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幸川一挑眉,眼尾上翘,双手交叉的放在身前。
他慢条斯理的扶了扶帽檐,眼中怒火翻涌:“你——说我?病恹恹的?”
林也白了一眼,“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不说你说谁?
他可是个alpha!
何况,他每天都有晨跑的习惯。
还能是他病恹恹的?
……
一个小时后。
楼下健身房里。
陆幸川只手插兜的站在林也身侧,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慵懒的环抱着臂弯,眼底嘲意满满。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卧推器下挣扎了半小时,双手都在发抖的林也。
倏地嗤笑一声,“中年人,身体不好就要多运动运动。”
林也:???
他才二十五。
说他中年人?
这他妈像话吗!
他气的眼珠一翻。
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会被一个omega给羞辱了……
*
晏家。
晏迟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无一人了。
甚至连余温都散尽了。
冰冰凉凉的,如雪一样。
昏迷前的场景又一次涌入他的脑海,眼见着视线模糊,那股无助感涌上心头,强占着他的思绪。
他揉了揉眉心。
头疼的厉害。
他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视线循着床头柜看去。
但那个杯子已经不在了。
陆逾白也不在了。
他撑着沉重的身体,步履维艰的出了卧室。
他将整个晏家都翻遍了。
没有陆逾白的身影。
他给陆逾白打电话了,无人接听。
外头月色正浓,幽冷的月光洒进窗户,丝丝缕缕的凉意将他紧紧地包裹住。
修长的身影站在阳台外,他手扶着阳台的边沿,疲惫的靠了上去。
雪花飘落在他的墨发上,筑起了一层白。
晏迟知道,陆逾白今天要走。
但他的手机没有一条短信。
还有昨天那杯牛奶……
里面掺了药。
他仰头看着漫天的飞雪,雪花落在他的喉结上,似有千万斤重,吞咽的动作都变得艰难。
他合上了眸子,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在雪里站了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