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耐见到我醒过来,便走到对面他队长旁边坐下,现在十队就剩他俩了。再看看五队除了王队,还剩下苏晴和另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神态呆愣的人,看着他们,我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再看看我们六队,除了我身负重伤外,倒是一个人都没少。
苏晴拿着一个水壶走了过来,把水壶递给我,却被柯帕接了过去:“我来喂他喝吧。”
小姑娘看了我一眼,流露出关心的神情,然后就走开了。我想刚才我醒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个悦耳的声音就是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走开的。
我第一次体验到那种劫后余生的失落和无助,甚至绝望。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下一个死去的人会是谁,会不会是我。
柯帕小心翼翼的将我扶起来,趁着他在喂我喝水的间隙,我用只能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十队的人是不是都没有属于自己的能力?”
柯帕用同样小声的声音回道:“被你说猜对了,除了十队的队长,其他队员的胸口并没有树形图案,虽然没有那种超自然的能力,不过每人都有一手绝活,就比如肖耐能接骨一样。”
“那他们也是强制被带进第四区的?”
柯帕摇了摇头,:“他们是自愿的,第四区如果发现有这样的人存在,会派人去与他们摊牌,征求他们的意见,是否愿意加入第四区,如果愿意就好说了,如果不愿意,就会有
消除别人记忆能力的人,把这些人脑海中有关于第四区的记忆抹掉。”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你身上有那种图案呢?”
“只有在释放能力的时候,树形图案才会显现出来,你当然看不见。”
我正想问关于我为什么要被强制拉进第四区的时候,却被王队给打断了:“老不死的,你说怎么办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家队长,在这里我家队长似乎是最有威严的人。他此时坐在我和柯帕旁边,面无表情,似乎也没有注意。
“要么继续走,要么传送回去,不过...”王队话说到一半,却转头看向我,继续说道:“就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承受。”
我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活着的人里面数我负伤最严重,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要继续走,怕是只能让人背着。我下巴上的伤跟背上刚刚接好的骨头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摔断的骨头虽然接上了,但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都不能恢复。
我正想着,我家队长突然站起身,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严肃的说道:“柯帕背任帅,荆吕和老三轮流背卫昭,直到他醒过来为止。现在都吃点罐头,五分钟之后继续走。”
不说还好,一说我也感觉我腹中又饥又饿,柯帕看懂了我脸上无奈的表情,就从我背包里面拿出一个鱼罐头喂我吃。
我承认刚进第四区之后到现在,我对柯帕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责怪,如今他对我不离不弃,我心中油然的升起一种负罪感,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在眼眶打着转,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我的脆弱,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眼泪干涸。
五分钟后,我们这十一个人就再次出发了。
那个叫荆吕的,原来是五队中活下来的那个年轻人,他背着卫昭明显有些力不足心,看起来卫昭年龄比他小,而且高出他一个头顶。比起他们,柯帕背着我就显得轻松多了。
苏晴那小丫头走在我们前面,转头瞅我的时候,我恰巧也看着她,我冲她做了个鬼脸。她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快速的又将头转了回去。我以前在别的妹子脸上也见过相同的表情,那是女孩特有的羞涩。
我心中不禁感叹,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柯帕斜着脑袋朝我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小声说道:“嘿嘿,苏晴真心不错!”
他这话刚说话,前面的苏晴就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柯帕正脸还冲着我笑根本没发现。他怕是忘了别人姑娘听力比一般人强了。我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你可拉到吧,我承认我的确长得帅,但也不是是个妹子就对我有意思吧?”
“没想到你们还能坚持走到这儿,到底是第四区里的人,真够硬的啊!我说,刚才的大餐你们还算满意吗?”远处突然传来一个似男似女的的声音,就像电视剧里那种娘炮嗲里嗲气。当下我们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直盯着远处的黑暗。
那娘炮咯咯咯的一阵怪笑,听的人鸡皮疙瘩能掉一地,他继续说着:“继续往前走吧,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