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絮虞失礼了。”
“哪里,是皇兄突然造访失礼了。”拓拔宏闻言,微微朝梁絮虞那边走了几步,笑着抽出了别在腰间翠绿色的笛子,在手里把玩着对着梁絮虞抬头微微笑道,“今天可是中原难得的七夕,情人相会的时刻,难道皇妹就打算如此辜负?”
“皇兄真是会说笑。”梁絮虞闻言也只是温柔的笑笑,拓拔宏明明知道上个月皇姑把昭国大祭司的位子传给了自己,现在却又来说什么情人的话,真是太刻意了。
看见梁絮虞不以为意的样子,拓拔宏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笛子敲了敲自己的头,笑着说,“哎呀,看我的记性,上个月皇姑就把大祭司之位传给皇妹了,如此一来,皇妹就不能与人缔结姻亲了呢,真是可惜,啧啧。”说着,他略显失礼的扫了梁絮虞一眼,颇为不解的摇头道,“皇妹今年不过才十八,用贵族的年龄算,尚还未曾及笄,年纪轻轻的又何必急着接管这一堆烂摊子呢?好好的找一个人过一生难道不行么?”
“皇兄所言极是,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皇兄又何必太过执着?”梁絮虞依旧不动声色的一语双关道。
“呵呵,既然皇妹这样说,就算是知道皇兄此行的意图了?”拓拔宏闻言冷笑,“啪嗒”一声硬是掰断了手中拿着的翠绿色的玉石做成的笛子。
“很近么?”听了元疏忆的话,拓拔谌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看了看遥不可及的夜空,奇怪道,“可是谌儿觉着,很远啊。”
“谁知道呢。”元疏忆慢慢的说着,倦怠的转过身看着还在呆呆的观察着天上星辰的拓拔谌,问她,“谌儿可曾听说过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不曾?”
“不曾。”拓拔谌微微羞赧的摇摇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发亮的看着元疏忆道,“民俗算吗?谌儿知道好多呢!”
“不算……吧?”元疏忆微微皱眉,看见拓拔谌听见这句话后就撅着嘴不满意的模样,笑呵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低柔的道,“既然谌儿不知道,那姐姐给谌儿说一个好不好啊?”
……
“皇兄不辞辛苦从京都来到这里,想必不是和絮虞叙旧的。”梁絮虞面不改色的看着拓拔宏的动作,依旧温柔笑着。
“本王当然没有和你叙旧的雅兴,不过有人倒是想要与你叙叙旧呢!”拓拔宏阴了脸,冷笑着对外面喊,“把他带进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就有两个金吾卫押了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少年进了帐篷,“扑通”一声跪在了他们面前。
“皇兄这是何意?”梁絮虞看也没看那少年一眼,只是盯着拓拔宏胜券在握得意的脸笑着道,声音轻柔的纱一般,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浅蓝色的眼里也是波光涌动,清绝的脸上也看不出半分惊诧。
“皇兄只是让皇妹看看认不认得这个人。”拓拔宏笑着说着,示意那两个金吾卫将那少年的头抬起来,“此人擅闯我府邸,侍卫们当成是刺客就关了,后来皇兄听说他认得皇妹,就将他带了过来,看看可是皇妹认得的旧相识?”
“大祭司!”那少年原本许是被身上琳琅的伤痕折磨的,从被两个金吾卫拖着进到帐篷里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沉默着的模样,此刻其中一个金吾卫强行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他才好像得了水的鱼一般,抬起头看着梁絮虞喊道,同样也是蓝色的眼眸里满满的溢出了泪水,“大祭司!絮虞!”
本来以为是疏忆被他们抓住了的梁絮虞看见这少年后微微松了口气,她没理地上跪着的还被人抓着头发蓬头垢面的的那少年,还是凝着脸,看着拓拔宏,“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一家人,皇妹以为,皇兄会是什么意思?”拓拔宏从袖口里拿出自己的折扇,看着梁絮虞思考的模样,他成竹在胸的慢慢悠悠的扇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对着一直沉默不见回答的梁絮虞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的生命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