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冉瞥了一眼沙发,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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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就那么一点长能睡好么?”
“还好啊……没关系的……”司一冉似乎怕一下没说好古芝蓝又要回去了。
“你睡地板好了。”古芝蓝白她一眼,指指床边的地方,“好歹能把腿伸直。”
“哦,好。”
还真说好了。
古芝蓝看着她从衣柜翻出一个小枕头和一张薄薄的春秋被。拄着拐杖还要把东西铺到地板上,就怎么看怎么艰难。
司一冉站在那儿抱着被子和枕头想了一阵,抬眼说:“我想睡床。”
还连忙补充说明:“就占边上一点点地方……被子不够,太薄了,我腿不方便……”
古芝蓝没说什么,接过枕头并排放好,算是默许。
洗衣机洗完了,司一冉把内衣放进烘干机调好定时。查看洗涤说明时还不留神看到了尺码,跟她猜的一样。
只有一米二的单人床,古芝蓝给她留了一半空间,卷着被子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司一冉扯着自己的薄薄的春秋被半躺上来:“明天几点起?我调个闹钟。”
“最晚7点。”
“啊?那只剩5个多小时了。你不是9点才上班吗?”
“我要化妆。”
在司一冉的观念里,从起床到出门只需要二十分钟。
“你不化妆也好看啊。”
古芝蓝没应她,这就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问你个事,次声波是什么?”古芝蓝转过身来也转了话题。
真的,她不化妆比化妆更好看。
“嗯?”
“上次听你跟刘老师说的。”
“哦,那个。地底深处存在低频次声波,是人耳听不到的频段。可能是地震引起的,也可能是原本就存在,地震后加强了,还没有定论。刘老师说,人长期处于这个波段的次声波下,会影响感知和情绪,或会引起严重焦虑、沮丧。通俗点说就像得了抑郁症那样。”
“你听到的可怕的声音又是什么?”
“可能是地壳运动的声响吧,像地球的低鸣,但能听到的不属于次声波。刘老师猜测主要影响人的还是次声波。”
“为什么就你没事?其它生还者都有心理创伤。”
“我也出现了幻听啊。”
“什么幻听?!”
“迷迷糊糊听到你……们在跟我说话。”
“还有呢?”
“没有了啊,听着幻听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测评报告你也看了嘛,我的心理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在想事情,无意中防御了。刘老师说的,他还在研究。”
“这么简单吗?想什么?”
“反正就这么过来了。整理整理数据,累了就想想以前开心的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有那么多可以想吗?你一个人被困了八天。”
“有啊,二十多年的事呢,才八天哪够。我能想起……”
“还‘哪够’?!你差点就没命了!”古芝蓝隔着两层被子踹了她一脚。
“哎咝!好好,我错了……”
这一踹力气不大,就是没留神正好踢在骨折未愈的左腿上。
“踢到腿了?很痛?我看看。”
“不要紧,就一点点。真的,已经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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