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莫过于此。”
“这样不上台面的人,我可是不屑为伍的。”
后面随即响起一阵“是啊是啊”地附和,各种各样的说头此起彼伏。
在场没有一个人起劝说的意思,大抵都觉着此言妥当。
辞辞笑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离了此地,预备稍后再回来虚与委蛇。
雪越积越厚,踩起来像是松动的土壤。寒梅裹雪,倒像是雕琢出来的精致。
她在周围走走看看,正要接近湖边,一个青衣的丫鬟跌跌撞撞地跑来,看也不看路,直直撞在她身上。
辞辞被撞地闷哼一声,费力将始作俑者稳住。小丫头不知遇到了什么事,眼中含着浓浓的惊恐,身体抖如筛糠。
“出了什么事?”她的心头忽然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丫头结结巴巴,颤抖地指了指冰湖的方向:“有,有人,有人死了,就在,在那里……”
心里的不安落到了实处,辞辞反而得了些镇定,她拍拍小丫头的肩,温声叫她留在原地,自己前去核实情况。
雪一直下,湖上有大规模的冰面破开,鸟儿受了惊吓往高处飞去,一具女尸脸朝下浮在水面上,缓慢地随波逐流。
这或许是今日来的女客。
辞辞定了定神,折返回去将小丫头引到一处水榭里:“实在害怕便躲起来,先不要声张此事。”
“稍后往玉簇轩去,就说,我请各位娘子去枕霞阁听戏,不要叫她们往这边来。”
“若是做不到,就私底下拉了你清扬姐姐,叫她给拿主意罢。”
清扬是她留在女眷身边的小丫头之一,为人稳重又有主见。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无论如何也不能引起恐慌。
小丫头点点头,坐下来平复心情。
辞辞带上门,亲自去前头叫了人来。
十一悄悄带人勘察案发现场,和手下弟兄一起捞起那具肿胀的尸首。
“居然是她。”十一神色复杂地盖起白布。
“谁?”辞辞忙问。
“冯瑞珠。”
死者居然是冯瑞珠。
怎么会……冯家瑞珠不是被她祖父禁锢在家里待嫁么?如何能来赴宴又溺死了?辞辞错愕。
“她的头发被扯断了好几缕,这是奋力挣扎过的痕迹,绝不可能是自尽。”十一叹口气,带着两名仵作继续寻求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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