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心仪的咄咄逼人,闻人白听了,竟哈哈大笑起来。
“敢问娘娘具体是在何处看见我和皇后苟合?”
南心仪瞥了他一眼:“凤栖殿佛堂后的客房。”
“那佛堂可有人看守?”
南心仪眉头一皱,狠狠地说:“一个叫朝云的下贱宫女,险些还要杀本宫灭口!”
闻人白持着笑意,接着问道:“那宫女朝云的身手如何?”
“十分厉害,要不是本宫命大,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南心仪一口咬定的说。
云素语听着他们二人一来一往的对质,感觉闻人白既然还能如此和南心仪对质,想必身上的伤似乎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了,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可她知道南心仪又要中了闻人白的下的套,而不自知了。
“既然客房前有个娘娘难以敌对的宫女在把守,那请问娘娘如何越过这个宫女,跑到佛堂后面的客房中看见我二人的?”
南心仪顿时脸色煞白,感觉自己好像多说了些,被这嫌犯设了套。
“那,那是本宫趁其不备,溜到后面的客房出看见的!”
南心仪的话显然失去了刚刚的底气,一言出口便漏洞百出。
闻人白已经不再问了,有点脑子的人,都已经会意了。南心仪心有不甘的还想说点什么,却在御司暝的威慑的眼神下,不得已闭上了嘴。
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白舒意,突然走了过来,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他走到闻人白身边,暗笑了一声,还真是有点本事呢?
“闻人白,那你如何解释,那晚搜查的士兵,在皇后娘娘的寝宫看见的你呢?”
闻人白嘴角一勾,斜着眼睛看着白舒意:“若是你,换一身白衣,穿着高靴,和我一起站在那屏风后面,只露出一个衣角和一双靴子,你让那士兵,在漆黑的半夜,未掌灯的情况下,还能认得出哪个是你,那个是我?”
他说的好像并无道理,却又好像缺了一些真凭实据。
这样一来,两个铁证瞬间就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推翻了。金銮殿上一片哗然!
云素语大松了一口气,浑身绷紧的神经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虽然她知道御司暝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但若是能洗清一些罪名,也许,尚可保命。
有一些与白舒意敌对的大臣们,已经倒戈为闻人白说上话了。这让一直想让云素语遭殃的南心仪和几个男大将军手里的官兵们,都十分着急,身怕错过了这个扳倒皇后的大好时机。
这是丞相林鹰突然站了出来,摆出一副老态龙钟,倚老卖老的样子,指着闻人白说。
“你空口无凭,即使证明仪贵妃没有看见你和皇后苟合之事,那士兵也有可能看错成他人,这一切依旧是你的一面之词,难以服众,拿出如山的铁证,不然你还是洗脱不了淫.乱后宫的嫌疑!让我等听你信口雌黄吗?”
林鹰一说话,众臣们纷纷点头。
御司暝见闻人白终于低下了头,眉头一皱,转身回到了堂上的龙椅上坐下。
云素语抬起了头,看了御司暝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清秀的眉目里,含着三分情谊,三分不解,三分祈求,一分埋怨。满满的复杂情感糅合成一个眼神,投向了他,云素语不知他是懂,还是不懂。
只见御司暝收起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语气十分平和的对闻人白说:“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闻人白刚低下的头,忽然抬了起来,脸上浮现的,是一抹鬼魅般笑容,渗血的嘴角微扬,眼里布满了血丝,让他的这个笑,显得十分诡异骇人。
“敢问陛下,一个阉人,如何与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