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傅云书打断,傅云书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说道:“她们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不让我参加比试么,可是我,偏偏不如她们所愿。”
灯火下,床上的少女脸色苍白如雪,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看似十分的柔弱,可是眉宇之间,透露出的气质,却又是那般的决绝。
虽然是认识傅云书不久,可是见着傅云书这般一说,长乐心中倒是对傅云书多了几分钦佩之意,说道:“虽然临皇后身份尊贵,但是你若是有幸能够拜到毓烟公子为师,到时候你的身份是毓尘阁的弟子,就算是皇后要动你,也要顾忌着你身后的毓尘阁。只是你的手你右手伤了,后面的两个比试能够进行吗?”
长乐所说,倒是肺腑之言,傅云书脸上冰冷的表情倒是柔和了些,说道:“郡主放心好了,明日的比试我一定会出乎她们的意料的。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郡主若是再不回去,清远候怕是会担心的。”
见着外面夜色已深,长乐便也不与傅云书客套,笑着说道:“既然你没事那么我便就回去了,还有,你我之间,也无需这般客气,你与媛宝一样,叫我长乐便好了。”
而无痕也护送着长乐回去复命去了,等着屋子里的人走了之后,芸娘才有机会问起傅云书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芸娘不是外人,傅云书便将今日比试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芸娘听了傅云书的话之后,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小姐,没想到咱们才回京城不久,便将皇后给得罪了,皇后与端月公主身份尊贵,万一”
“没关系,只要拜了萧阙为师,就算是身份尊贵如临皇后,也不敢动我。”傅云书淡淡的说道,语气成熟的不像是这个年岁的孩子。
若说之前她拜萧阙为师,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如今种种事情,在逼着她,不得不努力拜萧阙为师。
晚间的时候,傅云书吃了几颗自己调制的药丸便睡下了,她的身体体质素来不好,如今受了伤和惊吓,一定不能病倒错过明日的比试才是,傅云书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想着。
只是再好的药材,也无奈身体素质太差,晚间的时候傅云书便就发起了低烧,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说话的,是芸娘与沧海。
没过一会儿,便听见脚步声,只听见芸娘问道:“外面是谁?”
沧海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夫人身边的秦嬷嬷,夫人回来听说小姐受伤的事情,便打发了秦嬷嬷过来看看。秦嬷嬷听说小姐睡了,便就说不打扰小姐休息,回去回话去了。”
芸娘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唉,小姐都这样了,夫人都不过来看看么”
大约是药效上来了,傅云书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可是就算是昏睡中,也不得安稳
那些刺客溅在她身上的血,依旧还温热着,如同前世在洞房中,沧海的血溅在她身上一般。
睡梦中,她似乎被人撕扯着,傅锦拿着毒酒,狰狞着笑容将毒酒喂给她,无论她怎么躲避都没有用,她说:“这是父亲赐给你的毒酒,你就喝了吧。”
傅锦穿着鲜红色的嫁衣,笑容张狂而狰狞,“若不是父亲授意,我怎么敢对裴家动手呢?”
可是,是不是傅锦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
傅锦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除了父亲之外,母亲,也是这件事情的谋划者之一。”
一句话,让傅云书下意识的反驳道:“不可能,娘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傅云书下意识的反驳,梦魇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半夜了,芸娘与沧海只留着一盏灯火在这里,借着明灭不定的灯火,傅云书看见,自己的床前,坐了一个人,白衣如雪,神色清冷,傅云书还在模糊自己是在醒着呢还在睡梦中呢。
却见那人声音清冷,淡淡道“醒了?”
饶是淡定如傅云书,此时也忍不住叫了出来:“萧阙,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云书此时的心情,可以说的上是用惊恐来形容了,再大的瞌睡在这个时候也都被赶跑了。
相比较傅云书一脸惊讶的表情,萧阙的神色倒是淡淡的,冷静的很,淡淡说道:“今日听无痕说你遇刺的事情,过来看看你身体如何。”
傅云书默了默,紧接着十分诚恳的对萧阙说道:“萧公子,你这大晚上披头散发的坐在我床边,就算我没什么毛病,也要被你吓出毛病了。”
此话刚说完,倒是轮到萧阙默了默,萧阙沉默了一会儿,倒是十分淡定的跟傅云书说道:“下次我换身黑衣”
傅云书第一次见识到,原来毓烟公子,也可以这么有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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