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扯住了我的袖子:“哎呀,梁公子来啦!楼上楼下的姑娘们,梁公子来啦!”
关键是王大娘一件了我就跟见活宝似的,眉开眼笑直迎上来,一把就扯住了我的袖子:“哎呀,梁公子来啦!楼上楼下的姑娘们,梁公子来啦!”
虽然王大娘浑身都是肉,可是她嗓门又尖又细又高又亮,这么呱啦一叫,整个鸣玉坊顿时轰轰烈烈,无数穿红着绿的莺莺燕燕从楼上楼下一涌而出:“梁公子来啦!梁公子怎么这么久没来?梁公子是忘了咱们吧……”
我被她们簇拥而入,好不得意:“没有没有……今天路过……”
哼!前天月娘还在说,梁公子,你要是再不来呀,咱们就把你存在这儿的那十五坛好酒,全都给挖出来喝了。“对呀,还有梅花下埋的那一坛雪,月娘还心心念念留着煎茶给你尝!”
今天又下雪了,我们就拿这雪水来煮酒吧!“好啊好啊!”
我被她们吵得头昏脑涨,问:“月娘呢?怎么不见她?”
月娘啊,她病了!“我吃了一惊:”病了?“是啊!相思病!”
相思病?“可不是。前天啊,有位贵客到这里来吃了一盏茶,听了一首曲,然后就走了,没想到月娘竟然害上了相思病。”
什么人竟然能让月娘害相思病?“瞧着应该是读书人家的贵人,长的么,一表人才,谈吐不凡,气宇轩昂”
一听就没戏,我都听那些说书先生讲过多少次了,私定终身后花园的都是公子和小姐,没有公子和风尘女子。更何况这月娘乃是勾栏中的顶尖,教坊里的人精,败在她石榴裙下的公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怎么会害相思病?
我跟月娘是结义金兰,立刻便去楼上她房中看她。她果然还没睡,只是恹恹地靠在熏笼上,托着腮,望着桌上的一盏红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五!“我换着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