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不错的助力。”
凤涧笑道:“六哥当初亲自把你赶出来,本王却觉得,你不是有贰心的人,大概中间有什么误会,想跟六哥解释。”
谢归心中突地一跳,仍然不动声色,“殿下说笑。当初我去燕地,是陛下的意思。我自幼病居别庄,却也知道忠人之事。燕王殿下赶我走,我绝不能径直离去。否则,一为不忠,二为抗旨。”
凤涧没再说话。
谢归推开门,忽又道:“殿下不必劝了,若要与燕王联手,殿下去做便是,不必顾及我。”
他说完便走,径直下了楼,走入明媚的日光中去。
直到混入人群了,谢归微微叹气,才发觉出了一身冷汗。
在凤涧面前,他只敢饮清水。难怪当初凤璋强烈反对他用此计,凤涧这人的城府,比预想中要更深。
——
上巳宴席的忐忑,总算在清明春风的吹拂中,缓慢消散。
自从茶楼一别,凤涧这几天没再找过谢归,大约是筹备对付凤渊去了。
事情暂歇,谢归难得地睡迟了些。起床之后,风雅伺候他收拾换洗,又给他准备外出的物什。
清明祭祖,谢雍作为家主,一早领着长房外出了。
广阔的宅子里一时空落落的,独留了谢归在府。谢归却也不在意,换了件素净的袍子,去往京外锺秀山。
山上有一处孤坟,正是耶律颜的衣冠冢。
谢归清理了半人高的杂草,正待摆好祭品,却发觉坟前有一样东西。
是他的金刀。
金刀静静躺在坟前,刚才被杂草遮住,这时候才显露出来。
谢归的视线模糊了一瞬。
山林寂静,春日烂漫。风雅带着车夫等在山下,他孤身一人,却一片暖然。
与此同时,平王府里却是一片惨淡。
一直以来,几个皇子都是势均力敌,因而正妃之位空悬,只有几个侍妾跟着。凤渊将她们全部喝退,转头又气得摔了几样东西。
魏明呈之前给他打点舞弊案,事情好不容易消退了,便在魏府休养,不曾过来。
他独自闷在书房,明明舞弊案再没他的事情,他却觉得憋屈得慌。
一是丢了大笔银钱,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二是事情看似消退,他反而觉得不安。
事情不可能那么凑巧,肯定有人在算计他。
可他连幕后黑手的影子都抓不到。对方总是先他一步,布好所有的局,等他入瓮。
有人敲门,凤渊怒道:“进来!”
一个“鬼影”捧着账本,低头不敢看他,快步走了进来。
凤渊扯过账本扫了两眼,差点又气得厥过去。
原来那十余万两白银,只是个小数目。
东南三郡营坊所得,竟然有半数都不知去向!
是谁在背后细水长流地算计他,源源不断地把银子都算走了?!
凤渊强按着火气,“那些做假账的人,都查到没有?”
“鬼影”低着头,不敢乱动:“回禀殿下,人都抓起来了,可属下仔细查过,这些人出身贫寒,素不相识,只说自己贪了一点银钱。问起背后黑手,有几个都吓得说不出话。”
谢归的苦心布置,终于在此时发挥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