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干晾着。”连乔手脚轻快地下了床,从梳妆镜下的抽屉里取出一盒绿玉膏来。
绿玉膏是治伤的良药。软绿色的膏体涂上去,清凉沁肤,加之连乔用指腹缓缓揉搓,楚源不禁觉得“爽歪歪”的,甚是舒适,他诧问道:“你的手法怎会这样纯熟?”
“臣妾家中几个弟妹顽劣,磕到碰伤都是常有的事,臣妾自然有机会熟悉。”连乔手上不停地说道。
其实她哪有什么弟妹呀,倒是家中养的宠物狗受伤,给它按摩过伤口。
在她看来,皇帝跟狗没什么两样。
楚源轻轻笑道:“身为长女,原该多费些心。”
连乔停顿了一下,默然道:“受伤的并非臣妾的兄弟姊妹,而是臣妾自身。”
楚源的肩膀忍不住一颤,许是被那药膏的凉意刺激。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轻声道:“朕记得,你说过你母亲早逝。”
“没有生母庇护的女子,在家中往往受尽冷落欺辱,即便是他们犯的错,父亲也往往会怪罪在我头上。可是我又有什么错呢?”连乔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山间的一抹云雾。
她神色黯然,令人忍不住想将她揽入怀中抚慰。楚源好不容易克制住这股冲动,低低道:“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侮你了,朕不会准许他们这么做。”
听到这句话,连乔便如见了朝阳的牵牛花,迅速地仰起灿烂面容,她的声音里有压抑的喜悦:“是,臣妾相信陛下。”
这样不加掩饰的热情,楚源还从未在其他后宫女子身上看到过,她们似乎都很怕他,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展露除了柔顺以外的其他姿态。
但眼前的这个人却不怕。或者说,昨夜以前,连乔对他仍是隐隐畏惧的,但现在,则是越来越信任他了。会否因为她已经将自己当做她的夫、她的天?
楚源隐隐有种负罪感。
君无戏言,皇帝这一晚遵照诺言没有碰她,连乔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睡觉的时候她仍将两只玉臂搭在皇帝腰身,害得楚源辗转了半宿,好不容易才平静闭目。
起了个大早送皇帝上朝,连乔便带着紫玉绿珠二人匆匆赶往长乐宫。昨天有皇帝的旨意护体,今日可万万耽搁不得了。
她是来得最早的一个,穆皇贵妃才刚刚起身,等了一刻钟,穆氏才梳洗完毕,掀帘子出来。
穆氏的仪容依然挑不出差错,她看着连乔,似笑非笑道:“连妹妹今日来得倒早。”
连乔面露赧然,含含糊糊的说:“昨儿睡迷了,没赶上给皇贵妃请安……所以今日早早过来。”
还能为什么睡迷了,还不是为伺候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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