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越线了,永远不能。
他僵硬的抽回半空中的手。
陆逾白在推入抑制剂时,他疼的面目狰狞,五官扭曲在了一块。
特效抑制剂是强行克制发情期。
这对于被enigma标记的alpha没有太大的作用。
只能起到短暂的抑制效果,但在药效过去后,再次爆发会比现在还要汹涌几十倍。
这些年,他一直是依靠特效药度过的。
除了药,他还会将自己关起来……
针头从手臂里拔出来的时候,手臂上的针孔印像是一把匕首,剖开了晏迟的心脏。
他难以想象陆逾白在国外的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那句话,是有多伤人。
他看向陆逾白的眼神中糅合了几分愧疚。
此时,陆逾白的额上布满了细汗,理智在欲色的泥浆里翻滚。
他觉得浑身都骨头像是被碾了一样,疼的要裂开了。
随后,他面目狰狞的抬头看向晏迟,“还……还有没有抑制剂?我还是好……好难受。”
在疼痛的作用下,现在的陆逾白是清醒的。
“陆逾白,抑制剂注射过多会死的!”
晏迟眉宇间的冷意消散,替代它的是无尽的怒意。
“不会的,我能……能熬过来的。”
“这……这是最后一次了。”
“熬过这次,就没事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还勾着笑。
他确信能熬过去的。
三年他都熬过来了。
这次也可以的!
他才刚和晏迟重逢,才舍不得死。
昏迷前,他的嗓音极轻的呢喃道:“迟迟,我可以的。”
气若游丝的声音轻的晏迟难以听清后半句话。
在陆逾白彻底失去意识时,他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不像是看到的,更像是个梦。
晏迟瞳孔震颤,紧紧地搂着他,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那张矜贵清冷的脸上满是担忧与紧张,像是随时要疯了似的。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做梦了。
做梦……真好。
*
徐知秋在厕所洗手出来的时候,听见护士们津津乐道的谈论着八卦。
“听说林主任那来了位情况复杂的alpha,好像是被enigma标记后抑制剂打多了,失去了意识。”
“真惨啊!enigma本来就少,市面上又没有enigma的清洗剂,特效抑制剂对enigma的标记用处不大。看那样子,估计是被抛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