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好养活。”
实际上眼前闪烁而过的画面却不是真正的猫咪,我有些心虚地摩挲起自己的指尖,努力寻找理由,“一般它们的生命力会更加顽强......不过说到底,我还是不大可能饲养宠物吧。”
对于要承担喂养生命的责任,我对此怀以最大的尊重与敬而远之。
“也是哦,按照真子的性格,如果在街头看见可怜的被人抛弃的流浪小猫小狗,会犹犹豫豫地上去喂养、抚摸它,但是绝对不会收养它。”
他顿了顿,“除非啊......”
我被欲言又止的字句所吸引,看向他。
绯色的眼睛像是红宝石,晶莹璀璨,点点磷火藏于其中,虹膜的纹路又如同魅惑着使人下坠的漩涡。
我不由地接话:“除非什么?”
“除非、”
铃屋好似想到了些什么一样,姣好的面容上是□□真切的笑颜,短暂的停顿后又露出少许了然的狡黠。
他倾过来,原本到处晃荡的手拉住我下垂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它长得超级漂亮,还会主动跟着你回家,一起生活。”
什么嘛——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唇角兀然泛酸,我无知觉地想要微笑。
我也的的确确这么做了。
铃屋止住畅想,嘴角同样浅浅的扬起来,漂亮的瞳孔闪烁着,“真子也会很期待吗?未来的生活?”
“期待。”
我如实回答,“你知道的,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
方才琐碎而雀跃的话语随之想象勾勒出的一幅幅画面流转在眼前。不止如此,我似乎看见了十六岁的我们、二十岁的我们、未来的我们相互扶持着的,模模糊糊地从遥远的天光处走来。
不是多么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只需是如冬日暖阳,夏日露水那般的生活。
平淡而烂漫。
没想到的是,看似简单的家具城购物规划很偶然地落空了。
与预料中恰恰相反,铃屋在出院的那一天,从探望时间开放起便受到了ccg各路同事的各路祝贺,从零番队到对策二科,熟悉的身影来来往往挤满病房,甚至我到达时他整个人几乎要被怀中的一束束的鲜花所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