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跑了一小会,跑在最前面云素语,被劈头盖脸的泼了一坛的酒水!
“好酒!”云素语像个男人一样,抹了一把脸,赞叹了一声就接着往上跑。
还没喘过气来,又是一坛!
两坛!
三坛!
第四坛酒还没泼下时,云素语终于出了洞。
这一身湿漉漉的脚底都打滑了,云素语接过把风的士兵手里的火折子,就守在洞口,把出来的人一个一个往上面拉。
拉到了最后一个人,她的手都已经停不下来了,竟拉上了一个已经被削掉半个头的药人!
这药人已经有半个身子出了洞口,正张着大嘴朝云素语咬来!
云素语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她的花拳,一拳把这药人打回了洞里,随即将第四坛酒搬了起来,全部哗啦啦倒进了洞里,那爬不上来的药人都顺着酒水往下滑。
她把火折子往洞里一丢,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那焦灼的血腥味,夹杂着恶心药味,化成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从这灶洞里传来。
宫妍搬起了那口大锅,将洞口堵住,这才让掩鼻的众人放下了手,坐在这片焦黑的废墟上稍作休息。
云素语亲自给尘包扎好了胳膊上的伤口,又检查了一下其他人的伤势,都是皮外伤,确认不会有什么问题之后,就带着楚炎回了皇宫。
这时天都已经黑了。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没有什么大的阻碍,顺利的让云素语越发的觉得蹊跷。
沧澜国皇宫中两位妃子都已经不在人世,而皇后也不在宫内,这后宫的事宜,一下子就交到了仪妃的手里,虽然御司暝没有明确的示意,但仪妃插手了一些后宫琐事,他也没有制止,仿佛默认了一般。
这样一来,后宫的生死大权就落到了仪妃的手里。而向来行事低调的仪妃,也开始了下一步攻势。
宫里的女人嘛,有权无权都是次要的,她们看重的不过就是那万人之上的男人,是否能在心里给自己留一片芬芳之地。
而仪妃也不例外,一连好几天的送汤送水送糕点,御司暝都不曾理会她,甚至连凤栖殿的大门都没让她进。
她打点过守卫,太监,甚至连高超她都讨好过,御司暝依旧对她视而不见。即使她很早就听闻过御司暝和云素语恩爱有加,她也还是想尽全力试一试。
这天,又是一碗热腾腾的莲花枸杞粟米粥,养肝明目。仪妃换了一身纯白青花的大衣,藕粉带莲的貂裘披风,青丝飘散,双瞳剪水,褪去浓妆艳抹,落得个清新自然。
仪妃在凤栖殿的门口驻足了很久,冬日的寒风早就吹凉了她手里的粥,她却执着的不肯离开。
就在她心寒无比的时候,凤栖殿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御司暝高大伟岸的身影站在门前,漆黑闪亮的眸子看着仪妃和她手里的冷粥。
仪妃见他终于肯出来见她一面,喜出望外,急忙迎上去,给他下跪行礼。
“仪妃,天气严寒,日后不用再来凤栖殿。”
这是入宫以来,他对她说过的第一句话,但比这刺骨的寒风更冰冷了她的心。
仅仅一句,御司暝便转身回了凤栖殿,一下子,又是大门紧闭,就好像他从未出来过。
留下娇脆的仪妃,心灰意冷的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的心里除了那云素语,果真容不下其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