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生传入耳中,包厢中怡然而坐的两人正在用餐,虽不说话,那一举一动中却透露出异乎常人的温馨氛围,这二人正是东方不败和上官清。
话说他二人从昆仑山上下来之后便往杭州而来,当日云华告知东方不败的身体解救之法后,上官清每日里对此事最为上心,隔着几日就助他梳理体内真气。他们二人自相认后就为着千月的事奔波,因祸得福解决了东方不败身体的隐患,想着日后二人就此一生相伴,心中好不快活,因此他们并未着急赶路,这一路上游山玩水般晃到了杭州城,着实狠狠的弥补了两人分别七年的遗憾,饶是东方不败这般武功也不禁对这一路上的‘甜情蜜意’有些吃不消。
上官清打眼望去,见东方不败仍是淡然无波的神色,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今日东方气有些大,看来自己昨日做的委实有些过分,“东方,是我的错,你要打要罚我都毫无怨言,就是别不理我,你憋在心中气坏了身子我可是心疼的……”
口中说着,手上已是自觉的环住对方柔韧的腰身,东方不败只感觉腰间酸软处一股热流涌动,舒服了不少,哼了一声不说话。其实他也没有生气,他与上官清虽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床弟之事自然是免不了的,何况先前二人分别日久,一时间有些把持不住也是正常。他只是气恼上官清太没有节制,自己已经禁不住求饶了他却仍是不住的折腾,想到自己竟数次被弄昏了过去的事情更是感觉颜面尽失,心中暗道不下定决心给他脸色看,他是不会知道收敛的。
上官清看他脸色就知他心中是何想法,心中暗忖难道自己最近真的很过分吗?偷瞄了一眼,又想到,或许是昨晚的姿势不喜欢?不管怎么说,老婆生气了是要哄的,不管什么原因千错万错先揽到自己身上再说,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两人在这里似假还真的上演着闹别扭的戏码,其实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却仍然乐此不疲。上官清心里是欣慰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对方身上的变化显而易见。前些日子的敏感多疑的心确实让他察觉到不对,只是两人多年分离,东方素来又是多疑的子,再加上他心中深爱东方至极,不免万事包容与他,对于此事并未深思,却忽略了他那时的心表现与东方本身刻进骨血里的骄傲大相径庭。幸而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让他们遇到了云华前辈,解开了当年悲剧的真相,也避免了自己和东方的悲剧,那句命无多时时时刻刻钉在他的心口难以拔除,若不是…若不是…,他不能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东方不败感受到腰间的手臂骤然加大了力气,习惯的放软了身子,上官清笑了一笑正要开口,却听东方不败“咦?”了一声坐直了身子。
上官清诧异的抬头,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望去,也不禁挑起了眉毛,“是他?”
一个灰衣布衫的男子跌跌撞撞的从酒楼内被人推出,只见他神形萧索憔悴不堪,醉眼朦胧的眼神死气沉沉,脚下的步子凌乱,嘴里兀自嚷嚷着上酒。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躲避不已,酒楼的活计叉着腰横眉怒目的站在门口:“呸!再敢来捣乱就送你去见官府,真是晦气!”骂骂咧咧转身进去了,路过的好事者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那杯赶出门的青年男子终是无力支撑委顿在地,垂着头嘟嘟囔囔的听不清在说什么,丝毫不在意周围的视线。
“令狐大哥!”人群中一个青衣女子拨开人群挤了进来,女子头上戴着帏帽看不清容颜,然而娇俏悦耳的嗓音让人闻之不由想象她的美貌。
男子朦胧中感觉有人靠近想要将自己搀扶起来,以为是心中千思万想的那人出现,不由大喜,不管不顾的搂抱着对方口中胡乱的喃道:“林师弟……平之……不要走,我错了,不要走……”
青衣女子身形一顿,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力道,帏帽的遮掩下一双秋水盈眸怒色与嫉妒闪过,平了平心气低声道:“令狐大哥,我是盈盈,你喝醉了,咱们回去吧!”
不远处的巷口一个身穿藏蓝色衣袍约十三四岁的少年神色复杂的望向这里,看着那对男女渐渐消失的背影,致的面容上闪过寂寥和失落。
“小林子,你又来看你大师兄啦?”清脆的声音伴随着一道绿衫少女身影的出现响起。
林平之面上闪过无奈,“不要那样喊我?”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不以为意的转移话题道:“你天天来这里看他他也不知道,你又是何苦呢?我要是你的话,就大胆的上前,有什么话大家都说清楚,总好过这样两个人都痛苦。我看着都感觉虐心的慌!”
“你不懂!”林平之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大师兄他……他不会想要见到我的,他现在身边也有人陪着,不用多久就会把我忘了!”
曲非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这些都是你认为的,你怎么知道他也是这样想的呢?如果你不去争取的话,你们之间当然不会有机会。现在任盈盈在他身边,你再不抓紧时机的话,日后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林平之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中一阵暖流划过,这种时候身边还有一个真心为自己的人陪着自己,无疑是让他感动的。
“你笑什么?”
林平之恍然,了翘起的嘴角,原来我笑了么,看来离开大师兄也不是多么万念俱灰的事情,时间长了再深的感情也有沉淀的时候。“非烟,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