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稼树低叫一声,身体已动,好在这大晚上的车辆极少,也不怕被拍照,回头问,“盈盈,你不回学校了?可是我家也不在这个方向,前面还得倒回去……你不是后悔又要回去找那臭男人吧?”
“不是。呵……”
任莲盈突然笑了下,急忙收住笑,解释,“那个,哥,这都快十二点了,咱就不回去打扰疗养院的叔叔阿姨们了。”
“可是你不回去休息,李叔会担心的呀!”
“不会的,我跟李叔说过要是实验晚了就回我的公寓睡。之前我来撒拉宫时,已经给李叔说过了。”
“哦?”顾稼树左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咱们这是去哪里?还是回我家,这样爸妈也放心。”
“不用了,我好困啊!屠峥就是吃醋,因为我见了一个男人,其实人家就是来挖我去上班的,他就大题小作。那个,我们去酒店吧!”
任莲盈随手一指,就指到了与撒拉宫仅隔了一条街的大酒店。顾稼树虽然觉得奇怪,可妹妹的话就跟圣旨似的他已经习惯遵从了,逻辑上似乎问题也不大,最重要的是还加上了这一句。
“万一那个臭男人又跑去找我,求原谅呢!我还怕我心软太快原谅他,以后惯坏了他个臭脾气就糟糕了,所以咱今晚就住酒店,看他去哪儿找,急死他!”
“对对对,急死屠峥那丫的。嘿!还是盈盈你聪明。那家酒店正好是我舅舅家控股的,可以打五折,回头咱们可以多住几天,看不急死那丫的。”
顾稼树还想开个套房,就被任莲盈拒绝了。
进了房后,任莲盈一把拉开窗帘,斜对面便是那大大的五彩孔雀屏似的霓旺灯,灯下的大门远远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张开大嘴的恶兽,贪婪,冷酷。
她不禁想到丁畅被那些少爷小姐们侮辱亵玩的可怜模样,心头一寒,喝了杯热水后,迅速洗了个热水澡助眠,躺大床上闭上了眼。
…
撒拉宫
几个打手将丁畅拖出了那个秘密房间,丁畅身上终于套上了一套稍正常的衣服。但是从露出的腿脚上可见,仍是经过了一顿好打,一路拖行走来他没有任何动作。
一人行上了电梯,按了下行键。
却不知,此时电梯里其实还多了一个人,正是灵体出窍的任莲盈。
糟糕了,他们果然在转移丁畅。那个四少没抓到陈风,怕是打草惊蛇,要有新动作了。但这新动作不用多想,也不能去想。
待到电梯一停,正好停在了舞厅。那两人旁若无人的当众拖着丁畅走在人潮来往的水晶长廊里,外人看起来还会以为是喝醉了酒没钱付的赖客儿被管事的看场们给扔出酒店去,没有任何人奇怪。
恰时,当两人走过一个厅堂时,人流有点多,还有托着酒杯入场的侍者。
突然,与那两人错身而过的侍者似乎被一个客人重重撞了下,手中的托盘就歪斜下去,里面的酒水像是有生命般飞出杯口“啪啪”两下,泼在了两个打手脸上。其中一个立即开口大骂,抬脚就要去踢那侍者,另一个看似有些权利急忙制止了同伴,拿过侍者递上的面巾纸擦了脸。而同伴气不过,攘了那侍者一把,就把盘子上还剩下的一瓶酒给拿过喝了几大口,扔还给侍者抱着。
那可是一瓶洋酒,不论真假,也够侍者赔的了。
两人不疑有他,又拖着人继续前行。
任莲盈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并做着祈祷,希望她刚才来时在后厨那里动的手脚,拿几个液体兑的特效助眠酒能及时发挥效用。
两人果然是托着人从前堂绕到了后堂,越过后厨的后门儿到了后巷子里,一股酸俯的臭气味儿从巷子里飘过,巷子口就停着一辆汽车,而两人刚打开门就发觉眼有些发花,那个喝了大瓶酒的打手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