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经空觉一说,云素语也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庭儿!虽说和自己体质一样,并不受毒侵害,可自己之前不也着了道么。
云素语一面带着空觉回宫,一面暗暗指责自己粗心,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大意。
所以一到宫中,她什么也没管,就直接去了庭儿的寝殿。
侍女见她要跪,她直接一挥手就免了。直接让空觉过去给庭儿看看。
郎中问诊,离不开望闻问切。而空觉对君晚庭情况的了解其实并不比云素语这个当母亲的少,所以也就少了问这一项。
可哪怕是只这望闻切这三样的等待,也让云素语等着焦灼。
云素语看着榻上仍未清醒的君晚庭,手心的汗怎么也止不住了。
“怎么了?”这时候一个清润的声音从后传来,然后有人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
云素语回过头,御司暝却在后面把她抱的更紧,她攥紧了的手,也被他分开,“空觉师傅给庭儿看个病,你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这可不像你。”
她们一入宫门,御司暝就知道了。听闻云素语和空觉师傅行色匆匆,满是心事的样子,他就猜到他们大概是来了庭儿殿里,果然他一来就看到了她。
御司暝本来是语气轻松,想缓和一下她的紧张,可效果却不太理想。
云素语反握住御司暝的手,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暝,我探不出来,庭儿的病我探不出来!”
云素语两句十分脆弱的话,让御司暝也眯起了眼睛,对这件事不得不重视起来。
云素语于医术一道的成就,御司暝是知道的,一个连她都探查不出来的病,那真的就是一个了不得的病了。
御司暝忍不住看向真在给君晚庭探脉的空觉,他的心也揪了起来,只希望空觉师傅能给个结果。
君晚庭的寝殿中,随着御司暝和云素语的沉默,气氛也紧张起来。
空觉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刚一起身,就被他们夫妇二人拦住。
“空觉师傅,庭儿究竟是怎么样了。”
空觉刚一站立,看了看御司暝,又看了看云素语,颇有些无奈的说,“小僧无能,不能探查出小殿下身子有什么异常。”
“怎么会呢?若是一点异常没有,他走怎么到现在还不醒。”,云素语在
御司暝怀里一下就卸了力,若不是御司暝拉扯着她,她怕直接就跌在地上了。
“师傅可都探查清楚了?”庭儿一直不醒她就一担心着。她一直想若真是中了毒,给空觉查出来也未尝不是好处。有原因的病,总要比没有原因的病更容易对症下药。
“这个……”空觉突然顿住,然后很是尴尬的说,“小僧尽力了,并没看出什么,望娘娘赎罪。”
空觉心中过意不去,又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偈语,“阿弥陀佛。”
“说不定只是小孩子贪睡,过几日就好了呢。”云素语如此颓败的样子,御司暝实在是不愿意看见,只能试着安慰她。
可事情哪有想的那么简单,云素语是个聪明人,并不理会于他。
御司暝没有办法,只能向一旁的空觉第个眼神求救。
好在空觉意会到,上前一步,“皇后娘娘不用过于哀伤,我方才探脉之时,看小殿下并无异常,可能真如陛下所言,并无病症。”
云素语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空觉。
然后听到的是她的一字一顿,“出家人不打诳语,空觉师傅万不要糊弄我一介妇人。”
“娘娘说笑,空觉怎敢。”云素语是多么传奇的人,没有谁会把她比作深闺妇人,空觉自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