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瑶将这茬给忘了,叹了口气,“那你让千羽留在这,到时候让他给你传话就是了。”
“那为何本座就不能留在这?”
凤翎夙眯起眼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样盯着她,她此刻仿佛出现了幻觉,她好像看到一条尾巴在凤翎夙身后摇来摇去。
白栀瑶没理会她,直到千羽跟云香回来,她将带回来的东西都清洗、消毒一遍,然后晒干收起来。
“对了,”她走到凤翎夙面前,问:“你认识薛之言兄妹?”
不认识,见过一次。皇上刚登基那年,斩首前朝余孽的时候,他母家是前朝大臣,因不满新帝登基被灭门。哪怕他娘已经嫁人他人妇,也没逃过宿命,并连累了当时的薛家。那日本座正好路过,这两个小崽子钻进了本座的轿子里,免去一死。”
她从不知,薛之言还有这样的身世。更不知凤翎夙会这么好心。
“怎么,想将他们赶出去?”
凤翎夙见她神色凝重,“确实,一旦让人发现他们前朝余孽的身份,随你而言是灭顶的灾难。本座若是你,就会将他兄妹二人压到顺天府去,还能换得白银几两。”
正在跟孩子们玩闹的薛之言听到这句话,身子一抖,他害怕地望向白栀瑶。
白栀瑶抬头,正好对上薛之言那充满祈求的双眸。
她立马别过头,因为她不喜欢被人背叛。她还没有原谅薛之言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过,也没有打算将兄妹二人拿去邀功。
“前段日子,我让千羽帮着给这群孩子们做了新的户籍,这二人...你能不能上点心?”
“你这是,认同本座方才说的话了?”
白栀瑶未言语,转身去隔壁的诊室将一些平日里问诊能用得上的东西都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桌面。
凤翎夙跟过来,望了望这间房,“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医馆,尽我所能,造福百姓。”
谁料,这样的豪言壮语却让凤翎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水银体温计,仔细观摩,“你什么手续都没有,就敢开医馆?合作的药铺有吗?药商有吗?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开,嗯?”
白栀瑶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因为她空间里有药房,而且她也只接待有缘人,所以消耗的药物不多,也不担心旁人猜忌。不过,开医馆要手续,她是真不知道。
想来想去,便问凤翎夙,“药材我有法子,不过这医馆的手续,你能帮我吗?我并不是很了解这些。”
听白栀瑶向他求助,凤翎夙笑了,“你倒是...会灵活运用。本座方才才说了可以做你的后台,眼下就用上了,是吗?”
“你要不愿意,也无妨。”
白栀瑶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似乎听出来他有些不愿意,也就不再麻烦他。
谁知她刚说完,凤翎夙便答应了,喊来千羽让他去办手续,并且和白栀瑶说医馆的收入要分他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