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不由的一愣,瞬间呆傻在原地。
他和金蝉的孩子,已经快要临盆了吗,下个月就是满月宴,真的好快……
等云素语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白舒意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她使劲的晃了晃脑袋,那些事情等到时候再说吧,眼下先将御司暝受伤的事情,瞒过去再说,明日的早朝,肯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啊。
回到凤栖殿,石榴和宫女们正在替君晚庭洗澡,便觉得自己满身的血腥味,像来了大姨妈似的,黏痒难忍,就让石榴给她也打了一桶水,待君晚庭吃晚饭去了,自己就在屋内洗起了澡。
微凉的水拍打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晶莹剔透,顺势滑落。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散发着沁人的芬芳,萦绕在她的周身,为她洗去身上的污浊。
这一整天的神经绷紧,让她倍感劳累,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又一个的波澜,搅和了她想要的平静的日子。
而发生这一切的源头,云素语心中十分清楚。
不着急,等御司暝的伤好了,就让他带自己出宫,找到那罪恶的源头,好好的算一笔总账!
不禁想起御司暝在他面前口吐鲜血,脸色惨白的样子,即使是被温水浸泡着,云素语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的绞痛久久不能散去,夹杂着愧疚和自责,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后悔。
如果她早一点原谅他,不跟他发脾气,耍小性子,那御司暝就不会将她带到那危险的山谷去,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云素语难过的皱起了一双秀眉,伸出湿漉漉的手,拼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管他是变态还是渣男,终究还是心中无法割舍的男人,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温柔宠溺,早就深深的融入了她的骨血,一伤尽伤,一毁尽毁。
没有人能从云素语的身上抹去御司暝的存在。
就像鸟儿离不开天空,鱼儿离不开水。
直到石榴带着君晚庭来敲她的门,云素语才从这无尽的懊恼悲伤中清醒过来。
再次回到龙翔殿的时候,高超已经让暗卫将那黑衣人带走了。
“高超,陛下何时可以醒来?明日的早朝该怎么办?”
高超现在御司暝的窗前,看着他躺在床上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摇了摇头,回答她说。:“娘娘,我已经让替暗卫们疗伤的大夫过来查看过。虽说是没有大碍,可也要等到明天晚上,才有可能醒过来。所以明日的早朝还是很为难的。”
云素语已经不在乎他所说的那个替暗卫们疗伤的大夫是怎么回事,又是如何进来的。她只关心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掩人耳目,将御司暝受伤的事情,瞒过满朝的文武大臣。
特别是那白舒意,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御司暝没有按时的出现在金銮殿上,他一定会就此大做文章。
“娘娘?不如我们找人替代?虽然风险极大,还容易露出马脚,可目前也是没有办法了。”
云素语听了他的话,蓦然的睁大了双眼。
找人替代!
她突然想到了办法!
“高超,你知不知道暗卫中有两个特殊的人,是被下亲自挑选出来的,那两人的用途便是作为我和他的替身!”
高超却露出了十分迷惑不解的神色。
“娘娘,属下也是多年和暗卫打过交道,并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两个人存在。”
他居然不知道?
云素语想起那天御司暝带她见那两人时,那和他们二人一模一样的相貌,声音,体态,让她至今都不敢相信,如今高超却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两个人。
若不是那彻骨冰凉的恐惧还在,云素语也会恍惚间觉得,那说不定是她做的一场梦。
接着,云素语又将希望的目光落在站在高超身边的苏神的身上。
让她无比失望的是,苏神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两个人存在。
那该如何是好?眼前的希望好像又破灭了一样,连高超和苏神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只有御司暝一个人知道那两个人在哪里?
这保密工作做的也是太好了。
云素语哭笑不得,只能重新再想其他的办法。
而就在这时,忽然门外传来的一阵不急不慢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