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阮毓眼皮垂得不能更低,滚烫的脸颊潮红未褪,她生怕被人瞧出破绽。
服务员很懂事,嘴上继续恭维,先说两人般配,又道美女有气质,称穿出了衣服的高级感。一句话引来了店内其他顾客的注目,阮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倒是褚昭陵笑声爽朗,夸对方不仅有眼光还会做生意。
阮毓听不下去,头一次挽起他胳膊,借机上手狠掐,两人才在众目睽睽下“恩爱”离场。
一路上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出电梯时脚步虚浮好悬没踩空,幸亏褚昭陵及时扶住。
坐进车里,阮毓恨恨一眼剜过去,狗男人笑吟吟地凑过脸来,边为其扣安全带,边耍贫嘴,“好好的怎么还急眼了,我哪儿得罪您嘞?”
她气急,趁机勾住脖子咬上去。
褚昭陵也不恼,就杵在那儿任她闹,胸腔还不时起伏,发出畅快的笑,等到她松了口,才坐正身子问,“解恨了吗?”
这且解不了的,她转过头去故意别扭。
回家放了东西,褚昭陵一副欲走还留的样子,继续招惹她,“我说,我回单位了?”
日子长了阮毓也不惯着他,咬牙切齿道:“滚!”
以为他起身真要走,谁知虚晃一招出其不意抱住了她,一时耳鬓厮磨,“真舍得我走啊?”
阮毓的心火再次被点着,没羞没臊的话说不出口,身体却很诚实地缠上去。
哪想到天不遂人愿,褚昭陵的手机再次毫无征兆地响了。他赶忙接起应承两句,恋恋不舍地松手,“今天实在来不及了,你待会儿洗个澡吧!”
关门声过后,人就早消失得无影无踪。阮毓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幽怨,她扶着沙发缓缓站起,强按住浑身的娇弱无力,去浴室冲澡。可水温调低了也不管用,她身上的火还是灭不了。半晌,突然质问自己,该不会喜欢上褚昭陵那混球了吧?下一秒又猛摇头,立马在心里纠正:喜欢他身子,仅此而已。
想到这儿阮毓笑了,心说不只男人会凭下半身冲动支配上半身,她自己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