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突然想到御司暝身上是中过毒的,心里一惊,连忙查看他的脸色,顿时慌了神,御司暝毒发了!
“御司暝……”云素语喃喃道,手上却毫不含糊,连忙从床榻上下来把御司暝拖到自己的床榻上。
“御司暝,御司暝你醒醒!”云素语在他的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嗓音中隐隐带了一丝轻微的颤抖,“御司暝,你告诉我你怎么了好不好?我该怎么办……”
关心则乱,云素语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血可以解他的毒。
“对……我的血,我的血!”云素语一边念叨着一边伸出手在御司暝的身上摸索着,直到摸到一个触手冰凉触感的东西,方才停手。
云素语从御司暝的身上摸到一把匕首,她用这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小臂,发出“嘶”的一声轻呼。
随后,云素语把自己的手臂凑到御司暝的嘴边,嫣红的鲜血滴在他的唇边,从唇缝渗透进去。
“云素语,冷静点!”云素语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然后掐开御司暝的嘴,让他多喝些自己的血,直到云素语觉得差不多了,云素语才移开胳膊,从身上拿出一块手帕捂着,看血就得越来越少了,她才把手帕拿走,毕竟她一只手也系不上。
“御司暝……你好些了没啊……”云素语望着床上的人,嘴中忍不住轻声呢喃。
这些忍不住的轻声呢喃中还带上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明明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讽刺我,真当我傻听不出来么?明明就是你冤枉人!明明……明明就是你非要大晚上的闯进我的房间,我不过是小小的反抗一下……你就晕倒了!”
云素语靠在床榻边,委委屈屈的说道:“现在还要我出血救你……”
说着云素语的心里也不禁蕴含了一丝庆幸,“好在你是在我这儿晕倒的,若是在别的地方……看谁来给你血!”
谁给他血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云素语的血才能救他,这也算是一种羁绊吧?
要不说这御司暝就是一只老狐狸呢?云素语的这些话他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御司暝躺在云素语的床榻上,云素语盖过的被子的气息在他的鼻尖轻轻环绕,嘴中的血腥味让御司暝知道他刚才毒发了,而云素语又一次喂了他血,御司暝虽然醒了,却并不想离开。
他知道,若是自己睁开眼睛的话,云素语一定因为自己身体已经无事,当做借口让自己离开,最多不过是让自己休养半个时辰。
御司暝才不想离开呢,所以才不睁眼,就装着自己依旧昏迷,只是耳边听着云素语的声音,到底泛起了一丝丝的愧疚。
当然,最后的结果并没有改变,御司暝成功的在云素语的屋内呆了一整个晚上。
翌日清晨,当阳光刚刚穿过天空中薄薄的云层,透过窗前枝繁叶茂的大树照进云素语的房内时,御司暝着一身暗紫离开,恰巧此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从一旁经过,亲眼看着御司暝从云素语的房中出来。
皇宫这种地方,是最藏不住事情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司御使御司暝一大早从素语公主房内出来的事情,就如同瘟疫扩散蔓延一般迅速,上到皇帝皇后,下到辛者库的洗衣宫女,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唔……”云素语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身在自己的床榻上,而御司暝早已不见了踪影。
云素语捏了捏眉心,确定昨天晚上不是一场梦,而是一件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她轻唤道,“来人那。”
昨晚守夜的那个宫女被早晨前来替换的宫女叫醒后,一脸懊恼,她以为是自己昏睡过去,一直战战兢兢的,生怕受到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