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给两人订的是国际青年旅馆。旅馆人员办理手续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可能是觉得两个大男人,年龄还明显有差的两个大男人来这旅游很奇怪。梁白雨很警觉地躲过她的眼神,去房间的路上,季锦书揶揄他,“白雨,你想别在意,现在的小姑娘想法很奇怪。”
梁白雨踢了他一脚,“年龄的事,还是个问题。”
“哦,原来你说的是年龄的事啊。”
青旅的房间布置得很有格调,他们这间双人房叫蝶恋花,红木的床板,墙上挂着几副山水画,仿古的窗子,开窗户就就能看到河道。几艘乌蓬船在小河上停着,来来往往,几个行人在河边。
梁白雨找了一圈,找发现他们的窗帘上有蝴蝶和花的图案。原来是蝶恋花是这个意思啊。一回头就看见季锦书在那移床,“锦书,你移床干吗啊。”
“这样好睡啊。”季锦书看起来力气很大,红木的大床搬着也不见吃力。
收拾好行李后,二人坐在窗边讨论行程。梁白雨看了眼窗外,“锦书,这个城市真的不错。”季锦书看着梁白雨清秀的五官在窗外光亮的映照下,点点头,“是啊,是个好地方。”
二人吃过当地特色菜之后,去往x镇一位近代大作家的纪念馆。也许是作家对作家特别敬重的缘故,参观的过程中,两个人话说得不多,围着厅里的几副对联和那位作家的手卷看了许久。
出了纪念馆就是x镇随处可见的小河道,二人坐在河边石板上休息。“你为什么会开始写书。”季锦书问道,递给梁白雨一瓶水。
梁白雨喝了一口,“大概的稀里糊涂地就走上了这条路吧。我读书的时候没有你们现在那么容易,条件很艰苦,有小时候想找一本想看的书,都得费很大的劲。”
“我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故事想告诉别人!一开始只是想写着玩,没想到出名了。”季锦书笑的很灿烂,“最感谢的还是我父亲和孔老师,他们对我帮助很大。”
梁白雨点点头,“方今秋也帮了我很多忙!”季锦书对方老狐狸持保留态度,于是试探地问他,“杏花镇,你是怎么写出来的。”杏花镇就是那部被改编成电影《石桥》的小说。
没想到季锦书会问这个问题,“当时很想写吧。我长大的地方和杏花镇很像,一直念念不忘,当时突然就想到给这个镇编个故事。”梁白雨尴尬地笑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当年的经历。
那是的梁白雨才二十四岁,出版过一两本书,心中充满写作的热情和激情。他的脑海中有许多未成形的故事,也有许多天马行空的幻想,仿佛生命是永远燃烧的热火,杏花的诞生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幻想的激情与童年的故乡相碰撞,催生了一部深切动人的作品。梁白雨回想当年的岁月,只有一声叹息。
季锦书看着梁白雨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他,自己第一次看到这部作品的震惊,自己第一次对这个人的感受,甚至是自己在青葱岁月的冲动迷惘,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写得很好啊。”余下这短短的一句话。
梁白雨有些震惊,没想到季锦书看过自己的作品,可是自己没看过季锦书的书啊,气氛有些尴尬。好在翠绿的河面上,迎来了一艘乌蓬船,船公撑着杆和二人打招呼,季锦书抓着梁白雨的手,“白雨,我们坐船回去吧。”
二人跳上了船。农历七月的天气,江南小镇阴雨绵绵,不热燥,反而空气中带有雨后的清新,小船速度很慢,梁白雨饶有兴趣看着河道两边的民居,还有在河边浆洗衣服的妇女和小孩,季锦书则是拿着相机拍照片,一不小心就给梁白雨拍了一张。
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梁白雨很不适应,虽然这张大床还是季锦书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