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三年,他更是一次也没联系晏迟。
晏迟肯定恨透他这个“骗子”了。
可尽管如此,晏迟还是给他送了三年凝香珠。
三年,晏迟的爱意从未中断。
只是他得不到回应,累了。
他通红着眼眶望向远处。
穿着黑色风衣的晏迟身姿挺拔,欣长优雅的手中握着一沓白色的纸,浑身散发着疏冷的之气。
目光下,那个高大清瘦的背影像是烈日清泉,冬日白雪。
干净剔透,纯白无瑕。
这样的人,不该被拉入泥潭。
………
远处。
晏迟看向手中的图片与资料,陷入了沉思。
杨志从银湾河跳了下去,打捞队整整三天都没找到杨志的尸首,估摸着尸体早就被水给冲到大洋里去了。
那个被陆逾白打晕的aplha醒了,他称是与陆逾白价格谈不拢,所以才在码头大打出手的,还称三年前就见过陆逾白。
他们从三年前开始就有了贩卖文物的往来。
为了减轻罪行,男人还给出了证据。
晏迟手中的这叠图片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他们在这三年里的通讯往来。
除此之外,那天在码头的另一帮人,也就是陆逾白的手下。
他们审讯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口径的细节都是一致的。
他们承认是陆逾白雇佣多年的保镖,并坦白这已经不是陆逾白第一次黑吃黑了。
经过警方调查,陆逾白来银河湾这几天还去了一趟流浪汉居住的荒废楼房中打听到了杨志的事。
不管是从动机上,还是行为上。
陆逾白都有犯罪的可能。
何况,现在所有的线索和目击证人都指向陆逾白。
他几乎是坐实了“贩卖文物”的罪名。
尽管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晏迟的面前,晏迟依旧不信。
他将手中的资料还给了陈警官,掷地有声的强调道:“他不会的。”
陆警官见他还不死心,厉声相呵:“晏先生,你不要为了这么一个丝毫不在乎国家历史,只知一己私欲的人毁了自己!”
“我的申请报告已经递交了,不出两天,上头就会派人来银湾河,到时候就算是晏部长在,也无法护住你。”
晏迟面色阴寒,凌厉的目光扫视着陈警官与他身后的两名警官。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让人汗毛直立,背后阴森森的泛起凉意。
晏迟默言未争,他信他就够了。
从来不需要说给旁人听。
晏迟转身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陈警官的眉头拧成一团,深深地叹了口气。
晏迟走到陆逾白身边,伸手从重新系上了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