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三哥。”
彼此分开,卿玦骑着雷行乌骓马不多时便到了苍双府,那个时候苍双鹤正在客斋中捏着一卷帛书翻看。
由于事先苍双鹤已经有过交代,因此卿玦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苍双鹤面前,见了面直接落膝跪地,开门见山的说道:“先生,卿玦知道您府中植有绝情草,恳请先生给卿玦一些。”
听见了卿玦的话,苍双鹤放下了手中的帛书,正眼盯着卿玦,轻缓的说道:“你可知这草吃下会有怎样的效果?”
卿玦点头:“我知。”
苍双鹤缓声道:“纵然如此,你也要同鹤讨这物?”
卿玦回答的轻缓:“那先生可否将流云让予卿玦?”
苍双鹤不迟疑的说道:“不可。”
卿玦也跟出声:“那便请先生将绝情草赏给卿玦。”
苍双鹤定定的注视了卿玦良久,随后点头应道:“好。”
卿玦对苍双鹤绽开了一抹笑,声调轻缓的说道:“多谢先生。”
晏亭到的时候,绝情草调好的药已经熬出来了,满满当当的一小碗,其实绝情草也只是其中的一味药引,没这味药引是一种效果,自然添了药引,这碗药的用处也便彻底的不同了,只一株便够了——这一碗药是卿玦自己熬的。
苍双鹤并没有守在客斋,因此晏亭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只是一个背影,半披的花白头发,惊心的沧桑,他的背影她认得,可他的发,她不认得,迟疑了许久,晏亭捂着唇小声的唤了一声:“卿玦?”
他笑着回头,待到看清面前的人当真是卿玦之后,晏亭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快步上前,抬手抚上了他的发,哽咽道:“怎么会这样,怎么……”
卿玦笑的很温柔,轻缓的说着:“你还是关心我的,真好!这些头发不争气,不碍事的。”
听见卿玦的话,晏亭搁在卿玦头上的手慢慢的缩回,垂着头站在卿玦眼前,不敢去看他,小声的重复着,“对不起……”
卿玦伸出了手,轻搭在了晏亭的肩膀上,看着晏亭明显的向后缩了一下身子,可卿玦并不松手,他告诉不管她是怎样的态度,只让他放纵这一次便好,低低的出声道:“流云,我这么的爱你,给我一个拥抱可以么?”
她不是个懂得拒绝的女人,他一直知道,所以他这样说了,她一定不会拒绝他,再一次抱上她身子的时候,这些日子心底的空洞好像在这一瞬间充溢了起来,可随后巨大的痛苦愈发的缠上了他,迟疑间,他断续的开口:“这世上的东西,总有些奇奇怪怪的稀罕用处,先生府中便有许多别致的,其中有一种药草,唤做绝情草,先前我便知道,却不曾想这种稀有的草药有一天会离我这般的近。”
卿玦说完了这一句,明显的体会到晏亭的身子一颤,他嘴角勾了抹苦涩的笑,她对他并非无情,这便足够了,纵然她什么也没说,可是最不经意的表现越是真诚,所以他再说话的时候,语调畅顺了许多,“这样的爱太过痛苦,所以我决定放手,流云,只要你幸福了,我便满足,先生值得你托付终身!”
晏亭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卿玦柔和的笑,想说什么,却也只是微微敞着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还是忍不住,卿玦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不管她心中是怎样的感觉,他也放任了自己强烈的执念,将唇压上了她的,由浅及深的吻着她,直到无法呼吸才放开了她。
依旧是浅笑,看着晏亭低着头,卿玦无声的对着她说:“我爱你,此生此世只爱你!”
待到晏亭抬头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他的唇语,她只听见他出声的那两个字,“别了。”
其实他离她这般的近,若然她有一丁点的动作,他也吃不进那药的,可是她只是瞪圆了眼,看着他端起了药碗,闭着眼将碗中的药汤喝下,碗未干,泪已落,她哭,他亦哭!
药净之后,卿玦睁开了眼,将碗口向下控着,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一字一顿的说道:“一定要幸福!”
晏亭木然的点头,再然后那碗从卿玦手中脱落,砸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音,他缓缓的倒下,她伸手接住了他软塌塌的身子,大呼着:“来人,快来人!”
今日的卿玦身上穿着广袖长袍,洒脱飘逸,对于晏亭来说,他穿了什么并不重要,可对于卿玦却是不同,那么宽的袖子里可以隐藏许多的秘密,一如那一根这世上只一双的乌木簪子,不管她现在戴不戴了那根簪子,他始终不会丢开自己的这一根,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他也要紧紧的抓着它。
听见晏亭的声音,姬殇第一个跑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苍双鹤。
姬殇从晏亭怀中将卿玦接了过去,看着地上的碎片,口中小声的呢喃了一句:“这样也好。”
苍双鹤揽住了晏亭,视线也对上了地上的碎片,姬殇看见的是一个碎了的碗,而苍双鹤看见的是碎片上沾着的药末,他调配的东西他自然懂得,看过之后,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心底暗叹了一声,“罢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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