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真难追!
忽然,陆逾白的手机响了。
是林也的电话。
他眸子一亮,很快的接起了电话。
林也是他在国外三年里唯一的朋友。
同时,也是他的医生。
陆逾白笑着接起电话,开始只是在寒暄,交谈听着都还正常。
可他后面的话,却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就不能找个正经点的地方吗?”
“这听起来不正规啊……行吧。”
“好,晚上十一点吧。”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晏迟的面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戾色。
陆逾白拿起靠椅上的衣服站了起来,他垂眸看向位置上的晏迟。
“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和朋友有约。”
晏迟没抬头,只是淡淡道:“不用什么都和我说。”
陆逾白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但他又觉得晏迟不在意,甚至会嫌他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拿起车钥匙刚出门,就看见周叔的车停在了门口,显然是来接晏迟的。
今天早上他也有事,就直接开车走了。
…………
医院里。
陆逾白将报告单放在徐知秋的面前,他面上有些担忧。
语气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徐知秋看着报告单,摇了摇头。
“情况不是很理想。”
徐知秋叹了口气。
“你别叹气啊,操!”
陆逾白更急了。
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胸膛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电流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身体就像是一个容器,你这三年注射的抑制剂已经盛满了身体所能容纳的极限。本来,晏迟对你的标记在半年就该结束的,但硬生生的被拖长了时间,这对你的身体很不利。”
“况且你的腺体受损又长期注射抑制剂,导致标记淡化速度减缓,所以上次才会发情的。但好在你回国了,也好在晏迟他还……”
“不算太绝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知秋停住了。
他仔细的观察着陆逾白脸上的情绪,没继续往下说。
陆逾白深吸了一口气,“是不是只要我的腺体恢复,我和晏迟的契合度就会恢复,我就可以安抚他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知秋给怒斥了。
“陆逾白你清醒一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去安抚他?他真的这么重要吗?比你命还重要?!”
徐知秋气的拍桌,这一巴掌很响,他的手心都麻了肿了,可是陆逾白却丝毫没有被震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