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费慎也从苏琅口中,获得了大大小小各类信息。
不过苏琅说了,能讲的她都会讲,讲不了的套话也没用。
所以得到这些消息并不能起什么作用,顶多是让费慎更加清楚明白,自己一时半会儿逃不出去,逃出去也多半是死路一条,更遑论去对付邵揽余了。
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费慎果断放弃挣扎,一切听从安排。
往好了想,至少有个苏琅和自己说话,不会过于无聊。
苏琅也确实形影不离陪着他,三天下来,除了睡觉时间,两人几乎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费慎的活动地点,逐渐从一间房子扩大到了整栋楼房内外,只要不离开苏琅视线范围,他可以去到附近任意地方。费慎很自觉地,避开了负一楼地下室。
对于邵揽余的刑场,他选择敬而远之,不再去触碰一些可能波及自身的东西。
想到邵揽余,对方这几日倒是一次也没出现过。
别墅应该是属于他的私人财产,平日只有佣人走动,外头有全副武装的保镖站岗,不见邵家其他人身影。
平静了几天的时光,在一个热得发慌的午后被打破。
气候环境紊乱后,再没有过正常的四季更迭。通常前几日还是风和日丽,转眼就变为雨雪天气,没多久又开始艳阳高照。
近几日温度异常地高,费慎也不爱出门走动了。
按照以往惯例,在净化舱内躺了会儿消除辐射,他打算去餐厅吃午饭,却先一步被苏琅告知,邵揽余正在后庭院等他。
费慎坚持去餐厅转了圈,厨师没准备饭菜,看来是非见不可了。
别墅里外虽然已经逛得差不多,但后庭院还是第一次来。
费慎刚迈入庭院门槛,脚步忽顿,被满院开得正盛的花树惊住了。
以如今错乱的气候和贫瘠的土壤,就连栽种仙人掌这种存活率高的绿植,都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更别说需要精心培育的花朵了。
母亲曾经想养一株玉兰,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土壤,种子没发芽就失败了。
而邵揽余这里,竟然有一院子的新鲜花树。
白花绿叶、枝繁茂盛,成片地挤满了偌大的庭院,恰巧遮蔽了屋顶的烈阳,留下一地绿荫,形成天然的乘凉之所。
费慎长到十二岁,头一回切身感受到了嫉妒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