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摇摇头说:“不了。”
“刚才医生来看过了,说你应该是精神太紧张、压力太大,身体上倒没有别的问题。”杜念见席音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接着说,“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席乐再次摇头:“不用了。”
他坐了起来,其间杜念伸手来扶他,却被他轻轻拨拉开。
“我出去一会儿。”他边下床边说。
杜念目光一顿:“去哪儿?我陪你。”
席乐看看他,“就去厨房找些吃的,不出家门,没什么不放心的。”
“饿了?”听他表达出正常需求杜念心里稍稍踏实了些,但又想到平时三餐都是钟叔在准备,如今钟叔人已经不在了,他怕席乐想到这个心里又不好过,便按住他自己站了起来。
杜念:“你在这里等,现在没有现成的,我去弄好了拿上来。”
“我自己去。”席乐不承他的情。
而席音这时却沉沉扔下一句:“还是我去吧。”说完他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席乐盯着他的背影有些愣神。
杜念看这兄弟俩之间的尴尬气氛也是无以复加了,虽然明知自己身上的“官司”还没抖落干净,但感觉还是应该劝劝,于是道:“乐乐,我知道你暂时没办法原谅席音,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是斗气的时候,你们两个人都不容易,相互多体谅一下吧。”
“我知道。”席乐回答得出乎杜念意料的干脆。
不过还没完。
席乐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发作一次也就够了,次数多了我自己都烦。但是你们记住,这事没这么容易就过去了。”
“我——们?”杜念明知故问。
席乐甩给他一个“少给老子装蒜”的冷漠眼神道:“好自为之吧。”
杜念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想去搂人家却被躲开了,但他毫不气馁,锲而不舍地粘了上去将正要挪地方的席乐一把捞入怀中:“这是怎么了,连我也一起埋怨上了?”
“又不是第一天。”席乐冷冷瞪他一眼。
杜念耸肩极其无辜地眨眨眼:“可是之前你对我不是已经很友好了么,现在再翻旧帐不合适吧?”
“之前是没顾上。”席乐用力推了他两下,没推开,表情就显出些无奈来,“放手。”
“席乐。”杜念忽然凑到席乐耳朵边上低低叫了一声,舌头还迅速地探出来在他耳垂末端轻轻舔了一下。
席乐被他这个“突袭”激得浑身一震,瞬间麻了半边身子,忍不住又臊又愤地爆了句粗口,结果刚骂完就被杜念“堵”上了嘴。
杜念单手扣着他后脑勺让他没法随意动弹,边用舌尖在他唇上研磨着边故意压低声线道:“原谅我吧,我比席音的罪过小啊,他是‘主犯’,我顶多算个‘从犯’,请求从轻发落。”
“放屁,你俩就是半斤对八两唔——”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杜念“攻城略地”的时机把握得很准,说着话舌头已经探进了齿缝中间,灵活的舌尖若有若无地扫着对方上颚,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轻颤他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动作稍放慢了些,力度却加重了,带着鼻音哄道:“我跟他不一样,他是‘罪大恶极’,像自己还活着这么大的事都能瞒你这么久,我绝对干不出来。虽说他当年中枪之后伤得很重,肯定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都无法自理,更别提行动自由了,但无论再怎么身不由已也该尽可能地给你通个消息对不对?”