隔着金属门板传来宣柳略显沉闷的声音,沈顺听这语气还以为人不跟他计较,心中一喜,哪里知道门背后的宣柳拳头都快捏碎了,灵性如他在瞧见这一床狼藉、闻见里边儿盖都盖不住的骚味儿之后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现在是恨得牙痒痒,自己有记忆的最后一刻就是晕倒在柜台面前,后面通通不记得。醒来之后看见满床的血水精液,还有旁边被撕碎的衣服,他以为是沈顺敢趁他昏迷占自己便宜,想着小小beta原来还是个吃了豹子胆的,气得要炸。
他刚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现在回想起来估计是许达在自己喝的那杯茶里加了东西,能诱发假性发情的催化剂,再加上他被大哥打了一顿,过度失血身体直接进入应激状态,催化剂趁虚而入,地方控制了中央,才有了这么一荒唐事儿。
宣柳心里已经盘算清楚昨晚发生的事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达和大哥,家也更是半分不想回,如今有个送上门来的出气筒沈顺,说什么也不肯放过。他听见被反锁的门清脆开锁的声音,眼睛死盯着缓慢敞开的门缝,身体肌肉紧绷,准备等人彻底进来就暴揍他一顿开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出了这口恶气。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先进门的不是沈顺,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塑料碗的包装,一看就知道是便利店里卖的廉价食物,上面还放了一小撮榨菜,闻起来香香咸咸的,忙活一宿再加上大病初愈,宣柳还真有点馋了,身上的劲儿也松了下来,
“顺哥?”
沈顺先是从门板后探出半个脑袋,听见叫了声哥,又看宣柳一脸懵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碗粥是拿对了,这才放心地把大半个身子挤进房间里来,小心翼翼地琢磨着回答说:“那个,小柳啊,我寻思着你好不容易退烧熬过来了,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宿,估计是累着也饿着了,就给你热了碗粥过来,不论如何你先垫吧垫吧,别一会儿把胃给饿坏可就不值当了。”沈顺瞅见宣柳唰一下子就阴下去的脸色,没敢提昨晚的事儿,话音一转把还冒着热气的粥递到人面前,嘴巴闭得死严,生怕再惹柳二不高兴了。
他本来以为柳二还得端端矜贵oga的架子,这嫌那嫌地才会喝两口粥,也对,虽然他也还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儿,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占了人家发情期的便宜,柳二闹上两句也是应该的,但柳二一声没吭就从沈顺手上接过了那碗粥大口大口地造起来,满碗沿的粥几口就给造没了,看得沈顺是目瞪口呆,心想这小o还挺能炫啊,寻思了一下又对人怜惜起来,软了声音劝柳二说:“哎柳儿啊,慢点慢点,烫呢,也不害怕把嘴给烫个泡,你别说,咱店里虽然没有啥高级货,但你要是想吃粥、盒饭还有关东煮啥的,铁定管够啊!所以你倒是慢点儿吃,没人抢你的,咱这吃完了还有呢。再说了,吃这么快能尝出啥味儿吗?”也不知道以前过得是啥非人道日子,沈顺这时候看柳二像在看自己下的崽,怜爱地想要摸摸人睡乱了的头发,柳二也没躲,略微迟疑一下还是把头凑了上去,让沈顺摸了摸。
宣柳没啥别的想法,主要确实是饿得来快过去了,他从昨晚到今早一直在死线附近徘徊,睡了醒过来闻到食物的香气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饿,别说白粥了,就算这时候只是个沈顺过来,他揍完人之后高低也得啃两口。有奶的就是娘,宣柳秉承这一原则,端着沈顺送过来的第二碗盒饭,觉得其实在这儿待段时间也挺好的。之前他其实都听见了,沈顺对自己好,是把他当失足oga想要让他在便利店帮着打工,顺便帮他重返社会了。
他回忆起刚刚沈顺手掌抚摸过他头发的感觉,觉得很温暖,很新奇,心中本能地对他产生了一种依恋的情绪,他以前只在许达身上体会到过这样的感觉,但是许达不会这样直接地触碰自己,怕沾上自己身上的味道让大哥不高兴,最多是在他训练结束的时候给他准备好包扎、洗漱的东西,但即便只是这样他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许达,还不自量力地想要跟大哥争抢,却从来没有问过许达自己的心意。
宣柳想到这,觉得眼前色香味都差点意思的饭顿时就不香了,昨天晚上要不是大哥突然回家,失去理智的自己不知道要对许达做出什么混账事儿来,他当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释放出了过量的信息素,许达一oga受他信息素压迫连腿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兽性的自己摆布。
沈顺见宣柳原本还心无旁骛地吃着,还默默心痛着自己消瘦的钱包,估计今天的工资全都给柳二造完了,但见他突然就停了筷子开始愣神,下垂的狗狗眼里全是落寞,沈顺但凡没瞎都知道小孩儿这是不高兴了,以为是柳二想起来他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一下子落到和自己挤在员工休息室里吃盒饭的田地,确实落差太大,很难接受,砸吧砸吧嘴说:“柳儿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有没想过,为啥咱们眼睛是长在正面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啊,咱们人啊,得往前看,只要迈过这道坎儿,虽然前面路估计也不是特别平,但一定是咱自己想过的能过的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啊。”沈顺说到这鼻腔也有点儿酸,他自己也是刚鼓起勇气跟顾珏彻底断了,现在缓过劲儿来才有空悲伤,他俩在一起这五年沈顺说不委屈那都是假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自找的,是自己当初要死要活贴上去的,现在终于断了,他又变成一个人了,说不迷茫不难过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但就像他自己说的,人呢,就得往前看,断了就是断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沈顺吸了吸鼻子,拍拍和自己同病相怜的柳二的背,“柳子,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或者暂时没找到更好的去处,咱们便利店大门永远对你敞开,你要是累着了还是受啥委屈了,你回来铁定有你一口饭吃,有你一张床睡”沈顺看了眼被他俩弄得乱七八糟的行军床,老脸一红,“当然,床肯定我给换新的,这个你别担心。你要是还愿意在店里待一段儿时间,帮帮你顺哥,我就特感激了。估计你也听见了先前,店里小陈儿呢,人现在谋到好出路了,就干不了便利店了,我正发愁这店缺人手的事儿呢,现在好了,你来了!柳子,你考虑下呢,要是你能留下来帮哥这一阵,哥肯定什么都依着你。”说完沈顺看柳二还是低着头没搭理自己,估摸人是担心昨晚的事儿再发生,忙向他打包票:“柳儿,你放心,昨晚的事儿纯属意外,咱们店里就我跟李姐还有王叔,都是beta,请你务必放宽心。虽然店里就我一个单身汉,但我腺体有问题,基本闻不见信息素,你在店里特安全。以后你要是决定要待在店里,你就单独睡一个间儿,我去隔壁仓库睡,正好仓库还有点空,我睡那儿也方便我盘点。你要是夜里担心,你就把门锁了,没人在外面还打得开休息室那门。”
宣柳本来就没想好之后要去哪儿,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回那个家,他负气离家出走的时候许达发现他了,但也只是看他一眼,没叫他留下。或许沈顺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地儿,他这副落魄样子也不愿意叫其他人瞧见,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个破局的方法,对着沈顺恳切的眼神宣柳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下来。他张嘴想要跟沈顺说自己其实不叫柳二,但末了还是没出声默默刨起自己面前吃了一半的饭。
沈顺得了宣柳答应,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行,柳子,你先慢慢吃,一会儿等李姐来了,咱们一起去买点东西,我先去看店了。”
宣柳应了声好,看着沈顺离去的身影说了声:“谢谢顺哥。”惹得沈顺回过头来,心花怒放的,觉得柳二这小子嘴真甜,又给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