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事情,她现在没脸去管,a国的事情,她除了等几乎毫无办法,头一次,安石宣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身边,那些新兵的口号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嘹亮,即使是新年,依旧一如既往的艰苦训练着,可是,他们谁知道,有可能他们最后的枪口对准的不是敌人,而是同为军人的a*队。
余家能迅速控制318,可是,也迅速的被夺回来的,可是,那些士兵谁知道的,就着不长的时间里,这部队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血汗和流,可是,他们谁有知道,现在的a国内部已经风起云涌,而还不待别国的欺压到来,自己就已经乱了阵脚。
这几乎是君主专权,议会帮枢的制度,始终,是不太适合这个什么都迅速发展的社会啊!当然,这其中迅速发展的,也有,人的野心。
安石宣深深的叹了口气,直接踏脚往不部队外走去。
掌心,依旧空荡!
人间咖啡厅,安石宣看着白瓷杯里不断旋转的褐色液体出神,对面,是南萱静静的坐着。
“也就是说现在a国已经要···”变天没有说出口,两人彼此却是明白。
“小萱萱,你又梦魇了?”这些问题,都不是南萱在意的,看着安石宣眸子深处涌荡着的惊涛骇浪,即使,外界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南萱却是敏感的觉察到了。
安石宣闻言搅着咖啡的手指一顿,微微点了点头。
南萱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她自己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的嗜血的因子正暴动着,一不小心,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跟我来吧!”南萱说罢起身,安石宣,是她见过的最严重的心理病者,即使,她在看起来那么的正常。
她参与组织的训练的时候年纪太小了,可是,骨子里却倔强着不服输,明明抗不了却硬生生的抗着,而且,还不允许自己的脆弱的一面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出来。
是人,总有脆弱的一面,要是一直压抑着,心理,迟早会承受不了!
而当初,安石宣唯一的发泄就是杀人!
那种记忆深处的疯狂,她忍得了一时,却抑制不住心底的渴望,以前,她为了她这个心魔花了好多好多的心力才慢慢开解她,可是,最近小萱萱经历太多了,心理负荷太多,那些阴暗的一面,再次被勾了出来。
安石宣静静的跟在南萱身后,两人利落的上了车。
“小萱萱,你知道吗?其实,做心理咨询是不能熟人之间做的,这已经违反了基本守则”南萱侧头对身边坐着的安石宣道,她是不敢让现在的安石宣来开车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吓出心脏病来。
“你是一般的心里咨询师吗?”安石宣挑眉道,“怎么?怕我杀了你灭口?”
“是啊,我可是知道你所有秘密的人啊,要是你那天想要灭口,那我不就悲剧了?”南萱笑道。
安石宣闻言挑眉,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明明,她可以任何时候在任何人面前笑的,可是,面对南萱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
南萱也知道自己这挑动气氛的手段迟早失败,也没有失望,只是心里更加凝重了几分,这次,小萱萱很明显不是因为a国的事情,她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告诉她。
“吹海风?”远远的瞥见沙滩,冬日出游的人很少,在加上现在正值春节,到海边的人就更加的少了。
“这是?”眼见宾利停到了一别墅面前,安石宣不由得诧异的挑眉,她怎么不知道小南南还在海边有一别墅呢?
“进来吧!”南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道。
安石宣跟着进去,随意扫了眼室内的布置,全是温馨的色彩,复古却也带了几分浪漫。
“小南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栋别墅啊?”别墅,海边别墅,价格自然不菲,不过,这些都不在安石宣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好奇的是小南南何时这么奢侈,竟然买一栋别墅放在烂掉了。
小南南,可是常年到处游走的人啊!
“别人送的!”南萱嘴角一勾,安石宣闻言却是挑眉,送的?
这也太大方了吧!
虽然,这些钱在她眼里不算什么,可是,也不是随便拉一个人都这么有钱的啊,随手就送出一栋别墅去。
南萱自然是注意到了安石宣的眼神,却也不打算解释。
没错,这是别人送的,而恰好不好,那个别人就是欧阳谨。
她那天醉酒醒来,就看见了身边坐着的欧阳谨,不可否认,当时,她心里微微动了下。
可是,也是那天,她挑明了她为什么会接近他的原因,而他,也为了感谢她,而随手大方的送了栋别墅感谢她,她本来不准备收下的,可是,随即想到,他这就已经变相的表明了不愿再与她有瓜葛了。
别墅,对于他来说只是件可有可无的小的不能再小的东西而已,他们之间,不用因着什么情谊而又所牵连,所以,他那么出尘的人也宁愿用最世俗的东西来还了她这个情分。
她明白,她就是太明白,所以,她也就没有拒绝。
人海茫茫,他们,不过是彼此生命里可有可无的过客罢了!
脚下,是软绵绵的波斯地毯,安石宣再次扫了眼四周,只觉着别墅够奢华。
看似低调的装饰,实际上件件都是价值千金。
“小南南,你什么时候傍上这么个大款了啊?”即使安石宣情绪不高,但是还是很好奇了一把。
“呵呵···大款,我现在不正傍着一个吗?”话落,安石宣上上下下扫了几眼自己,笑笑。
“宣儿,你似乎有事情瞒着我”南萱直逼问题根源,拉着安石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双眸,注视着安石宣,但是却不是特别的强势,却给人一种温润舒适的感觉。
那眸底的深色,给她一种安定的力量,深深吸了口气,安石宣缓缓叙述自己最近的事情。
说着父母的离开,说着严浩宇的事情,说着她怎样对待楚云,事无巨细,身边,南萱静静的聆听着,偶尔,插话一句,却并不突兀,反倒是起了鼓励她继续说下去的作用。
“宣儿,你最近压力太大,大到超过了负荷,你需要减压,释放心理”南萱承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特别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她向来有着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但是,好多,与国际上的规则都大相径庭,可是,无疑,她面对的人采取她的方法是最好的。
南萱,其实也很冷情,至少,她心里在那么在乎安石宣的情况下,去在听闻这一系列变故之后冷静的分析,不得不说,南萱,其实也是个奇葩的存在。
“怎么办?”安石宣难得征求别人意见的时候,南萱闻言却是蹙了蹙眉头,直接起身,来到大大的落地窗面前。
窗外,是宽阔无垠的海面,波浪滚滚。
礁石,在狂狼的猛击下发出呐喊似的呻吟。
“宣儿,这个世界上,能救你的只有自己”南萱缓缓说道。
“也就是你也没有办法了?”安石宣挑眉道,南萱,似乎每次她和她谈话之后都会说出这么一句呢,不过,她最后还是会给她一个办法呢,而且,次次都很有用的办法。
“宣儿,你仔细看下外面的海面,慢慢放松下来,对,慢慢闭上眼,感受到了吗?海面,海风,远方”
“远方有什么?”
“船,黑色的海浪”
“那船是怎么样的?是什么颜色的,大还是小?”
“白色,小”
“上面有些什么?”
······
简单的心理疗法,南萱也没有指望能起多大的作用,对于安石宣,必须用特别的办法,她一直都知道的。
看着身旁几乎入定了的人,南萱浅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海面?黑色?船,却是炫目的白色,没有人,没有任何的生物,就好似那船是独自飘荡在海面上,没有方向,全世界都遗弃了她一般。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六神无主的宣儿呢!
想着,五指嵌入手心,将近半月未修剪的指甲嵌入掌心,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以前,她看见的物品也差不多,可是却也差多了,海面,还是黑色的,船,还是炫目的白色,可是,那是的安石宣就是那个世界的主宰者,有着掌控一切的自傲。
而不是现在这般漫无目的的独自游荡着,孤独而迷茫,隐隐带着绝望的气息。
似乎,只要经历过最后一次疯狂,就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开,意志,超过了极限太多,就已经到了尽头!
时光,在两人的并肩下静立下都缓慢了下来,日斜海面,金色的阳光铺就残阳瑟瑟半江红的宏大场面。
许久,一阵轻微的铃声响起,这才惊醒了再沉思中的安石宣。
南萱自然知道应该叫她现行关闭通话器的,可是,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也没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