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让他心软,却不晓得自己这番模样,褪去了平日的冷静淡漠,凉薄自持,看起来像初绽的娇蕊,却只引得人想要将她揉碎。
百里青看着倒在狐皮之上的美人,眸光闪过一丝异色,他的指尖慢慢地勾住她的衣襟下扯,一点点地露她出颈项、肩头雪白的肌肤:“怎么了,想起来我说过什么了么?”
“……。”雪狐狸皮上的美人若有若无地呢喃一声,却没有太多的反应,仿佛醉倒了一般,半合着眼。
百里青轻笑起来:“啧,真真儿没用,不过三口酒就醉了么?”
他顿了顿,看着全无反应的人儿,又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醉了倒也好,省得为师再废多费心思安抚。”
随后他打了个响指,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小胜子就弓着身子端了个盘子进来,他一点头都不敢抬,只把东西搁下,立刻一溜烟地倒退着离开。
百里青慢条斯理掀开盖在盘子上的绸布,从里面摸出一把闪着奇异乌光的东西来:“嗯,一会子可以试试这个。”
西凉茉从睫羽缝隙里瞥了过去,这一瞥,顿时觉得眼熟异常,不由瞬间错愕地瞪大了眼,弹做起来,失声道:“这个……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盘子上搁置着各种大小的玉势、鞭子、银针、蜡烛……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各色闺房密具。
这不是百里怜儿的那些……收藏么?!
百里青看着她,淡淡地挑眉:“怎么,你不是喝醉了么,这会子又精神了?”
西凉茉一呆,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窘迫的红晕,她身子一晃,又继续鸵鸟地往地上的雪狐狸毛里一钻,喃喃自语:“呃……我是醉了,我醉了!”
百里青唇角微勾,凉薄地道:“是么,既然如此,那为师就不客气了,听说这鞭子用特殊的蛇皮所制成,抽在皮上,只觉得红肿微微疼,却不会真的伤着人,用起来是别有一番刺激的滋味,痛并爽快着,不知若在这里试试,效果如果。”
说着,他手上的鞭子便恶劣又危险地点了点西凉茉柔软的胸口。
西凉茉顿时脸上发热,再次弹坐起来,不再做弱柳扶风状,径自粗鲁地盘腿而坐,咬牙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以身涉险,让魅六带着我去百里怜儿的水下地牢,可百里怜儿不是笨蛋,若是让她发现那个被掳走的是个冒牌货,岂非让玉儿陷入险境,再说了若非我亲临,又怎能破获西狄间案,将他们安插在粮道上的人全都连根挖起,除去莫大隐患?”
一口气说了一溜话,西凉茉喘了口气,方才暗自叹了一声,为何她在他面前要似做错事儿的小孩似的不能理直气壮呢?
百里青脸色冷淡地道:“你说完了?”
西凉茉垂着眸子嗯了一声。
百里青面色淡凉如水:“你明知为师不会同意你亲身涉险,却要一意孤行,暗中布置,阳奉阴违,不过是仗着你知道我其实不是不知道你的所为,但是却逼着为师忍耐着不去揭穿你,不去阻止你,所以才这般任性妄为罢了,不是么?”
他冷冷地看着她,轻笑:“果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空气里一阵窒息,西凉茉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垂下眸子,软了声音道:“你知道我……一向视玉儿她们为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