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了不要紧,她竟然发现皇陵里面的锁是完好的,就只有外面有一些斧凿的痕迹,甚至连这些斧凿的痕迹都是很新的。
朝云纵然是在不懂机关之术,看着他们这样清晰的痕迹,也知道怕是就是在几日之内赶造出来的。
朝云心中存了困惑,把当日给御司暝传消息的侍卫叫了来,询问当日皇陵的门是否也如今日一般。
那侍卫颤颤巍巍看了皇陵一眼,然后说:“没有错!”
看着侍卫畏畏缩缩的样子,朝云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当日若也是如此,岂不是骸骨并没有被盗,只不过是这侍卫一时慌乱没有查看清楚,这才报错了情况,使得满朝文武甚至整个沧澜都被宫煜给玩弄于股掌之中。
如此结论一出来,朝云立马就给云素语传可信,当然也不能忘了御司暝这边,毕竟沧澜和追月现在还因为这件事还在打着,怎么也要有个解决办法才是。所以当日直接拿到消息的有两个,一个御司暝,一个云素语。
云素语这边和苏神解释了一通,苏神也就都明白了,可是对于宫煜的如此作为苏神还是有些疑问。
“那他是不是没有得到先帝骸骨还招惹了是非,使得两国征战,他有什么好处么。”
有没有好处这件事云素语是不知道,但是“宫煜有病”这件事云素语是确定了的,还是神经病。
先帝骸骨是假一事,于云素语一处也只是就和苏神两个人感慨叹息一番,可是在御司暝这处就不一样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御司暝自然不可能自己藏着掖着,而是在朝会的时候,在金銮殿上,把这件事说给了诸位大臣。然后大家的反应也都和云素语和苏神差不多就是了。震惊,愤怒,不可思议,以至于最后怀疑宫煜脑子有问题都是如出一辙。
“如此行事,莫不是宫煜他这段日子太闲了,把自己脑子给闲坏了?”除了脑子坏了,似乎他的行为没人能找到别的解释。
可即便如此,大家也还是郁闷。你自己闲得慌,你去祸害自己的国家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拉扯上我们沧澜。沧澜并不是喜战的国家,大凡战争开始,不论胜负,于两国都是一场扒骨抽筋,从来都不是让人欢喜的一件事。
一堆大臣在下面七嘴八舌,御司暝听到脑仁生疼。他抬起胳膊不动声色的按着额角,过了好一阵子,大臣这才停止
了他们的喋喋不休,继而看向御司暝,“既然如此,那这场仗还要打么?”
说话的是个守成派,平日里做事就有些畏首畏尾,当初说完出兵,他也是千万个不愿意,若不是因为先帝骸骨的事情,御司暝都觉得他怕会成为死柬不出兵的。
看着下面人,花白的胡子激动的抖了抖,御司暝叹一口气。这个消息看样子很和他的心意啊。
“这兵,怕是我们是撤不了了。”御司暝也很无奈。
“为什么?”第一个跳脚的自然也还是那个守成派的大臣。怎么就不能撤兵了呢?先帝骸骨还在,哪里还用的上发兵。皇后是被困在追月国,可这样的小事情,两国协商协商,或者采取点什么措施把皇后就回来不就行了么?哪里犯得上为了一个皇后就如此兴师动众。
那个大臣有些激动,就差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御司暝鼻子骂他是昏君了。
如他这样的当然大有人在,但是明白事理的也不是没有。有几个参透各中关键的,只是抱着袖子,看一旁几个人愤怒的差点跳脚,然后偷偷在心里抿嘴笑。就想看看一会儿陛下要怎么对待这几个“为国为民”的大臣。
能怎么办?难不成把他们都打进天牢,就因为这一两句没什么头脑的话?那他这偌大的朝堂不就成了一言堂了么?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等受不的别人质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