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有没有怎么样?”司流风很紧张地站起来,对着外头焦急地大嚷:“去叫大夫,快去请大夫!”
“少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您刚进门第一天就将王妃烫伤,这可如何是好!”静雨很是不悦地转脸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西凉茉。
她高高在上的模样,倒仿佛她才是主子一般。
西凉茉看着她,脸上多了一丝委屈和茫然:“何曾是我将母妃烫伤?当初接过茶的时候,那茶就是如此滚烫,国公府邸里,从来没有奴婢给主子准备的茶是如此滚烫的,当初接过茶来,我只以为是两边府邸里规矩不同,所以才……才递给了母妃,我也曾提醒母妃仔细这茶滚烫。”
说着她将十指抬了起来,细腻的手指上被烫得极红,看起来颇为严重的模样。
司流风原本对西凉茉将这烫茶送予西凉茉还有三分不满,却在看到她纤纤细指上的烫伤后,便微微拧了眉,捧住她的手,怜惜又嗔怪地道:“你这傻丫头,茶如此滚烫,怎么还捧在手里呢。”
西凉茉微微红了眼,轻声道:“出门的时候,宫中的嬷嬷交代过,敬茶的时候,若打翻了茶,便是对夫家不敬,也是不吉呢,所以妾身就……。”
“你呀,怎么如此实心眼,这样的茶也去捧!”看着西凉茉尖巧的娇婉小脸,楚楚可怜,让司流风只感觉异常怜惜可爱,愈发地心怜,这可是他细心筹谋才娶到的妻,怎能如此委屈?
德王妃为人细心,要求下人也严谨仔细,府上喝茶从来不曾有如此粗心的时候,何况还是这样的场合,分明就是有人打算借机为难新妇。
场上众人都了然于心,并不说话。
亏得西凉茉身为郡主倒也能忍耐这烫伤,若是当时她打翻了茶盏,那么就有嘴说不清了。
如今这本该烫在她身上的茶,却烫了德王妃,看着虽是西凉茉把茶端过去的,但却也证明了有人蓄意为难,实际上与西凉茉并无关。
静雨看着司流风当着众人的面将西凉茉的手捧在手里,一副极为怜惜的模样,便觉得极为刺心,忍不住忽然冷言冷语地道:“是么,少王妃倒是能忍呢,自己手上都烫了这个样子,还将茶给了王妃。”
西凉茉看了眼静雨,随后并不辩解地垂下眸子,对着德王妃恭谨地道:“母妃,是媳妇不够小心,都是媳妇的错。”
司流风看着西凉茉娇容含泪的模样,便一阵心疼,嗔怪地看了静雨一眼,随后冷声对着管家道:“秦大管家,你是怎么管丫头的,分明是做事的丫头不仔细,却连累了主子,还不拖下去处置了!”
那端茶的丫头本是王妃身边的二等丫头静言,从一开始王妃被烫了以后就不敢吱声,只是在一边看着,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听闻司流风的怒语,便吓了一大跳,立刻求救似地看向了王妃的身后。
王妃身后便步出一个人来,秦大管家是个身形高瘦的中年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模样倒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书生,颇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并不若寻常贵族府邸的大管家那般看着多少有种市侩或者为奴者的卑微气息。
他闻言便立刻上来笑道:“小王爷,今儿是您的大喜之日,打打罚罚的,恐怕是不吉利呢,不过是丫头们昨日太忙,所以做事才稍微出了些差错,不若扣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可好?”
说着他就看向了德王妃,德王妃正被烫得腿上有些疼,但西凉茉的行为除了有些傻气,倒真是挑不出错来,所以对于静雨这样近乎挑衅的行为,也让她有些不悦地看了静雨一眼,随后又对上了秦大管家的眼睛,她的动作顿了顿,便转脸对着司流风慈爱地一笑:“秦大管家说的是,今日是我儿的好日子,也是贞敏进府的第一日,罢了,罢了。”
司流风看了秦管家一眼,有些复杂地道:“母妃既然不追究,那便饶了那丫头吧。”
但西凉茉敏感地感觉到司流风身上的肌肉一紧,她也看了秦大管家一眼,发现他对于这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