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劝慰和哭声。
任莲盈远远看了一眼,就看到几个穿着特别清凉的女人,指手划脚,吼叫不停,而且口语也格外古怪,听得似懂非懂的。
谢主任就说,“她们有个姐妹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昨天送进去的,今天几个专家轮流进去,都熬了一夜了,他们还不满意。这医生护士都是人,又不是救死救难的活菩萨,我说这些真是……”
任莲盈安抚了谢主任两句,就忙着把电子病案打开来看,手术中进行的施药情况也都能看到,从施药的情况,她都能推测出病人的情况。看着看着,她眼睛也睁大了。
这情况正和华协医院里那只小白鼠,有着异曲同工之状。但是因为人体比老鼠还是复杂了很多,故而小白鼠不消几个钟头就抵不住那庞大的毒性,死掉了。尸体现在还是张叔和他的几个研究生学生的研究对象。
而在这里,任莲盈第一次看到人体中毒的情况,心中是即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关人命。
随即,她便借着谢主任之便,悄悄从手室室专设的隐形通道进了手术室,给几位在场的专家商量用药,提取不少意见。
根据任莲盈之前在白静这位特例病人身上的用药,其中有一位专家正是曾经治疗过白静的主治大夫之一,十分认可,立即拿来了任莲盈那个还在临床试用的药,给病人用了。
几个小时之后。
看着病人情况的明显好转,医生们着实舒了口大气,纷纷对任莲盈竖起了大拇指。
任莲盈谦虚几句,便立即离开了急救室。制药师的用药意见的确重要,不过医生们的诊断和配药才是重中之重。
她出来时,天色已经极晚,医院已经下班了。
只是没想到在住院大厅里,竟然还那么吵,有人在哭,有人在骂,似乎还有拳脚声。
本来已经没多少人的医院,当下似乎所有人都聚到了这一处。
“赔钱!你们知不知道,我姐这都在手术室里待了多久了?这条小命还不知能不能拣着,这医药费,看看,你们看看,已经都十来万了。还有她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没有500万,你们休想离开。”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扯着个瘦斤斤的中年男人不放,那中年男人脸色惨淡,甚至有些灰败,一直叫着要等裁决,绝不会这么便宜认了。
但那光头男人人声大、气势足,周围还有一圈儿同路人跟着吆喝,竟然就把那瘦斤斤的男人像押犯似地掬着不放,还要逼人家下跪。
恰时,一道瘦小的身影冲进人群里,叫了一声“爸”,就跟那光头男人为首的人吵了起来,“放开我爸,你们要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我就打110!就算我们卖的药出了问题,我们也没有逃避责任,大家协商解决。想要这样当场敲诈勒索,没门儿。你们要敢伤了我爸,我就拍下来送到警察局去告你们恶意伤人,到时候……”
“嘿,你个小娘皮儿,明明是你们卖了假药害我家妹子生死未知,现在还在手术台上没下来。大家来评评理嘿,这个卖假药的骗子,就是他们,坑了可不只咱们一家姑娘啊,咱们好多姑娘吃了他们家的药,都住院了。不信大家去问问,就知道,这回送进来的没有百来个,也有几十个。你们就是假药贩子,还把店开在市中心,你们简直就是害死人不偿命的杀人兄手啊!你还敢拍,我看你敢拍,老子叉你个%?¥¥!%¥!¥……”
那光头大汉趁势吼冤,上前就去抓那女孩举起的手机,旁边还有女人上前去抓女孩的头房,一时间女孩被围攻,竟然没有人站出来。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陈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