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去医院!
医院有抑制剂,有许多抑制剂的!
陆逾白颤抖着手,拨通了徐知秋的电话。
他等了许多声……
在每一声“嘟”中,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浑身发软燥热。
在电话接通时,他连握手机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他沙哑着嗓子,气若游丝:“徐……徐知秋,我……我现在在晏迟……晏迟家。”
“什么?”
电话那头是清冷的嗓音,隐约间还能听见一丝不悦。
“我需……我需要抑制剂,要……要特效的。”
说完,陆逾白的手机从他手中滑落,砸在了床上。
他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电话那头的嗓音由一开始的冰冷化为焦急。
“陆逾白,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抑制剂?”
“陆逾白你听得见吗?说话!”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极重,即使不用开免提也很响,陆逾白听得见。
但是今天徐知秋的语气凶凶的,他不喜欢。
他虚弱的蠕动了薄唇,从干涸的喉咙硬挤出字来:“快……快来。”
“好,好……”
“你等我。”
………
一个小时后。
晏迟到了晏家。
整栋别墅里,或浓或淡都能闻到红酒味的信息素。
晏迟的心里一紧,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他是在自己房间找到陆逾白的。
房间里的红酒味很浓郁,像是酒坛子被打翻一样。
陆逾白正躺在他的床上,床上、地上散落着许多的衣服,都是晏迟的。
而陆逾白正蜷缩在被子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嗅着上面淡淡的雪松味。
晏迟不经常回来,所以被子上的信息素很稀薄。
这点信息素对发情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陆逾白……”
看着如此狼狈的陆逾白,晏迟嗓子微哑。
他无法想象这三年,陆逾白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晏迟将手中提着的银白色的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一支特效抑制剂。
听见了声音的陆逾白迟缓的抬着眸子看向晏迟,他的视线扫到晏迟手中的抑制剂时,迅速垂下眼睑,浑身都开始发抖。
“不……不要!”
他不要抑制剂……
他嘶哑着嗓子,卷起被子蜷缩在角落里。
腥红的眼中是无尽害怕与无助。
他看见针管时,浑身都在颤抖。
这种害怕,是深入骨髓的。
这三年,他全靠特效抑制剂渡过,这类药对人体的伤害就非常大。
以至于到后面,他的身体逐渐产生抗性,一支两支根本无法让他清醒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