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主动提出要给我们带路,我知道他是一秒都不愿意待在下面。
这栋房子整体设计很不合理,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人修的,楼梯在茅厕旁边不说,上到二楼就是灶台,再往里面走就走到头了,但在过道最里面的地方,有两扇对称的褐色木门。
“他们父母在哪一间我就不知道了。”
王队想都没想酒敲了敲我们右手边的那扇木门。
“他爸都睡了,你就不要折腾他了!”里面传来一个年迈的老太婆的声音,带着哭腔的说道:“昨天晚上他才跟你完事,身体经不住啊!”
“老婆婆,我们是城里旅游局的,我们有点事问您。”苏晴柔软的声音在过道中想起,和这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不到半分钟,房门被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脸憔悴得看了看我们几个人。
“王妈!您怎么...”.王冲的话说道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我们都看到从老人两只满是皱褶的眼睛里面流出了两道泪痕,那是希望的眼神。
“快点进来吧!”老人迫不及待的将我们让进了房间里面。
一进屋子我就闻到了一股腥味,但不是血腥,而是那种有点不可描述的味道。其他人同样露出不适的表情,但都表露的并不明显。
老人身上套了一件单薄的棉袄,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木质衣柜,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似乎是睡过去了。房间里面虽然没几件家具,还算宽敞,我们几个人站在里面一点都不觉得拥挤,而且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
苏晴从背包中拿出一张餐巾纸递给老人,老人却失声的痛哭起来。
王冲这时不像之前那么害
怕了,他将老太太扶到一张独凳上坐下,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老人的背上,轻声问道:“王妈您这是怎么了,我看桂军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你们两老人以前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啊,你家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王妈双手捂着脸依旧痛哭流涕,不管王冲怎么问她就是不说。
“王妈,这几位不是什么旅游局的,他们是警察,真的,我还看到了证件,您有什么苦衷都给他们说吧,他们这次就是专门来处理你们家事情的!”
王冲的话刚说完,王妈就抬起头来,用刚才苏晴给的餐巾纸擦拭了脸上的眼泪,在我们几人中间看了又看。王队从包里掏出证件递了过去:“王妈,我们算是本家,我也姓王,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不要有任何顾虑,把您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
王妈看到王队手里证件中的照片,缓缓的站了起来,拉着王队的手就不放了,边哭边说:“王警官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儿子被那个狐狸精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她...她还把我老伴儿...”说到这里王妈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人,又是一阵痛哭!
对王妈没有说完的话,我们这几人心知肚明。如果假设那女人性欲强的话,还能理解,但是他儿子那样子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心智。按照王冲和广林叔的说法,王桂军之前是个很能干的人。那么说来,这女人莫非真的是狐狸精吗?
王妈给我讲述了他们这家人几个月的遭遇,和广林叔说的大同小异。不过他儿子怎么变成那样的,就连他们老两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女人现在在哪里?”我问。
“我也不知道啊!”老人现在情绪好了很多,没有再哭了,他把我们带到床边继续说道:“那女人昨晚当着我的面跟我老伴儿干那事,这都不知道是多少回了,每次事完了我老伴儿都只剩下半条命。你说都这么老了,哪里能经受住啊!”
我们这才看到床上的老人的样子,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见老人干瘪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生气,脸部的骨骼向外突出,仿佛脸上只有一层皮,就像一副骷髅,跟我国十九世纪中期那些抽了大烟的人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恐怖!
王队这时的脸色铁青,他这是愤怒到了极点才会出现的表情,他拿出手机播了个号码:“肖耐,让任帅的父亲进屋,你们所有人都到楼上来。”挂断电话,他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王妈:“这是我们新研发出来的药品,在脱力或者极度疲劳的情况下服用的,照您老伴儿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你每天上午和晚上分别给他服用一次,不过我不能保证他能恢复的和从前一样。”
“谢谢!谢谢!”王妈拿着药盒不停地感谢,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爸,老郑还有肖耐进来以后,我简单的跟他们说了这里的情况。之后王队示意我们都不要说话,让我们在窗口上观察楼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