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喜欢,今天早起时直接把令牌交给陆野,名曰:由夫人保管重要物件。
周南此时除了锦袋里几两碎银,真是全上交给了陆野,半点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然而此时最重要的夫人却不在身边。
周南无奈只能气自己为美色所惑,自作孽不可活。
那几个巡捕看周南衣着普通,除了周身气场较强外与旁人无异,觉得自己在县太爷面前邀功请上赏的机会来了,二话不说要把人押回县衙审问。
周南没想到这些巡捕竟这样随随便便就要把自己抓走,不由得冷声问道:“我所犯何事,你们凭什么无故将我带走?”
这些巡捕当然说不出,倒是那肥头大耳的县太爷家公子在后面嚣张笑着搭话:“何事?你欺辱县令家眷就是在折辱朝廷官员,就是藐视朝廷,这样的罪名够么?”
“带走!”巡捕长迅速跟着一声令下。
周南从没有听过如此荒谬的罪名,但是此时他没有了证明身份的令牌,干脆暂时放下刚才的事情,想跟着去看看接下来县令会如何处理这场闹剧。
陆野好不容易远远看见周南,却发现周南似乎被官兵押着进了府衙。
难不成阿南追的人跟县令有什么关系?陆野想不通,也跟上去,正想进衙门却被一个黑黑壮壮的巡捕拦在门外。
“你拦我做什么?方才被押进去的是我兄弟,我进去听审的。”陆野也猜不到周南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被押进去,怕耽误周南的正事只好随口胡诌。
那大汉登时横眉竖眼道:“那你不准进去!方才被押进去的是罪犯!何况府衙是什么地方?哪能说进就进?”说完眼睛一瞟陆野腰间悬挂的腰包。
“……”陆野算是明白了,这人冲自己要买路钱呢!
东明律法规定县官断案时,为防止官员□□独断,是允许百姓进衙门听审的。根本没有什么劳什子不给钱不能进门的规矩。
陆野正想骂这人是想钱想疯了,转念又担心自己影响周南,只好脸色铁青地把里边的碎银全部掏出来给了拦路的巡捕。
巡捕得了不少钱,终于眉开眼笑侧身让路给陆野进去,完全不理会陆野睥他的冷眼。
周南此时正与县令对峙,他根本没想到这里的县令已经昏庸到随意听信自己儿子的话,一见被押进来的周南便喊要先打五十大板然后收监三个月。
周南此时觉得上边的县令简直是冤杀无辜百姓的刽子手,自然没有可能傻站着受刑。
他用凌人的目光盯着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声音几乎结冰,问道:“你平日就是这样做父母官的?”
那县令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一凛,但想到自己才是官,下边都是蠢民,大着胆子喝道:“放肆!我不是官难不成你是官?来人,给我狠狠打这刁民五十大板!”
两个狐假虎威的巡捕走上来正想按着周南跪下,却发现这人就跟块长在地上的铁疙瘩一样硬,根本按不下去。
县令看了火大,颇有气势地一拍惊堂木,叱道:“大胆刁民,藐视法令!给我加罚二十大板!”
陆野正好走进来,就看见周南被两个人按着不动,旁边又有两人举着宽大结实的刑板正要打下去,忍不住出声喊道:“住手!”
随即高举镇军大将军令牌,两眼气得圆睁,抬头直怼县令:“你一个小小县令,胆敢叫人杖打镇军大将军!到底谁算藐视法令?”
那县令是个地方举荐上来的秀才,实则也算是拿钱买官的主儿,当年上东都领官印也最多见过兵部侍郎,根本没见过世面,一听大将军几个字就怂了。
他抬眼看那令牌似乎像那么回事,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回坏大事了!吓得几乎屁滚尿流。
县令连忙喝止巡捕,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立刻对着周南好声好气地道歉:“这位大将军,小官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能识破您的身份,这误会一场,还请见谅。”
陆野听到这话,斜了县令一眼,被这人的厚颜无耻噎得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