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不是儿戏,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代替就能代替的,国势朝事他懂吗?”
云素语还是放不下的心里,又涌上一阵担心。御司暝则揽过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抚着她美丽的侧脸,轻佻的指尖,玩弄着她的耳垂。
“不用担心,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云素语见他如此肯定,便不再说话,抽回了脑袋,拿起已经被石榴换过一双的碗筷,继续夹着饭菜,喂着怀里的小家伙。
两个人已经说好了,等这小家伙睡着了,就一起去拿暗门里一探究竟。
可是不知道是天公不作美,还是这小家伙故意捣乱,云素语和御司暝在卧房里陪着他,一直玩到了天亮。
中途,云素语因为架不住困顿,倒在床上,还睡了片刻。
御司暝这是实实在在的陪着他玩了一宿,直到天亮时分,他已经是哈欠连连,平日里通宵批阅奏折,也不觉得如此劳累,可是直到御司暝到了上朝的时间,这小家伙仍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
“你儿子定是不想让你去冒险,所以才让你陪他玩了一宿,你就安心的处理朝政,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就由我来去吧。”
云素语为他打了盆水,洗了洗脸,换下了昨日的衣服,穿上上朝时才会穿的厚重的龙袍。
心里憋着一口笑,看着还在床上打滚的小家伙,暗暗的嘲讽着御司暝。
御司暝看向君晚庭的眼神里,并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而是一种颇为无奈的宠溺。
直到御司暝离开了他的卧房,去上朝了,这小家伙就开始眼皮打架,一头倒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了。
云素语满脸的笑意再也无法掩盖了,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榻,从床里面掏出了一条轻纱的薄被,轻轻地为他带了在身上。
然后起身将石榴唤了进来,和她一起将这屋子,满室的狼藉给收拾了一番。
“太妃的庭院都打扫干净了吗?”
云素语向石榴询问道。
“回娘娘,都打扫干净了。”石榴回答道。
云素语想问她们有没有去后院打扫,发现那地上的暗门,可总觉得太直白的问会不太好,却又找不到合适的问法,一时间十分纠结。
纠结的时候,石榴一边扫着地上的纸屑,一边像是唠叨家常一样对她说。
“娘娘,太妃娘娘的院子其实并不是很脏乱,只有一些灰尘和杂草,没到天黑就打扫完了,只是丫头们觉得晌午太过于炎热才有些不乐意的,您就是心肠好,给她们加月钱,换做是别家的主子,早就拖出去打了。”
云素语尴尬的笑了笑,她从不觉得使唤人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可是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久了,她身上的惰性也随之而来了。
“你们打扫干净就好,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对现在我来说,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云素语知道在这沧澜的皇宫里,每个宫里的主子都会按月去国库房领钱,位分的高低,决定着钱的多少,再由这些主子,按照最低的限量分发给宫里的下人们。
这终端的分发,就只有一个最低的限度,而没有上限,完全凭着主子的心情和喜好了,态度恶劣一些的,还会克扣到最低限度以下,宫女太监们人单力薄,即使被克扣了月钱,也迫于主子的淫威,无处伸冤。
其他宫里的事情,她懒得去管,只要没有太过分的,她都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她凤栖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她从来都不会去克扣他们钱,甚至还会给一些赏赐。
一方面她骨子里现代人的人人平等观念依旧是根深蒂固,劳动所得应该受到保护。另一方面,她对下人们好,也是希望能换来一些忠心和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