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雪敲了敲门,直接进去林崇荣的办公室,看爷爷正在处理公司事务他也没多打扰,自顾自的坐到办公室里专门接待客人的茶桌旁,倒了杯茶喝了起来,还默默伸手摆弄着桌上的一些小摆饰。
啪!太认真在看那些小东西了,林霁雪没注意到老爷子已经站在桌边。
他静静地看着他,忍了半分钟,终於受不了自家孙子对自己珍藏的摆饰不断拿起又放下所制造的噪音,伸手拿了茶几边上的细棍,往林霁雪那只很欠的手打下去。
被打的猝不及防,林霁雪瞬间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向爷爷,"打我g嘛?我就是趁您在忙的时候喝杯茶嘛,错哪了?"
小时候每次被爷爷处罚他也都摆出这副表情,因为这样爷爷都会心软舍不得骂他骂得太过分,现在长大後还是改不了这习惯。
林崇荣见他又是这表情,在心里忍不住叹口气,"哪有你怎麽跟上司说话的?都工作一星期了也不知道改改,我是你爷爷没错,但你在公司要有在公司的样子!"
他坐在了孙子对面,也倒了杯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好啦!我改,爷爷您一星期没见我,叫我来公司也只让沈助带我,您也不关心我一下!"林霁雪知道他爷爷最受不了他这样,一定不会对他说什麽重话的。
"你的状况沈源都会跟我说,况且我现在不是叫你来了吗?"林崇荣回应他,"感觉怎麽样?前一周听说你表现还不错,也没摆大少爷姿态,现在觉得来工作不错吧!"
"嗯,还行吧同事们人都挺好相处的,目前也没遇到什麽问题。"林霁雪说话终於认真起来了,虽然听起来还是挺敷衍的。
"行吧!你有问题再说。对了你招的那个助理是今天来报到?见到人了吗?听沈源说是个不错的好苗子,改天带来给我看看。"林崇荣端着茶,缓缓开口道。
什麽带来给你看看,以为是带nv朋友回家呀?林霁雪偷偷腹诽,但嘴上还是乖乖答应了。
"见到人了,也聊了下,要不是您叫我来,估计现在还在聊呢。"语气带了点些许埋怨,彷佛跟人家多熟还聊不够的样子。
"这麽聊得来?这样说我叫你来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老爷子颇意外,他从沈源那听说面试时林霁雪只给最後一个面试者多出了几道题,美其名考验面试者但实际上那气氛实在是压抑到极点了,沈源和任瀴在讨论面试者优缺点时还要看一下小少爷的表情,见他没有异议才敢将南暮寒放入候选。
而现在林霁雪说他们聊得来,着实让他放下悬着的一颗心。
"没有的事,爷爷想什麽时候叫我来都行。"林霁雪讨巧地说。
"哼,没事的话多回家,你nn想你了,老跟我在那边念叨你,行了,回去工作吧!"摆摆手让林霁雪回去了。
???喀!门关了起来。林崇荣看着孙子的背影忍不住又长长叹了口气。
他不禁回想起林霁雪年幼时因为父母出了意外离开了人世,只能被他们带在身边扶养长大。
但20几年前荣宁才刚创立,他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很少顾及到他这个小孙子,全都是他nn将他一手带大的,而他看得最多的景象却是深夜加班後,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看到小孙子为了等他而在客厅上睡着的样子。
也是因为这样林崇荣夫妇对这个孙子格外宠ai,吃喝穿住完全不会委屈他,除了当初要求他要念商及现在要他来公司上班,他想做什麽事都不太会去阻拦他,结果就导致这孩子成为了那种只知玩乐的富三代。
呼~还好现在b他来上班改改x子,看着孙子现在的变化,林崇荣抚了抚x口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
当林霁雪回到办公室时,南暮寒已经在热心同事帮助下搬了张椅子坐在办公桌的边边,正打算开始工作了。
"学学长回来啦!"南暮寒还是叫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喊得有点结结巴巴的,担心占用到林霁雪太多位置,他又默默将椅子挪的更远一点。
林霁雪见他笨拙地挪着椅子,意识到南暮寒是担心自己的座位被他占了自己会有芥蒂,连忙走到他身後,一把拉住他的椅子让他别再挪了。
南暮寒正想往後转,要问问林霁雪为什麽不让他挪位置。
林霁雪拍了拍他的头,又俯下身故意在他耳边说:"g嘛离我这麽远?我又不会吃人。"
说完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地轻轻吹了口气,撩的南暮寒身子骨直接su了大半边。
南暮寒马上伸手r0u了r0u耳垂,试图缓解一下发麻的感觉。
他以为做的隐密,但却曾想林霁雪将他的动作全看在眼里,心里偷偷笑了下这男的怎麽这麽不禁撩啊,真要将自己包装成乖巧上进好员工了吗?
南暮寒老老实实开口解释:"我就是担心会不会占用到太多你的位置,不是要离你远一点。"
他又思考了下给出个解决办法,"不然你画个范围,我不超过你那里,这样双赢。"说完便认真地看向林霁雪,示意他画个范围。
"你是小学生吗?画三八线,是不是超过线我还得拿笔戳你啊?"林霁雪啼笑皆非地回应他的解决方式,随手捞过一只笔戳了戳南暮寒的脸。
"我就不画范围了,我不在时你就整张桌子直接用,要是我在就以不打扰对方为前提下这样坐就好,你东西都搬到边边上,别人看到都觉得是我欺负你了。"
他终於坐下,但还是将椅子转到面朝南暮寒的方向,认真说道。
"好的。"南暮寒默默应下,又偷偷r0u了下刚才被林霁雪拿笔戳的那侧脸颊。
他发现林霁雪真的很常和他有身t接触,动不动就0他的头、牵他的手又或者跟他靠得很近的说话。
要是平时有人敢对他这样他都会立马离那个人远远的,或者直接一个眼神过去,让人不敢再对他造次,但不知道为什麽林霁雪这样子对他他一点都不会觉得被冒犯,反而还挺喜欢他这样的接触。
毕竟他是自己真的很想认识的人啊!更何况林霁雪长得好看,这麽个美人主动向他拉近距离这谁能不迷糊!
应该是因为我们之前就有过接触再加上我是他学弟,对我亲近点也是理所应当,南暮寒悄悄在心里想着,却不知道这只是林霁雪心中计画的第一步而已。
"对了,我还没你我的联络方式吧,手机拿出来加一下好友。"林霁雪晃了晃手机,歪着头看他。
"噢,副经理已经把整个部门同事的联系方式给我了。"南暮寒不敢跟他说他在事情发生後的第二天就向酒店柜台要了他的电话,怕他会觉得自己像个痴汉一样不再亲近他,只好以李律义的名义说自己已经有他的电话了。
林霁雪点点头,"副经理动作这麽快啊,工作应该也都交接好了吧?"
南暮寒望着桌上那堆堆积如山的资料,都是林霁雪加李律义给他的,缓缓吞了口口水说道:"都交接完了。"
"那就好,你先熟悉一下工作,有些例行业务都是固定每周或每个月要完成的,你看看有什麽问题再问我或问其他同事。"
林霁雪交代完他过後,悠悠拿起了桌上正冒着热气的咖啡往旁边递了下,"你的?"
南暮寒正翻看着文件,被他猛然一问,赶忙一看,"嗯,是我的。"
说完他便伸手将咖啡接了过来,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下属,没道理上司没有喝的自己却喝得很开心,又问了下林霁雪要不要也帮他泡一杯。
林霁雪摆摆手,"我不是那种会叫下属帮我端茶泡水的上司,我要的话我会自己去,谢谢你的好意了。"
他从小便没什麽安全感,饮食一律不假手他人,能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只是他从没跟人说过自己有这个习惯罢了。
南暮寒点了下头,表示理解,有强迫症的他稍微将桌面上刚才被他弄乱的部分整理一下,又继续埋首於复杂的文件中了。
林霁雪也开始今天的工作,看着底下的人呈上来最近这几周公司的财务报表,因为临时恶补过所以大部分的东西他还是看得懂的,上星期也把握沈源在的时机向他讨教了许多不会的知识。
但奈何当初上课时考过就忘,对许多东西也只是一知半解的,为了不把他爷爷一手创立的商业帝国弄倒,他还是决定拍拍旁边这位高材生的肩请教一下好了。
"嗯?怎麽了?有事交代我吗?"倏然被拍一下肩,南暮寒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地望向林霁雪。
林霁雪被他的反应逗笑,试图憋住笑的对他说:"当助理这样一惊一乍的这可不行,改改吧!"
南暮寒乖巧点头,但又忍不住辩解道:"我只是不习惯有人拍我肩膀,学长你有需要的话直接叫我就行了。"
"好,好。"虽然林霁雪嘴上答应着,但他还是故意地揽上南暮寒的肩头,将距离拉的更近些,然後把财务报表推了过去给他看。
南暮寒真的不懂为什麽桌子空间这麽大,他还是要和自己挤在一起,但人家是自已的顶头上司,他一个小菜鸟能说什麽呢。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也没吃到亏。
林霁雪将看不太懂的部分都用铅笔圈了起来,但他也不直接问南暮寒说他看不懂,反而跟他说要考他试,看他学的怎麽样。
南暮寒更懵了,考试?眼前一张财务报表用铅笔圈的乱七八糟的,让他实在很难心平气和地看下去,但他还是听话地转头问问林霁雪要考什麽。
"这栏和这栏是什麽关系?为什麽会有最後这项?为什麽这里要扣掉这项?"林霁雪霹雳啪啦丢出一连串的问题,手指飞快地b向圈起来的几列数值。
南暮寒的目光随着他雪白细长的手指移动,但他没空分心,专心致志地看着他b划。
"哦,这两栏是总营收和扣掉税後的净利,而这项是。"南暮寒耐心地回答完林霁雪提出的种种问题。
"嗯,懂了!"林霁雪在听完他钜细靡遗的讲解後,转过身来对他绽放一个极为迷人的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说出的这句话暴露了他原先并不知道这些数值的涵义。
"知道了就好。有问题再问我。"南暮寒口气相当自然,彷佛刚才的对话就是出现在大学课堂中,不懂问题的同学过来请教他问题。
正当他想继续处里文件时,愣住了。
不对,不是说是考试吗?怎麽就变成了答疑解惑的环节了?那句"懂了!"是说明他原本不知道吗?
南暮寒低头纠结了下,到底要不要问出来呢?
虽然这样问好像有点不礼貌,但这些不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吗?是他真不会还是耍心机故意要考他啊?
算了,有疑问就要大胆说出来,问就问吧!
"那个,学长您是故意考我的吗?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你最後说的那句#039#039#039#039懂了!#039#039#039#039是什麽意思?我能理解为您原先不了解吗?"南暮寒微微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林霁雪说,而且为了表示没有要得罪林霁雪的意思,他还将#039#039#039#039你#039#039#039#039改成了#039#039#039#039您#039#039#039#039,显得尊敬些。
林霁雪脸上的笑容还没收下去,听到他的疑问後僵在了脸上,短短一瞬间好看的笑容消失,不笑时独有的锋利刻薄眼神晀了一眼南暮寒,但随即又被压制下去,极力佯装成原本的笑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是,我有些不懂,所以这不是需要你当我助理帮我排忧解难吗?"他坦然道。
"你可以直说的,以後这些报表有哪些不会叫我一下我给你讲。"南暮寒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霁雪,此刻上下属关系彷佛互换了一样。
明明我才是主管,为什麽现在却有一种气场被压制的感觉呢?林霁雪被他的眼神注视到有点毛毛的,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眼前人的猎物,下一刻便会被拆吃入腹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但这人现在的眼神他似乎还挺熟悉的,好像在哪时候见过?
他微眯双眼,想了一下和南暮寒认识的场面。
啊,没错!当时他在床上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然後像只大狗t1an舐着r0u骨头一般,将他一点一点地吞了。
想到这他不禁颤抖了下,隔天起床後全身酸痛、爬不下床而且还没有人照顾的感觉,他不是很想再经历一次了。
南暮寒见人在他说话後便彷佛掉线一样没有回应,过没多久还抖了下,摇了摇头表示实在不懂自己上司在想什麽便又转头回去忙他的工作了。
认真工作的他可能怎麽想都想不到某人因为他的一个眼神思绪已经从正经严肃的办公室飞到几公里之外的某个酒店大床上了。
就在林霁雪魂游天际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强制召回某人已经不知飘到多远的心绪,"林经理?学长?"南暮寒在他面前挥了下,见人没反应又拍了拍他的手。
"嗯?"林霁雪倏然清醒。
"电话!"南暮寒连忙将电话接起来递给他。
"谢谢。"林霁雪轻咳了下接过电话,在听电话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让南暮寒看笑话了是怎样?恍神恍了这麽久一点也没有为人上司的样子!
而南暮寒在他接过电话恢复正常状态时,只是疑惑主管到底是想到什麽事了,至於让他恍了这麽久的神吗?却怎麽也不知道这只是他那一个眼神所造成的副作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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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霁雪:计画实施中不对!我怎麽又想到那时候的事了,清醒点!
南暮寒:我的上司感觉还是怪怪的,但他主动亲近我诶!为此我愿意给他讲解一辈子的财报!
林霁雪在接过电话後,低头一边听电话那头的人说明事情一边记录下重点,南暮寒也自觉地放轻动作,不打扰他工作。
电话那边是最近合作的一间店家,打过来是为了再争取一下合作案的一些利润数,看林霁雪是新上任的财务经理以为他好欺负,便想狮子大开口多凹一些。
他听着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但奈何对方还是正在合作的对象,不能太无礼,只能暂且受着。
电话打到最後,南暮寒隐隐听见林霁雪客气中带有一些敷衍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谢谢您的好意,我再问问手下同仁的意见,过几天再给您答覆。"之类的话。
他暗自期待自己应该会有新的工作了吧,不知道会交代他什麽呢?
等林霁雪挂掉电话後,南暮寒微微凑上前,看林霁雪需不需要他处理什麽问题。
後者盯着自己刚才记录下来的内容按了几下紧紧皱着的眉头。
眼角余光突然撇见一颗毛茸茸的头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到都要往他身上挨着了,刚才接到电话时不太好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他无声地笑了下,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伸出食指将那颗头推远一点。
南暮寒一直都觉得他的动作没有多明显,没想到被发现了。
他马上坐直身来装作若无其事地r0ur0u鼻子。
"怎麽了吗?推我做什麽?"
林霁雪终於忍不住笑了出声,"我才要问你头靠的离我这麽近要g嘛吧!老实交代!"
"没没有啊。"南暮寒结结巴巴地说。
心虚的他不敢直接面对林霁雪探究的目光,眼神飘荡,没一个定点。
怎麽这麽藏不住心事?这表情一看就有鬼。
他微微一笑,将手缓缓放在南暮寒的手上,假装是不经意的模样,继续做事。
他的手好凉,这是南暮寒的第一反应。
手被搭上来的那刻,目光都快戳穿办公室地板的南暮寒直接愣住了。
悄悄抬头瞥了林霁雪一下,见他专心在处理公务,好像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又悄咪咪地看向他们相搭的两只手,跟自己相b林霁雪的手小了点,但b例很好,十指纤细修长,如果这双手抓住什麽东西或撑在甚麽地方上应该也会很好看吧?他默默心想。
脑中不自觉闪过一些画面,酒店浴室中,这双好看的手撑在洗手台上,手的主人被困缚在狭小的空间中,只能无力地承受身後人恶意的顶弄。
不不能再想了。
南暮寒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绮念透过实际行动甩出脑外。
待他稍稍冷静後,他又接着思考着下一个问题,他该ch0u出手吗?还是就这样等到林霁雪什麽时候察觉将手收回去?
内心的小天使和小恶魔已经争论个几百回了,小天使这边挥着魔法bang认真地说不行,你该工作了,将手ch0u出来才是最快最有效率的方法,企图点亮他的良知;而另一边小恶魔则是悠悠地磕着瓜子对他说道林霁雪一会儿就会察觉到了啦,就再等等吧,反正自己被这样搭着不也挺开心的
南暮寒左右为难,但最後很不幸的良知被原始的慾望打败了,他遵从自己心里最想要的没有ch0u出手来,就任由林霁雪继续搭着他的手,被闹了这出戏,他也逐渐忘记林霁雪刚才问他的问题,又低头做事了。
见他又继续看着文件,林霁雪嘴角一撇,不好玩!他才不知道南暮寒内心经历什麽样的天人交战最终才决定不将手ch0u出来任他搭着。
但这个人也是有令他意外到,原本以为如果照这人要营造的乖乖牌形象的话,应该在他手搭上去的那个瞬间就立刻ch0u走手不让他搭着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默的一动也不动,彷佛自己的手就是桌子的一部份般随他放置。
自己的计划好像有点用!某只狗子好像被诱饵x1引了。
他g起嘴角,又假装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这其实也是他的小习惯之一,在思考的过程中他的手指总会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感觉敲击的声音能帮助他思考。
南暮寒感觉到他的手指动了下,一颗心提了起来。
他要ch0u走了吗?还是他发现搭在我的手上了?会尴尬吗?他会不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像我刚才想的一样?
内心涌起许多问题,但过没多久他发现林霁雪的手还是搭着,甚至因为稍微动了下两人的手指是上下交错的。
如果我的手翻个面的话,我们就是十指紧扣了!
南暮寒又非常不合时宜的想到那晚在床上时,大部分的时间他的大手都sisi的紧扣着林霁雪的手,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可能,而情到深处时,ga0cha0的快感也随着林霁雪的手指紧握传递到南暮寒的下半身让他更加奋力地冲刺,试图让人登上更快乐的巅峰。
想到那个场面南暮寒的耳朵渐渐地红了起来,那个香yan刺激的晚上那怕过了这麽长时间,他仍感觉历历在目,午夜梦回时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来,甜蜜的梦境和现实遇不到人的悲哀交织在一起,让慾望来得更加深刻。
匆匆拿起桌上放凉的咖啡灌了下去,试图以物理方式将心中那微微窜起的火花浇熄。
看着身旁人突然的大动作,林霁雪轻笑了声,手又摩娑了南暮寒的手一下,若无其事地收回去了。
那阵微凉的感觉不见了,本该是南暮寒期待见到的结果,但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感觉少了点东西,但他目前并不想去深究那一丝浅浅的情绪,轻轻叹口气,继续投入到工作的怀抱中了。
到了晚上要下班时,林霁雪拿着手机转过身问南暮寒能不能载他回家,他的司机突然向他请假一星期说是家里出了事,而他并不会开车,车也没办法放在公司停车场太久,只能麻烦他了,再加上南暮寒早上是公车来的没有开车,似乎是这项任务的完美执行者。
南暮寒欣然同意,跟林霁雪并排搭着电梯到了地下室,随手接过林霁雪手中的车钥匙,跟着他走到车旁。
白se流利的线条连接着充电桩,是最近两年刚上市的特斯拉车款,南暮寒大概扫了眼,他对这个有点研究,一想到价钱,他默默羡慕起林家的财力,和周遭朋友相b,自己家里虽然也算富裕,但跟林家一b简直小巫见大巫。
林霁雪已经拉开副驾驶座坐了上去,见他还不上车,手搭在窗户旁歪头问他:"怎麽了,不上车?"
南暮寒向他摇摇头没表示什麽,开门上车了。
林霁雪帮他开了导航,因为自己其实也对回家的路不熟,现在的住处是前几周知道要来荣宁上班後,爷爷担心他的通勤连忙在附近原有的房产选了一套装修好的让他进去住。
况且之前有司机,他根本不用去记如何回家。
原先他们还会聊下天,说下话,但车上放着优雅的古典乐,且随着暖气徐徐地吹拂,林霁雪的眼皮逐渐垂了下来,南暮寒见状便闭起嘴,专心开车。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导航显示目的地已抵达,可是林霁雪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南暮寒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叫醒他,自己家里离这里是反方向,如果继续耽搁下去的话,回到家可能菜都凉了。
咬咬牙,上司要骂便骂吧!更何况他相信林霁雪不是那种会因为起床气而凶下属的人,自己也有正当理由必须叫他醒来。
他轻轻推了推林霁雪,并叫他,"学长,醒醒。"
这套动作做了几遍,但林霁雪好像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於是他凑过去林霁雪那侧,想要帮他把安全带打开,好巧不巧刚才的动静隐隐约约吵醒了林霁雪,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只看到南暮寒的身t离得他极近的距离,而头正对着他的脸。
刚醒来就看到这情况,纵使林霁雪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仍旧愣了下,傻傻地眨了几下眼睛强制自己清醒。
"你你要g什麽?"清醒後的他立刻恢复成原先的模样,但因为对方和自己的距离实在太近,眼神难免多了些警惕。
"没没有。我只是看你叫不醒,想说帮你解开安全带而已。你看到你家了。"说完还往前靠靠,替他将安全带给解了後又坐回驾驶座,悄悄掩盖住心里的那一丝心虚。
刚才林霁雪睁眼的一刹那,他吓得心跳都快停了,但又看到怀中人因为刚睡醒还傻愣愣地眨着眼,意外的还挺可ai,一时就看呆住了,直到那人不自然的质问,他才勉强找回意识,完美找到理由解释为何会情不自禁地离那人越来越近。
林霁雪微眯双眼,似乎在思考这人话中的可信x,盯了片刻没发现有什麽破绽,俐落地拿着包转身下了车。
南暮寒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林霁雪又敲了敲窗户,等到车窗摇下来,想了下交代几句,"车子你开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我,可以的话未来一周都这样,麻烦了。"看南暮寒点头同意,他便走了。
隔天早上七点五十南暮寒如约来到昨天放林霁雪下车的地方,他一向有个#039#039#039#039十分钟理论#039#039#039#039,凡事提早个十分钟不但能做好准备,遇上问题也有时间解决。
大学时上课也都提早十分钟进教室,许多时候都是他第一个到教室的,也是因为如此许多教授对他印象特别深刻,毕竟一个上课态度、成绩都好的学生谁能不喜欢呢?
八点一到,南暮寒便看到林霁雪穿着合身的白衬衫出现在对面街上正要走过来,今天的他还戴了副黑框眼镜,感觉特别的学生气,如果他俩站在一起,说他b林霁雪还小可能谁都不会信。
"早上好!"南暮寒摇下车窗向他打了招呼。林霁雪微微点了下头,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扣上安全带後转头问他:"你在这里等多久了?吃过早餐了吗?"
南暮寒笑笑,"不久,提早五分钟过来。我还没吃,在家里只喝了杯牛n。"
"前几天我的司机曾经买过一份很好吃的早餐给我,我刚刚问过他那间早餐在哪里了,我们买那间好吗?"
林霁雪递过手机给他看他拍的早餐,早餐非常丰富而且又平价,吃过那一次让他念念不忘,但司机好像怕他喜欢吃不一样的东西,所以也只有买过那一次。
"好,地址输一下。"南暮寒觉得自从认识这个人以来,他每天展现在他面前的都是不一样的状态,一开始在酒吧时像魅惑人心的妖jg,但在公司工作时又格外认真且正经,现在又看到他意外露出挺孩子气的一面,让他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也让他更加好奇这人的真面目到底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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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霁雪:第一天认识就让你知道我家在哪,进度好像是有些快了但随便啦,快快快,我要看人翻车!
南暮寒:上班第一天,好好丰富的行程
十分钟理论其实是作者本人的习惯,亲测好用,在早九的课堂上永远第一个到教室,座位随我挑!
後面的几天南暮寒逐渐融入公司的生活,由於是部门最小的员工,大家都非常照顾他,工作上的许多事也因为有几位热心的同事让他更容易上手,但因为他目前没有自己的办公位,同事们也只是趁他在茶水间或者出来找文件资料时口头指点了下,毕竟谁没事会愿意老是到经理办公室溜达呢!
而林霁雪对他的态度则是一天b一天更加亲昵了,因为办公的位置在一起,所以除非林霁雪要出去其他地方,否则他俩几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天中的大半都能看到对方。
重点是林霁雪老跟他有肢t接触,第一天的0头、0手那都算小case了。
林霁雪办公室後面有个小会客室,有天中午他们俩一了外送,在那边面对面坐着吃,南暮寒心中挂念着工作,吃完站起身急着要离开,被林霁雪稍稍拉了下衣角,他稍稍转了下头狐疑地看向他,林霁雪好看的眉眼浅浅皱起,又拉过他的胳膊往下拽了点。
突然离那人这麽近,南暮寒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对方抄过桌上的卫生纸,盯着南暮寒的嘴唇,缓缓伸手将嘴角w渍给擦了,这才满意地放开南暮寒的手,在南暮寒回过神转身要走时又悄悄念叨一句:"又不是小朋友了,吃完饭还不擦嘴算哪门子大人啊!"
南暮寒听完後耳朵渐渐泛起一丝微红,脚步加快地去工作了。
事後再回想起来他总觉得不太对劲,林霁雪大可以直接提醒他嘴角有w渍让他记得擦,又或者拿过卫生纸示意一下也行,完全没必要自己动手帮他擦。
但他内心又隐隐感到有点开心,却又说不太上来是因为什麽才让他那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就连繁杂的例行事务也没让他消下嘴角微微仰起的幅度。
星期四晚上,南暮寒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林霁雪下班了,两人照常地搭电梯到了地下室,林霁雪正和南暮寒说他等等想去某家餐厅买晚餐之类的,手机已经递给南暮寒看那间餐厅的地址了,这时突然他的手机跳出则讯息。
"上次还不尽兴?那今晚可以约吗?"
非常引人遐想的对话,南暮寒不小心瞥见时心想。
而林霁雪只是不动声se的将手机收了回去,又低头打字回覆讯息,直到南暮寒开到他要去的餐厅前没有再和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砰!车门关上,林霁雪下了车去买东西。南暮寒坐在车上心里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那封讯息是谁传给他的?上次?什麽时候?说的什麽事?是他理解的那样吗?但自己好像也没有立场去问他,难道要说自己是他的助理有权了解一下上司的感情事吗?
越想越烦,但让他更气的是他也不知道为了什麽而烦。
刚刚一路上林霁雪没有理他,但嘴角一直都是带着笑的在打字,突然间南暮寒非常不想看到他露出那种笑容,尤其是对着不是他的其他人!
回去的路上南暮寒故意将车速放慢,企图用下班的晚高峰车cha0来让他们相处时间再多一些,为了让林霁雪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不停闪烁讯息的手机上,他只能无话找话,话题扯东扯西,但每个话题林霁雪都没有太多回应,气氛很快就僵了起来。
南暮寒身为多年致力於为身旁制造冷空气的人,他实在不懂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几度想张口说话,却不知道要对林霁雪说什麽才能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抿了抿唇,最後还是决定将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继续沉默地开车。
就算他再怎麽不想让林霁雪赴晚上的约,但目的地终究还是会到,因为他刻意的放慢车速、藉口路线有误而绕远路之类的,导致今天林霁雪回家的时间b前几天整整晚了一小时,短短二十分钟的路再加上林霁雪去买东西再怎样也不会拖到这麽晚!
林霁雪下车时嘴上虽然还是说着谢谢,但看向他的眼神隐隐总感觉有些不满。
正想转身走人时,突然南暮寒叫住了他,"学长!"
林霁雪不太想应他,但基本做人礼貌还是得要有,他顿了下还是回应了,"怎麽了?"
其实南暮寒当下是没打算叫他的,只是嘴b大脑快,瞬间脱口而出,但他也不知道叫住林霁雪後该说些什麽。
"叫我做什麽?"林霁雪见人开了口却没有下一句,本就不太开心,这下更是冷下脸了。
"没没事,晚安,明天见。"在林霁雪走後,南暮寒整张脸耸拉下来,他从未想过他一生中会有这种想开口解释些什麽却找不到任何立场去说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受,他默默心想。
就算有林霁雪暂时给他开的车,但他家实在是离得有些远,被他一耽搁,六点离开的公司,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到家。
"我回来了。"没等父母给他回应,南暮寒就已经拖着他满怀心事的步伐躲回房间了。
雪儿原先还摇着尾巴要上前迎接,见他这样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连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牠,不免有些焦急,朝他喊了几声,还踱步过去挠了挠南暮寒的房门,但不管如何,南暮寒都没有给出以往一样打开房门将整只狗抓住一阵薅的回应。
"哥哥心情不好啊。"方朝晴看到雪儿被自家儿子拒之门外一脸委屈的样子,过去拍了拍牠的头。
"连微笑天使的安慰都不要,这心情是有多不好啊?"故意提高音量,假装是在说给雪儿听,也不知道在房间里耍自闭的那位听见了没。
南暮寒听见了妈妈有意说的话,虽然知道不能将负面心情迁怒於家人,但他现在实在没jg力去装出自己完全没事的状态去和家人应对,因此还是没打开房门说出那句"我没事。"
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南暮寒静静坐在飘窗旁的平台,原本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被他推开了一角,冬日凛冽的风随着缝隙灌入房间,室内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
明明是自己说最近都不要动感情,得把全部身心放在工作上的。
而今,只因为自己主管曾经误打误撞和他度过一夜gxia0,又只因那人对他好了一点,他却当了真,把自己放在了他不该碰触的位置。
这才在公司几天,他就成了这样。
南暮寒苦笑。
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助理吗?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得格外去留意,这是工作,但却不知道是不是一开始的方向本就不对了。
回想起当初面试结束後自己心中所想的,只是想认识那人给他做助理罢了。
真正得到这个工作机会後,想的是跟他变熟,让自己不会被取代,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而现在想在他身边成为什麽,他也说不上来了。
还是退一步吧,至少目前林霁雪看起来只是拿他当作下属、学弟,如果他不收回这种异样的感情,迟早有一天会被林霁雪所察觉到的,而到那时他们之间又会如何,南暮寒实在不敢想。
想通以後,他内心的那块大石头终於落下。
如果,只是如果,未来林霁雪真的把他当作不一样的角se了,那时他才会再把今天自己收回的那一步给踏出去吧,南暮寒暗想。
当然如果是否成真还是个未知数,现在更重要的是他该洗漱准备睡觉了,至於明天见到林霁雪会怎样那就是明天的事了。
隔天一早,南暮寒还是按照以往时间出现在林霁雪家楼下。
既然说了要退後一步,那今天就必须有所表现。
他在内心默默对自己说不用太在意林霁雪的私生活,做好自己助理的本分就好了,但当林霁雪如往常一样向他打了招呼、坐上车後,他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往他身上的每处瞟。
驼se大衣包裹紧紧的什麽也看不出来,待车上暖气逐渐升温後,林霁雪乾脆俐落地脱掉那件略显厚重的外套,将它扔在了後座。
南暮寒余光一扫,浅蓝se的高领毛衣配着金丝眼镜?为什麽要穿高领毛衣?前几天也没看他喜欢穿这种样式啊!平常不都是一件衬衫,外面再搭一件西装外套之类的吗?今天为什麽要这样打扮?穿这麽好看g吗?
一堆问号在脑中缓缓涌出,一时之间分不清主次,他是该先care昨晚他和谁在一起、做了什麽吗,还是该关心今天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活动要举行?不然他为什麽打扮的一副菁英人士的样子?
可我只是他的工作上的助理,前面的问题也太不是我能问的,该用什麽话题去包装呢?南暮寒琢磨了一下又偷偷趁等红灯时瞄了一眼林霁雪,但林霁雪自从上车後就没再说过话了。
林霁雪正低头处里昨晚到今早各个部门传来的邮件,没有功夫理会旁边的人。
当然如果他有稍微分个神给那位的话就会看见这人头上浮现了许多问号,等待着他去解答。
算了,也许他今天心情好就想穿这样吧!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南暮寒为了贯彻退後一步的理念,只能拚命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不要过多地停留在那人身上,两人就这样维持昨晚的氛围,相顾无言地到了公司。
今天一整天整个部门都觉得哪里怪怪的,一向冷静专业的南助理今天好像格外的冷漠?
据早上因为要给林经理签字而进到办公室的某位同事叙述,当她交上合同正yu离办公桌进一些跟经理讲解资料时,旁边南助理直接扫过来冷冷一眼,吓得她根本不敢动,只好说得大声点,幸好资料内容了解地够详细,否则直接被经理念。
"奇怪?前几天不都看他们形影不离吗?怎麽吵架啦?"茶水间聊八卦时,被经理办公室中的两个人无辜迫害到的小采好奇问道。
"怎麽办?原本李副经理还在提议说今天要去吃欢迎宴呢,说上星期林经理来还没吃,这周南助理来了也该补一下。现在还要问吗?"另一位被李律义临时受命负责去问晚上欢迎宴出席的葳乐也很为难。
"不然我趁下午休息时帮你问问吧?我看林经理和南助理也不是太难g0u通的人,邀他们去吃饭也许就有机会说开了!"整个部门最和善的大姐姐苼榳开口揽下了活。
"谢谢啊!苼苼姐你x格这麽好,他们一定都会承你的面子的。"葳乐开心说道。
下午两点半,部门大部分的人都在休息,经理办公室的两位却是个例外。
南暮寒发誓他真的没有想为昨晚的事生气,他也很尽力不去注意林霁雪了,但心神还是有被影响到,连带着工作效率没有以往来的高。
他正低头继续整理着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而旁边林霁雪则是时不时就要接通电话跟其他部门或者外面其他合作公司g0u通,桌上便条纸多到快无处可贴了。
扣扣!办公室门又被敲响。
"进!"林霁雪朝门口喊了声。
"林经理、南助理,我们打算今天晚上举办欢迎宴,欢迎两位的加入,两位是否有空呢?"苼榳笑脸盈盈地说道。
"这麽突然吗?"林霁雪默默看了下南暮寒,这人从今天进了公司後都没对他摆出个好脸se呢!现在举办欢迎宴他会想去吗?
"李副经理昨天临时提议的,要是两位今天没时间的话也是能改天的,毕竟是两位的欢迎宴嘛!"苼榳担心他们不答应,连忙给了个台阶。
"既然是大家的好意,那去吧!"南暮寒悠悠开口。
又转头看向林霁雪,"林经理,去吗?"
"去!"林霁雪点头应下,他今天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南暮寒,感觉昨天回家时他就小小不满一下而已啊!谁知道这家伙记仇记这麽久,他也需要一个场合和他说清楚。
"不去的话我可没有司机啦,只能打车回家了。"林霁雪又开了句玩笑。
"诶?南助理现在还兼职林经理的司机啊?"苼榳有些意外。
"嗯,所以今晚可别灌我酒啊!林经理的x命安全可在我手上。"南暮寒见办公室气氛终於没有那麽尴尬,笑了笑向打破这氛围的功臣开玩笑。
"行!那我出去啦!"苼榳的任务圆满达成,功成身退地去跟部门其他人宣布今晚聚餐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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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南暮寒:别把jg神全放他身上工作!工作最重要!
林霁雪:这人是怎样?玩什麽冷战,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采、葳乐:吃瓜中
苼榳:深藏功与名的微笑
很快时间就到了晚上,部门的同事都非常给面子,没有人不去参加欢迎宴的。
这次聚会其实背後有林崇荣的偷偷赞助,是他跟李律义暗示了下可以适时举办个欢迎宴来欢迎一下新同事,不单是为了自家孙子,更是给辅佐自己孙子、劳苦功高的南助理一个尊重,欢迎他的到来。
李律义既然带着林董的意思负责举办这场聚会那就必须把它办到宾主尽欢,最大目的就是让大家笑嘻嘻地来,吃饱喝足再加心满意足地走,尤其是欢迎宴的两位主角。
整个部门二十几个人,他定了间大包厢,里面主要两张大长桌,等人到齐了,整间包厢显得满满当当的。
南暮寒虽然是载着林霁雪一起来的,但他俩并没坐在一起,他选择坐在林霁雪所在的另一张桌子,美其名曰两张桌子都要有主角,不然另一张桌子的人就只能看戏了。
而且坐林霁雪旁边一定时不时要替他挡酒,今天实在没打算要喝酒,毕竟还肩负要将林经理载回家的重责任呢!
李律义从其他同事口中听到疑似两位主角今天有些龃龉,氛围怪怪的。
作为整个荣宁着名的和事佬又负责此次欢迎宴,他当然必须得跳出来说些什麽让他们#039#039#039#039重归於好#039#039#039#039。
听到南暮寒这个藉口,李律义又好气又好笑,拉着他坐来他和林霁雪中间,笑咪咪地半威胁和他说:"今天有我在,没人会灌你酒,放心好了。两位欢迎宴的主角就得坐在一起,不然场面多难看啊!乖,吃饭。"说完还推了下刚上的小菜到他面前。
"啊?谢谢前辈。"南暮寒有些不自在别人这麽热情地对待他,偷偷往林霁雪的方向挪了挪。
等到菜吃到一半,李律义作为主办人自然得起身发个言说一说活动目的,他清了清嗓,"好了!今天是我们财务部林经理和南助理的欢迎宴,大家举起杯子乾杯欢迎他们的到来!"
南暮寒和林霁雪也跟着举起杯子,杯觥交错间南暮寒定睛一看,林霁雪跟他拿错了杯子了!
明明不一样的杯子,南暮寒的是h澄澄的柳橙汁装在玻璃杯中,而林霁雪的则是高脚杯中装着深紫se的红酒,在林霁雪的无意之间随手拿错,南暮寒愣了下,趁大家还举着杯时,他碰了下林霁雪放在桌下的手,示意他跟自己换回来。
但来不及,大家已经将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了,林霁雪嘴角默默仰起,决定不照南暮寒所想的将杯子放下换回来,当着大家的面和南暮寒的手交叉,喝下了从他那儿递来的红酒。
可能因为南暮寒被他这个行径吓到,递来的酒在喝的时候有些撒了。
深se酒ye顺着那人白皙的下颌流淌下来,浅浅淡淡的紫印在他那件浅蓝se的毛衣上,将衣服主人从原先少年气十足的状态变成隐隐有一丝诱惑人的气息。
大家见此也只是善意的哄笑,没太继续关注他们,专心去对付桌上的好料了。
南暮寒ch0u了几张卫生纸递给林霁雪,让他擦擦身上的酒水,但有些酒ye流进衣服中,ga0得林霁雪有点不舒服,觉得黏,於是站起身去化妆室了。
这间餐厅格调极好,化妆室也格外乾净、舒适。
洗手台是一长排的,前面也有镜子方便顾客打理自己的服装仪容。
林霁雪将随身带的手帕打sh,稍微擦了擦身上黏腻的地方,又试图把衣服上那斑斑的紫点清理乾净,但事与愿委,被他这样一ga0w渍的范围更加扩大了。
他难免有些懊恼,将手撑在洗手台上。
从聚会开始到现在他也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头有点晕,但还没到认不清人事物的状态,只是现在不是很想回去那热闹至极的聚会,继续扮演成一个好上司的样子。
南暮寒坐在位置上,看了下手表,林霁雪已经去了化妆室十几分钟了。
表面上他还是跟其他同事聊天、吃饭,但内心未免焦急,担心林霁雪在化妆室出了什麽事。
这人喝了这麽多酒,是个人来说要敬酒都喝,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南暮寒在心中偷偷抱怨,但作为那人的助理,还是去洗手间看看情况好了。
走到化妆室内,南暮寒看见林霁雪手撑在洗手台上,害怕他身t有哪里不舒服,於是连忙走到他身边问了下:"学长?身t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在这待太久了,我有点担心你。"
话语中带着的不是伪装出来的关心,是林霁雪很少遇到的真正在关心自己身t情况,让他特别惦记的那种关怀。
"没事,只是刚刚酒喝得太快,现在头有点晕而已。"林霁雪微微笑了下,让他不用那麽紧张,又说:"这间餐厅有可以让我透口气的地方吗?待久了,闷。"说话的同时还拉一下毛衣领口通通风。
刚才用手帕擦拭身上时,因为黏腻的感觉久久未消逝,他多用了些力气,领口一拉,红印还未消散,再加上喝过酒後的皮肤隐隐透着微红,衬得林霁雪整个人都是带着淡淡的粉se,撑在洗手台上,刚才在说话的空隙他又洗了把脸以驱散t内蒸腾上来的热意,下颌上滴落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这场面让南暮寒不自觉想起某些时刻。
对了!现在的灯光、场所、人物都和他们那天逐渐重合,只是当时的他们早已赤身0t,做尽了这世上最亲密之事,而现在明明都知道对方是谁,但却因为这个已知而无法想当初那般不用顾虑道德的谴责、单纯享受快感了。
现在回想起那个晚上却不能做些什麽,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番折磨。
南暮寒摇了摇头,强制自己的思绪别耽溺在回不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