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钱叶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看书,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响声,抬头一看,这才发现雨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
水滴从叶片上缓缓滑落,几片白色的花瓣被雨水打了下来,有些更是成朵的掉……
那些花离窗口很近,枝叶几乎要漫延到屋里,一伸手就可以摘到……这让钱叶突然意识到,他住在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窗沿泻下,雨水中淡淡的雾气缓缓飘了进来,钱叶一只手抵在下巴上看着窗外半晌,直到眼镜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朦胧,他低下头,摘掉了眼镜轻轻放在桌上。
摊开的书上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被雨水溅了几点,他伸手抹了一下,窗外一阵风陡然刮了进来,几片白色的花瓣被扫到桌上,带着雨水……
钱叶伸手夹起一片举到眼前看了看,无声一笑,松开手让花瓣落到了桌上……
这样的天气,让他想起一些很久之前事。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靳士展的时候,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根本忘了这个人的存在,现在,关于过去他们的一切却历历在目,让他不由感叹,物是人非,这句话用在他和靳士展身上,似乎再适合不过。
天色暗下来之后,雨还是没有停,时大时小,似乎会下一整夜……
靳士展走进房间,看到的是钱叶趴在桌上睡着了的画面,空气中都夹杂着雨水的气息,整个房间一片湿冷,只有钱叶面前的台灯散发着暖橘色的光,是房间里仅有的一丝暖意。
他皱了皱眉,不确定钱叶就这样睡了多久,放轻脚步走到钱叶身旁,看到后者头发上沾的水珠和花瓣,他眉皱的更深,伸手用手背轻轻贴在钱叶脸上,果然一片冰凉……
而他这样一碰,钱叶醒了。
钱叶缓缓睁开眼,似是茫然了两秒钟,随后抬眼看到了靳士展,这才慢慢从桌上起来,“什么时候来的……”
“应该是我问你什么时候趴在这里睡觉的?还穿这么少,你当自己铁打的么?”靳士展一边说一边伸手摘掉钱叶头上的花瓣,摘了一半又突然觉得好像挺好看,于是最后一片又给放回去了。
“没睡多久……”钱叶拍掉他的手站起来,“看书看累了,就趴着眯了一会儿,现在的天气也不怎么冷。”
“你身上凉得跟尸体一样。”靳士展幽幽地说了句。
钱叶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说:“如果你是关心我那就谢谢了。”
“废话!我当然是关心你。”
钱叶没理他,转身说了句:“我去冲个澡。”他身上的确挺凉的。
靳士展没说话,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本来伸手想去关窗,无意间低头看到了桌上的书,黑色的封面上用金色草书写着“幻妖志”。
拿起来随便翻了两页,发现是本古代的灵异。反正没什么事,他索性坐下来看了起来。
钱叶冲完澡,一身热气地回来之后,看到靳士展像个学生一样坐在桌前看书,表情还很专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靳士展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钱叶穿了件宽松的短袖t恤,黑色的运动裤,t恤领口很大,锁骨清晰可见,显得他有些单薄。
“好看么?”钱叶问了一句,慢慢朝靳士展走过去。
靳士展撇撇嘴,“还行……你最近怎么看这种书?”
“换换口味。”钱叶回答,站在桌边看了看那本书,突然视线和靳士展对上。
两人已经两天没有见面,对视了几秒之后,靳士展突然邪气一笑,伸手一把把钱叶拉到怀里,后者没有防备,下意识坐到他腿上。
靳士展从后面将钱叶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肩上,提起鼻子闻了闻,“你换沐浴露了?”
“去超市买东西时别人给的试用装。”
“哦?怎么从来没人给过我?”靳士展边说边在钱叶脖子上啃咬着。
钱叶被他弄得有点疼又有点痒,但并不排斥,他已经习惯和靳士展的亲密,虽然最开始他觉得这样的亲密比性爱更让人难以接受。
说起来,他和靳士展倒的确是先性后爱的最好诠释。
轻笑一声,钱叶仰起头看着窗外,说:“你这样的只适合给套子的试用。”
靳士展笑出声,贴在他耳边说:“你还真说对了……”说着从上衣口袋摸出一个套子夹在两指间举起到钱叶面前。
“新产品,超薄款,据说还带内部按摩功能。”
先不管这套子到底怎么来的,钱叶仔细思考了一下所谓的“内部按摩”功能,然后似笑非笑地问:“你想试试?”
“是啊,”靳士展低笑一声,“想跟你一起试。”
钱叶看着窗外夜色中的雨景,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煞风景。但靳士展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或者说是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这样,他们在一起到现在,都在为彼此多多少少改变了一些……
有次两人又为了某些问题而起了争执,最后靳士展说:“我们要是有一天分开了,你一定不会难过。”
“我会。”钱叶说,“只是不会让你知道。”
靳士展笑了一声,“还真是你的风格。”
钱叶看着他说:“靳士展,你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的。”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并且已经为你改变了很多。
钱叶别过头和靳士展还在温柔的接吻,男人口中有一丝酒气,此时成了恰到好处的催情味道。
靳士展没费什么力就扯掉了钱叶身上的运动裤,窗外一阵湿气夹着雨水被风刮了进来,钱叶微微战栗了一下。
“冷么?把窗关上?”靳士展问,说话的同时稍稍抬起身上的,解开了裤子将自己的欲望释放了出来。
“不用……”钱叶深吸了口气,他很喜欢这种绿叶和雨水的清新味道。
靳士展扬起嘴角,将钱叶按在自己下身,隔着内裤让他感受那里的勃发。他喜欢这样挑逗钱叶,看着他慢慢的有了欲望,然后开始配合自己,钱叶一向坦诚自己的欲望,比起那些所谓恰到好处的羞涩,他更爱这样的人。
果然,钱叶伸手掏出自己的性器,随着抵在自己股间靳士展的那根一起磨蹭起来,身体很快热了起来……像是要着了火一样。
靳士展用牙齿撕开了套子,钱叶拿出来半生不熟地套在他的性器上,那套子尺寸似乎有点不对,让他费了点力气。但是如果不戴,还要去找润滑剂,他们都不想等……
“钱叶……”靳士展轻唤了一声,自下而上地进入男人的身体。
钱叶一手扶着桌面,仰起头喘息着,身体被缓缓顶开,这种感觉无论有过多少次都让人心悸。
“疼么?”靳士展咬着他的脖子问。
钱叶皱着眉,低声说:“有点疼……”
“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他真想骂人,屁话一句!
随着按在桌上的手骨节渐渐泛白,靳士展终于完全进入了他,两人都长长舒了口气,毕竟他们很少用这样的姿势。
靳士展温柔的亲吻钱叶露在外面的后颈,并且尝试着动了起来。
“啊……”钱叶低着头随着他的顶弄整个人微微颤抖着,简直有种坐在悬崖峭壁的感觉。
这样的姿势靳士展无法使力,而温柔的性爱此时并不能满足他们。
靳士展突然抱着钱叶一起站起来,突然其来的位置变化让钱叶措手不及,一下扑在桌上变成了后入的姿势,桌子的高度正好可以让两人紧密交合,又方便他使力。
钱叶上身趴在桌上,随着靳士展的撞击前后晃动着,雨水从窗外被风刮进来打在背上,他一阵战栗……
靳士展笑着问:“内部按摩功能怎么样?”
钱叶咬牙,“你想试就直接说!”
靳士展更加恶劣地笑着,下身更加用力,飞快地性器在钱叶身体里进出,让自己满足,也给钱叶只属于他的快感。
呻吟和喘息同被风带进来的雨水中的湿气一样在四周弥漫,暧昧而又色情……
钱叶侧着脸贴在桌上,t恤被掀到肩膀,背上漂亮的蝴蝶骨清晰可见,靳士展低头在他光洁的背上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钱叶的呻吟……
窗外的树枝突然被风刮得抖了一下,一片雨水和几片花瓣打了进来,落在钱叶的头发和背上……让他又是一阵战栗……
“靳……”钱叶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下去,稍稍回头看着身后的靳士展。
靳士展一阵悸动,突然抽出性器,三两下扯掉了套子,钱叶刚好直起身,下一秒又被他翻过来压在了桌上,然后重新由正面进入了他……
这次的插入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钱叶呻吟出声,双臂下意识抱住了靳士展的肩膀。
“轻点儿……”
“好……”靳士展笑着,力道却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更加急促而有力地顶弄着,甚至可以说是玩弄着他的身体,将所有的精力和热情都发泄在了钱叶的身体里……
趴在桌上睡着的时候,钱叶做了梦,梦到他想伸手去摘窗外的花,却怎么也够不到,一转身,靳士展就站在他身后……
梦醒了,靳士展就真的在他身边……
小剧场——
“喂,你喜欢原战野,是想上他还是想被他上?”靳士展突然问。
钱叶愣了一下,有点莫名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提起这种陈年往事,原战野啊……
靳士展却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说啊,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我又不跟你翻旧账。”
钱叶在心里讽刺一笑,真要翻旧账,靳士展的账足足是他的好几本吧?
“对他我不确定,不过……”钱叶扬起嘴角笑得难得的有几分色情,“对你,跟你好了之后,我倒是打算上你的。”
这回轮到靳士展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伸出胳膊勾住钱叶的脖子说:“不行,你技术太差,哪有我这么厉害每次都让你这么爽……”
钱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他妈那是嫌累。
飞机缓缓划过云层的时候,驾驶室里,坐在机长位置的白雅颂眉头一直微微皱着。笔直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深蓝色的制服被穿得一丝不苟,合体、帅气,把男人高大身材的魅力发挥到极致。
只是与平时一直微微扬起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微笑的表情不同,他看上去似乎有点紧张,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
一旁的副机长一路上看了他数次,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机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想他有权利知道飞机是不是出了问题,也许只是一点小问题,却仍然是至关重要的。
“不……”白雅颂摇了一下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你吃过饭了么?”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扯到吃饭上的,但是副机长仍然如实回答:“吃过了。”
“那现在轮到我吃饭了?”
“事实上,十分锺之前我就问你要不要去吃饭了……”
白雅颂眨了一下眼,显然,他已经心不在焉到一定的地步了。身为机长,他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感到深深的自责。
叹了口气,白雅颂伸手拿掉了帽子,前额的头发垂在眼前,他用手指向后梳了一把。
“那我去吃饭了。可能--会久一点。”犹豫着,他还是说了出来,“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吃顿饭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副机长仍然点点头。他觉得白雅颂应该是太累了,身为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年轻机长,压力非一般的大啊。
白雅颂现在压力的确很大。但他的压力并不是源自飞机的飞行,而是飞机上的一个人。
从机长室出来之后,白雅颂的步伐也变得沉重起来,和擦肩而过的空姐木然地打了招呼之后,白雅颂来到了头等舱的厕所门口。
踌躇了良久,终于还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伸手推开了半掩的门――刚刚碰到门板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象是恐怖电影里才有的情节,门里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把白雅颂拉进了门里,整个过程仅仅几秒,速度快连让他叫一声的时间也没有。
门很快又被关上,并且显示为“正在使用中”。
“你迟到了二分锺。”
伸出双手撑在白雅颂头两侧把他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柴静楚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时显得更加有穿透力。
白雅颂不敢告诉他自己本来根本不想来。
明明是懒懒的很不正经的样子,却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一身空少制服让男人穿得异常养眼,很难想象他穿成这样站在厕所里等了二分锺。
不过白雅颂并不认为这是他的错。
“你带着计时器么?”瞪了柴静楚一眼,近乎密闭的空间让白雅颂却没有什么安全感。
笑了两声,柴静楚没说话,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挑逗意味十足。
这也正是这次他们要做的事。在飞机上做一次,是白雅颂早就答应了柴静楚的。
虽然到底怎么会就答应了他,白雅颂已经不记得了,基本上就是在床上被欺侮的连思考能力也没有的时候,柴静楚诱拐他点头的。
但是在飞机上做这种事,哪怕对以前风流不羁的白雅颂来说,也是惊世骇俗的。
一吻结束,柴静楚抬起头,白雅颂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白雅颂皱了皱眉,“还是不要做了吧……”他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这也许会成为他机长生涯的一次难以磨灭的“污点”。
“不能在飞机上做,可是剥夺了我人生中的一大乐趣啊!”柴静楚很“不舍”地看着他说。说是这样说,手也没有闲着,伸进白雅颂的制服里,在男人曲线诱人的腰上抚摸着。因为两人休息的时间都不多,所以一分一秒都是很珍贵的。
“再说,你答应过我的嘛~”男人撒娇的样子,可能能骗过所有人,唯独骗不过他面前的人。
白雅颂忍不住想把口水喷到他脸上。
平时的柴静楚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做什么事都雷厉风行,偏偏在他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有时候连他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柴静楚,但他宁愿相信后者,因为至少柴静楚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再没有刻意隐藏什么。
“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柴静楚伸出后搂住了白雅颂的腰把他搂进怀里。
狭小的厕所间里,本来站得就不远的两人现在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距离的拉近让对方的气息慢慢充斥在四周。
两人虽然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却仍然无法阻止气氛仍然会变得暧昧。
为了不让白雅颂再胡思乱想,柴静楚又用力吻住了他,白雅颂对他的吻很没抵抗力。原本还带着怒意的男人一点点的温顺起来。
也许这样很没出息,但是已经被柴静楚吃得死死的,凭他对柴静楚的了解,知道就算反抗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而且下场会更惨。
吻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制服被有些粗暴的剥开,柴静楚的手毫不犹豫地伸进白雅颂的裤子里用力揉捏着,挑起他的欲望。
“别弄乱了我的制服……”白雅颂还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把衣服弄乱。
“来吧!会让你舒服的……很刺激的。”褪下他的裤子,扯开贴身的黑色内裤在挺翘的臀部大力揉捏着,柴静楚笑着说:“这里的手感越来越好了,看来健身房没白去。”
“滚!”白雅颂骂了一声,他去健身房的目的可不是锻链屁股啊!
“唔!”压抑的呻吟声渐渐响起,白雅颂双手抓着柴静楚的衣服,知道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柴静楚拉开拉链的声音让他呼吸一窒。
“轻点……”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尽量。”坏心地笑笑,柴静楚用下身摩擦着白雅颂的腿间,“想坐着来,还是就这样站着插进去?”
这种时候,柴静楚的语言都是豪放的要命的。
白雅颂摇头。坐在马桶上的话,以后他连上厕所可能都会有阴影了。
“呵呵~”看着他笑了一声,柴静楚抬起白雅颂的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就着而对而站立的姿势缓缓顶了进去。
白雅颂急促喘息着。的确很舒服。身体已经被调教到很容易靠插入得到快感,这点是他无法否认也无法抗拒的。
全部进入之后,柴静楚和白雅颂同时松了口气。
不论多少次进入他,柴静楚都不得不感叹这具身体的美好。明明是个三十岁的男人,却可爱的让人受不了,所以他喜欢欺侮白雅颂,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呻吟着高潮。柴静楚抬起头看着怀里的男人。
退去了刚才的“羞涩”,白雅颂看着他舔了一下嘴唇,缓而慢地呼吸着,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诱惑。
柴静楚当然不会让他失望。
做到一半的时候,两人感觉已经非常好了。
不论在一起多久,两人在这种时候的默契似乎象是天生的。也许的确像柴静楚所说,在飞机上做真的很刺激。期间有人来敲了一次门,柴静楚压低声音用英语把人支开。只是个小小的插曲,没有人会知道这驾飞机的机长和空少在厕所里“偷情”。
很罪恶,但也很刺激。
体内把柴静楚咬得紧紧的,感觉到后者越来越有力的抽插,白雅颂抬起头吻住柴静楚来堵住自己快要忍不住的呻吟。柴静楚很自然地张开嘴把舌头伸进他口中搅动着。
然而就在欲望快要达到顶点而喷发的时候,飞机整个机身突然震动了一下,白雅颂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连带着紧紧含住了体内柴静楚的分身。
“只是气流,不要紧。”柴静楚舒服得叹了口气,享受着男人身体里紧致湿热的感觉。
“靠!你是机长还是我是机长?”眼下这种情况,欲望就是如涛涛洪水也要倒流了。白雅颂气得狠狠捶了一下柴静楚的背,后者却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更加深入。
还没来得及反应,柴静楚低下头在他耳边说:“现在,我是机长。”说完又用力顶了一下。
“嗯~”白雅颂仰起头闷哼了一声,咬住嘴唇不让呻吟声漏出来。
机身此时仍然在小幅度的晃动着,并不强烈,也许要几分锺,也许下一秒就会停止。但就是这种无法确切的等待,更加让人紧张。
“够了!我得回驾驶室!”白雅颂拍着身上的人的背,着急地说。
柴静楚还在他身体里有力地进出着,侧过头在他颈间吸吮舔拭着,象是安抚一般。
“做到一半怎么能停下?况且不是有副机长么,连这点小问题也处理不了,还当什么副机长。”
白雅颂想说难道我现在做的事就是机长应该做的了么?
“不行!快起来!”他推拒着柴静楚,偏偏身上人的纹丝不动,反而抱紧他更加热切地律动起来。
很快,白雅颂也再没有招架之力了,伴随着飞机的颠簸,死死地抓着柴静楚的背。却又因为气不过,当柴静楚拨出去射在他光洁的臀部上的时候,狠狠地咬了男人的肝脖子一口,结束了两人的第一次“高空作业”。
当天晚上,洗完了澡,白雅颂从浴室里出来之后在卧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进去了。
柴静楚靠在床头翻阅着手里的杂志,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摆了个诱惑的姿势,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隐约可见浴袍下摆的大腿。这种象是无意识般的诱惑,是男人所擅长的。
可惜,经过今天的一番“颠簸”,就算柴静楚在他面前大跳脱衣舞,白雅颂也不会有什么兴致了。
不过,他的确有事要跟柴静楚商量。
“那个……”站在门口,他也不进去,看着床上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柴静楚抬起头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书朝白雅颂伸出手。
“过来。”
他的笑容太邪恶,也太诱惑。白雅颂是挡不住的。扭扭捏捏走过去地站到床边,却不再动了。
“怎么了?”柴静楚一挑眉,伸手把他拉上床坐在自己腿上。
虽然这姿势有点别扭,白雅颂也没有躲,觉得还是现在听话,凡事才好商量。
“有点事件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把头埋进他颈间,柴静楚呼吸着白雅颂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除了沐浴露的味道,更多的是属于男人自己的气息。
忍着痒痒的感觉,白雅颂保持一本正经的语气,说:“你能不能……不是,你什么时候回家继承家业啊?”
嗯?柴静楚微微一皱眉,抬起头看他。
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继承家业,不就是变相问他什么时候走么?
白雅颂心虚地躲避着他的视线。
柴静楚突然明白了,笑容未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你想我走?”
“呵~当然不是。”白雅颂回答得情真意切,“你家里人不是一直让你回去么?再说你明明学金融的,现在当空少也太浪费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白雅颂从表情到语气都是一脸诚恳,但是的确就如柴静楚所说。
如果再和柴静楚在同一架飞机上工作,那他的机长生涯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柴静楚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快滚回家去!
“那以后,我们见面的时间就要少了啊。”
白雅颂动了一下嘴角,“你是刚谈恋爱的高中生么?”
有些时候,两人之间总是需要一点距离的。像柴静楚现在这样,工作的时候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休息的时候也几乎都在一起,迟早得审美疲劳。
“不知道有距离才有美么?”
“唔……”柴静楚一副在考虑的样子,最后在白雅颂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只是白雅颂的心刚雀跃了一下,柴静楚又说:“但是为了弥补今后不能常见面的遗憾,今天晚上你得好好补偿我才行!”
补偿!补偿!又是补偿!
白雅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也次柴静楚的,这辈子只有他补偿他的份。
但是一想到过了今天就能解脱了,白雅颂也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天晚上,什么姿势都摆了出来,简直可以用“千变万化”来形容。
白雅颂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一直到天色微明,缠绵才算真正止歇。
上身靠在床头,柴静楚低头看了看身边睡得死死的男人,一脸的精疲力竭,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虽然他也很累,却仍然浑身舒畅,可谓一夜销魂。轻轻笑了一声,伸手用手指点了点白雅颂微微张开的唇。然后,柴静楚转过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封信,打开之后,抽出里面的辞职书的开看了看。
皱了皱眉,柴静楚扬起嘴角,把薄薄一张纸对折起来撕了个粉碎,把碎片重新塞回了信封里。
越是想甩开他,他越是不能让他得逞。
这也是他表现爱的一种方式,只可惜,白雅颂要明白,可能还要被欺侮一阵子。
被梦中的一个声音叫醒,苏禾缓缓睁开眼,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大概是傍晚办公室里的光线太慵懒,整幢楼又很安静,他只是靠在椅子上闭了一会儿眼,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过只是几分钟,他看了一眼时间,下班时间刚过没多久,想到刚才似乎短暂地梦到了什么,他揉了揉眉心,起身脱外制服外套挂到衣架上,换上自己的衣服。
明天是假期,他今晚可以找点事做。
平静的生活过久了就显得有些循规蹈矩,以前的苏禾并不是这么“安静”的人,甚至有人嘲笑他像被关进了笼子里的猛兽,终于能安静一会儿了……
猛兽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领,苏禾看了一眼窗上倒映的自己,他哪有那么可怕……
夕阳西下,整片办公区域异常安静,虽然没有什么声音,却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觉,苏禾是这里少有的能准时下班的领导之一。
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等他走出大门的时候,一辆明黄色的跑车从远处呼啸而过,然后在他面前瞬间停下,刹车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简直刺耳,宛如一场特技表演。
这明黄的颜色在哪里都太过惹眼,苏禾微微皱眉,有种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的预感……
果然,车窗缓缓放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戴了一副偌大的墨镜,冲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帅哥,上车!”
他暗自叹了口气,倒也没在意周围来往几位穿着警服的同事的目光,拉开细窄的车门上了车。
“惊喜吧?”梁竟抬起墨镜架在头上,笑着看了苏禾一眼,见后者没说话,便又问:“我们多久没见了?”
苏禾沉默几秒,“四个月吧……”
“不错,其实是三个月21天,”梁竟笑着说,“想没想我?
“嗯……在想你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去了。”
“伤天害理不至于,真要说的话……”梁竟看了苏禾一眼,“倒是你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少干吧。”
苏禾并不反驳,只是低低“嗯”了一声,一手支在下巴上,侧着头看向车窗外,
原本也没有期待所谓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梁竟又看了苏禾一眼,无声一笑,重新戴好墨镜,专心开车。
虽然梁竟回来了,但对苏禾来说依旧是平静的一天。
回家之后,他脱了外套,走进厨房刚要系上围裙,却又放了回去,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先是检查了一下保质期,然后开始准备晚饭。
没过多久,感觉身后有人过来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虽然不至于吓一跳,但一回头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祼男朝你过来还是有点儿冲击的,以至于苏禾转身之后几乎都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梁竟乐了,“躲什么,还没偷袭你呢?”
“你这样已经算偷袭了。”苏禾转身继续切菜。
梁竟走到他身后,很自然地一低头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一看菜板上的东西眉头都皱起来了,“喂鸡啊?”这绿油油的一片……
“只是拌个沙拉。”
“素的可以,不能弄熟了么?”
“你做饭还是我做饭?”
梁竟顿时不吱声了,又低头开始研究苏禾,对他身上的警服衬衫很感兴趣。
“我虽然不喜欢你当警察,但是这身衣服着实不错。”
“你穿囚服的样子也很不错,”苏禾微微一笑,“挺适合你的。”
“嗯,那时候整个监狱我穿囚服是最好看的。”梁竟笑嘻嘻地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警服也只有你穿的最好看。”
苏禾没说话,洗干净菜刀挂插回刀架上,又不紧不慢擦干了手,“如果……我想脱了呢?”
如今他看似身居高位,却也只是一个文职。
“还想回一线?”梁竟笑着问,他很了解苏禾,连苏禾都觉得可笑,这么多年最了解他的竟然是这个男人……这样一个男人。
“你这是一把年纪突然想开了,想为国家人民做贡献了?”
原本只是个玩笑,苏禾竟然说了声:“是啊,打算把你再送回监狱里。”
虽然和苏禾是在监狱里相遇的,但梁竟还没贱到喜欢坐牢。
“算了,别聊这些晦气的,聊点儿别的,”他抓着苏禾的肩膀一把把他转过身面对自己,“真没想我?”
苏禾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没……”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竟粗暴地堵住了嘴。
他知道他不会说想他,就像他不会说爱他一样,他们都是只做不说的类型。
久别重逢的感觉到底还是渐渐浓了起来,一吻结束,苏禾喘息未定,梁竟意犹未尽。
两人对视几秒,再次吻在一起,梁竟一丝不挂,十分性感的色情,苏禾尽情抚摸他赤裸的身体,似乎比几个月前强壮了一点儿……这是去山里修炼了?
“别的地方也摸一下……”梁竟舔着苏禾的嘴唇,舌头从唇缝间深入浅出,下流地模仿着。
苏禾含住他的舌头,一只手缓缓往下,顺着肌肉的纹理从腰腹摸到大腿,然后握住了男人垂在腿间的性器,若有似无的摆弄几下之后,用力套弄起来。
梁竟呻吟一声,伸手一把扯开了苏禾衬衫的,扣子崩得四散而逃。
“喂……”苏禾皱眉,下一秒被梁竟含住了乳头,他仰头喘息片刻,一手按住梁竟的后脑示意他往下。
梁竟抬眼看苏禾,一张充满欲望的脸竟然有几分凶狠,他用舌尖像笔一样在苏禾身上缓缓描画,从胸口一直来到小腹,解开了腰带,略显厚重的裤子直直坠了下去,露出苏禾笔直细长的腿。
他继续舔了下去,先是大腿根,再是膝盖,然后又起身隔着内裤含住了性器,苏禾靠在料理台上,几乎没有退路。
在内裤上留下濡湿的轮廓的之后,梁竟用力往下一拉,一仰头含住了苏禾的性器,如食物一般吞咽起来……
苏禾喘息着将腿稍稍分开,一手撑在台面上,一只手抓着梁竟的头发,发现长了不少……
吮吸的声音越来越大,梁竟前后晃着脑袋吞吐苏禾的性器,同时抬眼一直盯着苏禾,而苏禾低头和他对视,谁都没有半点儿躲闪。
“唔……”后穴突然被插入,苏禾微微皱眉,眼神里带了一丝怒意盯着梁竟。
梁竟可太喜欢这个眼神了,笑着吐出苏禾的性器,手指则彻底插入,性交一般在穴里深入浅出地扩张着。
“去拿个套子……啊……”苏禾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手指远没有性器粗长,但他的身体却异常敏感。
梁竟调戏一般在他龟头上亲了一下,站起来将苏禾压在自己和料理台之间,像是防止他逃跑,手指越发粗暴地在他后穴抽插,“好好给你弄就不用套子了。”
苏禾骂了句脏的,狠狠抓住他粗壮的手臂,疼得梁竟皱了皱眉,一把捏住苏禾的下巴吻了下去。
深吻时舌头纠缠时发出的细腻声响像是挑衅,两人做爱也像较劲……
“你怎么……”梁竟将苏禾搂进怀里,刚抬起他一条腿将下身顶上去,却突然又停下了,抬起头眨着眼问:“好像长高了?”
三十好几还能再发育?
“我只为你只可能会长胖……”
苏禾腿都抬起来了,舔了舔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问:“我鸡巴还长了要不要试试?”
“那不行,肯定没我的长……”梁竟笑嘻嘻地一手扶着性器送到苏禾股间,对准了松开手的瞬间一挺腰,龟头瞬间撑开湿润紧闭的穴口,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
“啊……”苏禾咬了咬牙,感觉那根东西正慢慢顶开自己的身体,他下意识往要后退,却被按住腰窝用力往下一按,被贯穿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紧接着整个人被抬起放到料理台上,甚至还被梁竟用性器往上顶了一下。
他往后一仰,上身几乎贴在墙壁上,冰凉的、带细花纹的瓷砖因为撞击摩擦着皮肤,他
腰以下几乎悬空,最大的支撑就是插在他穴里的男人的性器,梁竟架起他的双腿,整个人挤进他腿间,几乎是狞笑着一下一下顶撞着,性器进出时的滑腻水声很快被肉体的撞击声淹没……
“以前我走十天半个月你都没感觉,这次……”梁竟凶狠刺穿男人的身体,发泄欲火的同时似乎也在发泄怒火,“有感觉了吧?”
苏禾喘息未定,垂眼看了一眼男人性器在自己腿间进出的画面,深吸了口气笑着问:“什么感觉?”
梁竟皱眉,又笑了,往前趴在苏禾身上耸动着,苏禾被顶得又要往后倒,只得抬手从头顶按在墙上。
片刻后,他终于呻吟出声,快感中带着一丝疼痛,也正因为那一丝痛楚才让他欲罢不能,这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倒真是只有梁竟能给他的……
恰到好处的伤害……恰到好处的爱……
“啊……啊!”身体一阵颤抖,苏禾顾不得支撑上身伸手去摸性器,松手的瞬间被梁竟搂住,他粗暴地吻他的额头和脸颊,咬住下巴留下不深不浅的牙印,苏禾握住性器只套弄几下便射了出来,雨点般溅在自己和梁竟小腹上。
梁竟还插在他后穴里,鼓胀的感觉加深了快感,他一边射精一边和梁竟接吻,后者深入浅出的抽插几次,原本好像要拔出去,却在龟头即将脱出的瞬间又操了进去,射在他体内……
“唔……”短短数十秒,苏禾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两次高潮,他低头靠在梁竟肩上喘息,后者还没抽出去,而且还时不时顶弄一下,延长射精的快感。
高潮过去,感官仿佛都恢复正常,他觉得尾椎很疼……他舔了一下梁竟的肩头,又用力咬了一口。
梁竟叫了一声,爽得好像要再高潮一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人其实很像。
深埋体内的性器终于软掉滑了出去,苏禾仿佛有一瞬间失去支撑,腰都酸软了一下。
梁竟双手托着苏禾的屁股,低头看着自己的精液从男人微微红肿的穴里流出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问:“你没射在菜里吧,正好省沙拉酱了……哇!”
苏禾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啪”地一声那叫一个稳准狠。
“嘶……”梁竟疼得直咬牙,即便这样也没松手,真的怕把人摔着,“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狠!”谁能想到几个月刚回来就挨一巴掌,他刚才挺卖力啊……
苏禾推开他,滑下料理台稳稳地站着,似笑非笑地问:“换以前你是不是就打回来了?”
梁竟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以前是你真的欠打,现在嘛……直接操你比较好。”
话音刚落苏禾一把把他按在料理台上,角度关系后腰正好卡在边缘。
梁竟一声哀嚎,“我的腰我的腰……”
苏禾一下趴在他身上,生生将他的腰又往后压了一截,两人淫乱的下身紧贴在一起,梁竟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苏禾微笑着凑近到他眼前,低声问:“想我了没有?”语气有点儿讽刺,却也别有一番意味。
苏禾的温柔一向特别,仿佛是带着刀一样,一点一点割开你的皮肤渗出血丝却不致命,直到血流干……但他尤其喜欢。
梁竟扬起嘴角,抬起手臂搂住苏禾吻了上去,“你再多问几次……”
一直问下去……总会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