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躺在床上的云素语满头大汗地轻声喊着,她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脸颊泛红,正是风寒之症。
坐在床头替她诊治的大夫摇着头转身出去为她开着药方,一面叮嘱道:“这位姑娘伤势过重,如今我只能暂且先将她的伤势稳住,至于能不能熬过来,便看她的造化了。”
开完药方,他将写好的方子递给面前的男子,拎起自己的药箱便起身告辞。
那男子接过药方,跟着他出了房间,便立刻吩咐了人去买药来。
“她的女儿,不会有事的!”男子低声说道。
御司暝强行将自己身上的毒药压制住,才总算醒了过来。醒来后,他便立刻派人去找云素语的下落。
很快便有人前来禀报:“陛下,素语姑娘先前回了躺医药房不知取什么药,出来后被岚妃与国舅府云三小姐打伤。现在被一个黑衣人救走,不知去向。”
“你下去继续找,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御司暝怒气匆匆地往外而去,口中吩咐道。
出了殿,御司暝便径直往岚山的殿中而去。
“贱人!”一见到岚山,御司暝便一巴掌甩过去,怒喝道。
“陛下冤枉!”岚山捂着脸委屈道,“妾身不知陛下所为何事,但请陛下明示!”
此刻御司暝丝毫都不想再听见她说话,原本念在她与云素语的关系才对她一再忍让,现在她竟然敢对她动手,这让他再也忍不住心中对她的厌恶,口中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打入天牢!”
岚山一路呼喊着“冤枉”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那一身雪白的锦衣拖在地上沾满污渍,她的脸被泪水哭花,形容好不可怜。
一路上的宫女们躲着瞧,又害怕又刺激,一个个指着她被拖走的身影窃窃私语起来。
御司暝从那殿中出来,正见这些个宫女闲得发慌似的,怒吼道:“都没事干了是吧!”
转瞬,这些宫女便仓皇离开,廊下空荡荡地,只剩御司暝怒目而行的身影。他一路走着,一面对着身后跟着的高超道:“去,立刻撒网,定要将她找回来!”
高超领命退下,御司暝也率了一群人出宫寻找云素语的踪影。
宁流婉在医馆等了数日,见云素语一去便不见了踪影,也没个消息传回来,她着急地在房间里转着圈。
这日,她将闻人白的药喂给他喝,便找来小童道:“我这段时间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照看一下他可以么?等我回来给你钱。”
那小童见有银子赚,连忙点头道:“好的!没问题!”
宁流婉交代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便收拾了包袱出门找了两马车往皇城而去。
这个镇子离皇城不远,乘车行了半日多些,傍晚时分便到了城门口。
因着御司暝只张贴了云素语的画像,因此她进城倒还算顺利。马车进了城便一路往皇宫而去,宁流婉坐在马车上揪着包袱一脸焦急地盼着能快些到。
一刻钟后,马车便停了下来,宁流婉下车付了车钱便准备进宫找人,却在这时,她抬头看见云梓彤从宫中出来。
“梓彤!”她拢了拢包袱上前喊道,“梓彤,你有没有见到语儿?她前几日入宫,可却从那之后便再无消息,我好担心她出事。”
云梓彤见是她,眸光微闪,握了握笼在袖中的拳头,这才抬头上前抓住宁流婉的手哭道:“母亲!母亲您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您!”
说着她带着宁流婉转身往国舅方向而行,一面说道:“母亲,您不知道,云素语受伤了!那日我去宫中看望姑母,却见云素语跪在御前说什么药。可陛下哪里肯原谅她!等我从姑母那里出来,便见她晕倒在地,也没人管,于是我便做主将她带回了家。”
宁流婉听她这般说,也不疑有他,立刻焦急询问情况。云梓彤随意搪塞了几句,拉着宁流婉一路回了国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