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谈话都被樱给听了进去,樱看着他,抿着嘴说:“要不我还是先回家吧,妈妈她应该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信点头沉默。
樱见此点点头后就走到路边准备打车,看着她,信在想了会后用灵气凝聚了一张白色的符纸交给她说:“带上这个吧,到家了暂时不要一个人外出。”
“好,我知道了。”樱收起符纸,望着信担心的说:“你也要早点回来。”
“明白,你接上妈妈后就尽快赶回咱们家里,家里有阵法保护,这样即便是强大的鬼物,也不可能伤害到你们。”
“嗯……”樱正准备说些什么,一辆计程车就停了下来。
她看了眼车,在轻拥了下信后便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车门关上后计程车便驶入车海,望着随车海远去的计程车,信又重新拿起手机。
看着还在通话的手机,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危机感,恐怕这事并不会容易。
重新收回手机,他找了个座椅坐下,等到天色都黑下来后贺茂优作才来到他面前。
一见面,贺茂优作便盯着坐在座椅上的信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和樱一块来的。”信说。
“这样啊,那她呢?”贺茂优作问。
“回去了。”信长呼了一口气,站起来说:“走吧,咱们先找个餐店慢慢说吧,和她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吃饭呢。”
贺茂优作对此并没有拒绝,无论是多么大的事,都得让人吃饱了在说,人都吃不饱,哪里有闲心考虑事情。
两人走进一家炒饭店,信要了一份海鲜炒饭,而他则要了一杯水。
吃完一大盘炒饭,信放下筷子望向喝了数杯水的贺茂优作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从前两天开始京都以及京都附近就有婴儿失踪,那些人家的婴儿在失踪后婴儿床上和婴儿车上就会多出一条和婴儿一样重的章鱼。”
贺茂优作说,末了,他还补充一句说:“虽然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去调查,但却只能查到那鬼物有可能来自海中。”
听了他的话,信沉声说:“未必是海中吧。”
贺茂优作皱着眉,回应说:“你是在怀疑那鬼物来自琵琶湖对吧,琵琶湖那里我们也调查过,但却什么也都没查到,所以我们才会这样推断。”
信沉默着,他在想会是什么鬼物,婴儿,章鱼,这些连在一起总是让人不由得考虑到水生鬼物。
可是,离京都较近的就是琵琶湖了,如果不是琵琶湖中的鬼物,那海中的鬼物为什么要来京都,它们去海边难道不是应该更近一些吗?
心中疑惑迟迟无法得以解答,想一会儿,信站起来说:“先带我去那些人家看看吧,也许能在那里找到线索。”
不疑有他,贺茂优作应了一声后便开车带着信朝着其中一户人家赶去。
一个父母失去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恐怕除了痛苦就只剩下悔恨,刚一下车,信就听到了屋中哭声。
“呜呜,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直留在房间陪着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是女人的哭声,想必她应该是孩子母亲,在她哭的时候,屋中还不时响起几声安慰和叹息。
安慰的同样是个女人,只是年龄有些大,至于叹息的,则是一个男人,听起来像是那孩子的父亲。
现在屋外,信和贺茂优作对视一眼后,贺茂优作便走上前按响了门铃。
可能是门铃声扰到了屋中的人,在门铃响起来的那一刻,哭声就小了很多。
随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屋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身形憔悴的年轻女人,看她那通红的眼睛,想必哭的应该就是她。
看到她,还不等贺茂优作说些什么,就见她急忙朝着贺茂优作身后望去。
可能是没有看到她想要见的人,她神色一悲,望着贺茂优作说:“贺茂先生,你们找到我家仁美了吗?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有人绑架了她,他们是不是要钱,如果是要钱,那无论是多少钱都请您告诉我,我一定会去凑,求求您,快点告诉我。”
说到后面她担心的哭出了声,在她痛苦不已的时候,一个满脸愁容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轻拥着她安慰了几声,然后把她交给了赶过来的中年女人。
目送着他的妻子随着她离去,他这才让开门对贺茂优作说:“无论什么事,都先进来在说吧。”
贺茂优作和信同时点了点头,跟着这男人一路走进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